趙錦年點頭。
我不信他們的話，用陰陽眼仔細看趙錦年，發現他身上真有功德，而且，我竟然看不出他的面相了。
“你不是趙錦年。”我立刻從包里摸出菜刀。
趙錦年身上要是有功德，怎么會被胡十八娘纏上？又怎么會三番兩次的撞邪？
況且，我早先給趙錦年看過面相，當時還能看出來。
趙錦年急道：“我是，我真的是趙錦年，除了身上多了些功德，我跟以前沒啥區別。”
“你身上的功德是怎么來的？”我問。
趙錦年遲疑著說：“我說了，你可得信我，我的功德是你給我的！”
“瞎說！我自己都沒功德，我咋給你？”我當即反駁。
我運勢奇差，滿身厄運，哪里有功德？
他說：“就是你給我的，就在你生病前一晚，我又在夢中見到了神女，她在我的眉心輕輕點了下，說是送我些東西，醒來后，我身上就有了功德。”
他指著宋知言，“是他第一個告訴我，我有功德，我后來找薛濤確認過。”
“真是這樣？”我問宋知言。
宋知言表情復雜，“我不知道他的夢，但他確實睡醒就有了功德。”
趙錦年說我生病，是指我拿到地氣后，昏迷的那段時間，所以，他是在拿到地氣的前一晚上得到功德。
至于神女給他的，我懷疑是仙主。
剛跟他認識時，趙錦年就喊我神女，因為我跟他夢里的神女長得極像。
所以，情況其實是，仙主在給我地氣的前一天，送了趙錦年功德。
“趙錦年，藏好你的功德，再不要跟別人說功德的來歷。”我叮囑他。
這要是讓難安知道仙主送趙錦年功德，還得了？
恐怕他會殺回南云，親手刀了趙錦年。
既然陪著程玉，不會讓趙錦年有生命危險，我就沒再攔著。
收拾沙發茶幾時，趙錦年遞給我一個瓷瓶，“唐風讓我轉交給你。”
我打開看了眼，瓷瓶里只有一顆血珠。
是胡盛華的那滴血淚。
“謝謝。”我拿著瓷瓶回到臥室，關好門窗，猶豫半晌，我仰頭咽下那滴血珠。
血珠入喉，血腥氣涌入鼻尖，身上有種黏黏膩膩的感覺，整個人像是被困在血池子里。
“你是被我救回來的，你的命是我的！”
“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敢逃走？再逃一次，我打斷你的腿。”
“你的狐貍尾巴很軟。”
“許則然，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你愛我么？”
“許則然，我有孩子了。”
隨著話音，我的腦袋里出現一幕幕畫面，身穿紅衣的仙主威脅許則然，恐嚇他，逗弄他，愛上他，懷上他的孩子。
許則然也逐漸對她動情。
我盯著那紅衣仙主眼中的邪氣，意識到她不是仙主，她是假扮成仙主的惡念。
是我真正的前世。
她和許則然相愛，兩人約定相守一生，可就在生產后，她毫不猶豫的打暈許則然。
半人高的紙人走到她身邊，“你想好了？”
是難安！
“想好了。”她理理袖子，身上還有生產時出的汗漬，可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母親該有的柔情。
“你我在輪回之外，不能過黃泉路，走奈何橋，飲孟婆湯，想要轉世，只能劍走偏鋒。”
難安靠近她，“你真的想好了？”
隨著話音，難安的腦袋緩緩轉動，突然，他的視線對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