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羅臉色一紅,猶豫了一下,結巴道:“你……還好么?”

    “抱歉,可以就這樣讓我抱著你一會兒嗎?”莫厥低啞的聲音從她耳后傳來,仿佛通過耳骨直接傳進了她的腦海,清晰又繾綣。

    娑羅紅著臉靠在他肩膀上,輕輕點了點頭。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莫厥臉上哪里有一絲的迷惘。

    那雙眼睛只有在透過她看著塔利琳娜的墓碑時,其中的寒冷才會像暖陽之下的寒冰一樣融化些許,變得溫柔眷戀。

    又過了一會兒,莫厥終于松開她。

    在退出那個溫暖懷抱的剎那,娑羅有些不舍。

    “抱歉……”

    莫厥有些歉意地看著她說:“我……有些失控。”

    聽到她這話,娑羅微微怔了下,看著他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剛才你其實分得清我是誰?”

    莫厥苦笑著點了點頭道:“一個人長得再相似,也不可能跨越生死,我不至于這么糊涂。”

    所以他明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塔利琳娜,卻還是擁抱了她。

    想到這點,娑羅心里一動:“莫厥,我……”

    “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做。”莫厥打斷她的話,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道,“我不該……這樣對誰都不好,對不起琳娜,也對不起你。”

    他自嘲一笑搖頭說:“我原以為自己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以為我可以每時每刻都保持清醒,沒想到……”

    “沒關系,我不介意。”娑羅緩緩道,她不介意當替身,她已經習慣了。

    莫厥卻道:“可是我很介意。”

    他深吸口氣道:“抱歉,我先走了。”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說:“對了,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說,不要傷害紗織,大人的恩怨和孩子無關,他們不該被殃及,請你高抬貴手,我感激不盡。”

    說完不待娑羅說話,他就大步離開。

    娑羅站在塔利琳娜的墓碑前,看著莫厥挺拔的背影,清晰的意識到,她心動了。

    夜幕漸漸降臨,莫厥開著車離開。

    郊外人煙稀少,他的速度漸漸提快了許多,晚風從大開的車窗里吹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卻吹不散他臉上的寒氣。

    此刻車里的人和剛才那個在娑羅面前失控的仿佛徹底是兩個人,他臉色陰冷,陰鷙的眸光晦暗不明。

    如果還有更好的做法,他一點也不想在塔利琳娜的墓前做這件事。

    他不愿意讓她再看見這些骯臟的事情,那是她的凈土。

    可是不得不這么做,選擇在這個地方見娑羅,是因為只有在這里,他的“失控”才會那么合情合理,才能有機會那么近距離地接觸她,把藥滴在她的皮膚上。

    最重要的是可以降低她的警惕性,如果換成在其他任何一個地方見面,他只要稍一碰觸她,必定會引起她的懷疑。

    即使齊耳的藥是水洗過后依然有效,但是尤金斯。閻那個老狐貍必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將計就計,引他們入甕。

    所以他不僅要保證自己得手,還要保證娑羅毫無所覺。

    剛才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在娑羅的手背和脖子處都滴了藥,接下來,只要讓齊耳的小蛇出馬,就可以順利找到娑羅和尤金斯。閻他們的老巢了。

    自從上次他們從莊園撤走換了地方,他和顧辰逸在湘城追蹤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這群人就仿佛突然間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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