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聽著他的話,只覺得脖子處被咬得地方痛得發麻。
像對小蛇一樣對她,那不是還要把她當藥人嗎?
不,她不要!
“不,我不要……”巧巧哭著搖頭道。
聽著她拒絕,齊耳目光微沉,箍緊了她厲聲道:“由得了你說要和不要嗎?巧巧,認清你在這里的身份,你就是我的所有物,跟小蛇一樣,都是我的東西。我樂意怎么用就怎么用。”
“不,不……”巧巧哭著。
“呵。”齊耳冷笑,伸手從她臉上劃過,慢慢滑到衣角,“巧巧,作為寵物,就要有寵物的自覺。我本以為這些年你已經學乖了,卻不想還是這么不聽話啊。”
他手下動作,巧巧嚇得花容失色。
等到齊耳壓上來的時候,巧巧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拼命嘶喊道:“救命,救命啊!”
她不想,不想這樣。
她以為她可以做到的。
這些年她受蚊子欺負,受那么多人欺負,她都忍過來了。
齊耳拿她當糧食喂蛇,她也忍了。
她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她也一直在給自己做心里建設。
她以為她能做到,以為她也可以像從前一樣忍耐的。
可是原來她做不到。
原來人只要活著,不管她到了如何絕望的境地,都會向往陽光和自由。
原來她忍了這么多年,心還是沒死啊。
巧巧哭著喊著,不停的掙扎著。
“救命,大姐,阿卓哥,哈木……救救我,我不想……”
她的聲音不低,齊耳也沒有特意分出手來去捂她的嘴巴。
莫厥站在樓梯口,很確定整棟旅店的人絕對都聽得到巧巧的呼救聲。
可是……
沒有一個人出來。
莫厥甚至能聽見有人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和憤怒的呼吸聲,可他們就是不出來,他們就是對面前作為同伴的巧巧見死不救。
莫厥咬牙,抓住扶手的手猛地收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憤怒。
甚至比他被關進地牢,比知道簡翊也被困在了這里,比知道簡小檸被塔利琳娜下了毒還要憤怒。
他想,或許是因為這里是塔利琳娜的地盤。
而巧巧是她的人。
而她,竟然允許這樣的事情在這里發生。
這是莫厥想象不到的,也是和他認為的塔利琳娜不一樣的。
他知道塔利琳娜壞,知道她是敵人。
可他一直相信盜亦有道,所以他才會對塔利琳娜不擇手段對付簡小檸的事情耿耿于懷。
可也只是耿耿于懷而已,他愛著塔利琳娜,他無法斥責她的行為準則。
但是此刻眼前這件事,卻仿佛一把利刃,割斷了莫厥對塔利琳娜的期待。
他終于清晰的認識到,他和塔利琳娜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他們同在黑暗中走過,可他信的是光,她信的是暗。
他做事再狠辣,也會有自己的原則。
而塔利琳娜……
沒有任何原則。
莫厥深吸口氣,看著面前飽受欺凌的巧巧,咬了咬牙,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對不起,小檸。對不起,翊翊。”他在心里道。
其實他是絕對不適合走出去的人,他這一現身,別說解藥拿不到,簡翊救不了。
就連能不能救得了巧巧,然后從這里逃出去都是一回事。
可莫厥知道,他必須這么做。
如果之后簡小檸他們知道他此刻為了解藥,親眼看著一個無辜少女在自己眼前受人欺凌,估計他會被他們鄙視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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