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羅一僵,他的靠近對她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壓迫,再加上他的視線和冷冰冰的語氣,讓她臉色不由蒼白了起來。
她咬著下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搖搖頭道:“沒了,只是擁抱。”
許是尤金斯。閻一直沒有吭聲,她心里又因為自己對莫厥的心動而有些慌亂,又急忙補充道:“閻,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你知道。”
“是么?”尤金斯。閻臉上笑意不減,眸光卻寒了一些,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又慢慢滑落到下頜和脖頸。
猶如一條毒蛇,盤繞著她,吐著蛇信,似乎在心里衡量眼前的美味是不是要吞吃入腹。
這種感覺越加強烈,讓娑羅忍不住開始微微顫抖,眼前的男人是可以上一秒笑著和對面的人說話,下一秒就送他下地獄的人。
她見過的,而那人只不過是酒喝多了一些,對他有些不恭敬而已。
他一向視她為所有物,她不知道莫厥的擁抱是不是觸犯了他的底線和禁忌,他是會打她,還是……
客廳里靜默了半晌。
尤金斯。閻的手指慢慢滑過她的皮膚,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娑羅的心也越懸越高,不敢吭聲。
直到她額頭都忍不住沁出了冷汗,尤金斯。閻才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又沒怪你,你怕什么。”
娑羅心臟陡然一松,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腿有些軟,險些在尤金斯。閻跟前站不住。
“好了,去洗澡吧,我可不喜歡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氣味。”
尤金斯。閻兀自端著自己的酒杯抬腳走到了落地窗前,沒有再管身后的人。
娑羅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點頭應道:“是。”
她很快退下,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尤金斯。閻在瞇眼看著窗外的夜色。
哈木,紗織,莫修錦,喬雅,蔣如沫……
每一顆棋子都正在慢慢啟動,每一步都按照他計算好的那樣推進著。
這個游戲,他越來越期待了。
“時間終于快到了。”他低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接下來,要用什么方式開啟這場游戲呢?”
他伸手看著自己的五根手指,仿佛是在挑選用哪一顆棋子似的。
——
自從買衣服事件過后,哈木和幾個熊孩子混在一起的時間肉眼可見的變多了。
時不時就能看見他跟在紗織身后,那么大一塊兒木頭,站在幾個孩子中間也不嫌自己突兀,反倒還挺怡然自得。
這戲劇性的一幕全是因為紗織等人想的辦法。
他們為了防止哈木再做什么傻事,就干脆想了這么個招,每天都把他帶在身邊。
這樣也不用擔心他再被娑羅騙,或者因為塔利琳娜的原因而助紂為虐。
這一次送衣服的事情是因為簡翊謹慎,對方也沒有危險的意圖,可是他們總有顧不到的時候,若是下一次對方直接借哈木下殺手,那就更加棘手難辦了。
于是一堆人里,哈木一下子從最閑的那個變成了最忙的那個,每天不僅要跟著莫合接送幾個孩子上下學,其余時間還要跟著齊耳和巧巧。
是的,巧巧。
孩子們上學的時候是肯定不能讓他專門等著的,那就還需要有人來看著她。
齊耳自己也是個不大靠譜的,數來數去,最合適的人就是巧巧。
莫厥和顧辰逸他們每天都有事,不可能去哪里都讓他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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