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厥沒吭聲,看著齊耳皺眉沉思了片刻,低頭從煙盒里抽了根煙出來。

    齊耳:“……”

    這人沒事吧?

    他抱著手往身后的墻上閑閑一靠,瞇眼看著莫厥,這人應該不待見看見他才對,就算有什么事要做他也恨不能一口氣說完就走,怎么可能看著他開始沉默?

    還沉默這么久,弄得跟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

    “到底什么事兒?你不忙我還忙著呢。”等了片刻,齊耳忍不住先出了聲,讓他和莫厥在這里相看兩無言,怎么這么別扭。

    莫厥沒在意他的語氣,他又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想問你,尋蹤的藥你研發出來沒有?”

    “呵。”

    聞言,齊耳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奔藥來了,他看莫厥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許多,似諷似嘲道,“當初一個個攔著我不準我傷害巧巧,好像就自己才是真的關心她似的,正人君子做的多好啊,怎么現在用的時候倒是什么都不說了……”

    莫厥頓時一個冷眼掃了過去,瞇了瞇眼,眼風凌厲。

    “廢話那么多,你確定要現在算賬?”

    他不提是因為對于這件事來說,這家伙相當于將功贖罪,可不代表他會忘記這人私下約巧巧出去的事情。

    齊耳聳了聳肩:“我怕你算賬?”

    不過他也就是嘲諷莫厥兩句,還是正經了一些:“已經制好了,不過只是一小部分。”

    “夠用了,給我點兒。”莫厥蹙眉道。

    齊耳挑了挑眉,聯想他剛才的話,猜到了他的意圖:“你打算用在那個女人身上?”

    莫厥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似的看著對面的人,沒好氣道:“不然呢?撒著玩兒嗎?”

    這個嘲諷屬實開太大了,要是以往,齊耳可能直接甩袖走人了,不過今天他卻饒有興趣地朝莫厥走了兩步:“你要見她。”

    莫厥還是那個眼神看著他。

    “嘖……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你也不怕巧巧知道后吃醋?”齊耳似笑非笑。

    莫厥一頓,磕了磕煙灰,聲音冷了下來:“和你無關。”

    “當然和我有關。”齊耳看見他某一瞬間的遲疑,就知道其中必有故事,笑著道,“只要巧巧一天不是你的人,我就有權利追求她。”

    莫厥就著煙灰缸敲煙的手指頓了頓,抬眸冷笑著看向他,聲音無波無瀾,卻裹著寒冬里的冰霜:“你試試看。”

    那種微妙的態度里,既有恐嚇,也有挑釁。

    齊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最后徹底凝固在了臉上,臉色跟著微冷了下來。

    他知道莫厥的自信,被愛的都有恃無恐,莫厥就是這樣。

    因為巧巧心里從來只裝著他,在愛情里他便永遠高高在上,可以永遠俯視著他。

    齊耳抿著唇靜靜看了他兩秒,轉身上樓,不一會兒下來扔給莫厥一小瓶無色液體。

    “最好灑皮膚上,追蹤效果才會最明顯。”

    莫厥抬了抬手,準確地將東西握在手里,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說完他就起身朝外走去,背著手指了下樓上:“米凱那兒有結果告訴我一聲。”

    從米凱家里出來,莫厥直接開車去了馬場。

    ——

    他剛一走近,就看見哈木送的花還好好地擺在那里,在夕陽的余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每一片花瓣都處在最盛放的時候,是它們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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