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斯。閻雖然依舊溫柔體貼,可喬雅看著她始終覺得心里發抖,是以一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因為恐懼,直到突然接到家里的電話。
“什么?!病危?”喬雅慌得連手機都握不住了,咬著唇道,“怎么會呢?爺爺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那頭遲疑了半晌,只是道:“是昨天就不舒服的,今天一下子突然重了起來,雅兒,醫生說……危在旦夕,你早點回來,或許能趕上見爺爺最后一面……”
“最,最后一……”喬雅脫力地跌坐在沙發上,怎么也說不出來那四個字。
“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她話沒說完,眼圈就紅了,慌慌張張的掛斷手機轉身抓緊尤金斯。閻的手臂道,“我爺爺病重,我必須馬上回去了。”
尤金斯。閻一直氣定神閑地坐在旁邊,即使他已經通過喬雅的回答猜出了這通電話的內容,依然不急不忙,眼底甚至添了一抹玩味的笑。
他反握住喬雅的手捏了捏,挑眉道:“雅兒,你沒想過他們是在騙你嗎?”
喬雅肯定地搖了搖頭:“不會的,家里從來不會拿爺爺的身體開玩笑的,那是大不敬。”
喬青河身體本就一直不太好,家里人都會覺得用這種借口編造的謊言會損耗老人家的健康,所以不管再大的事情,他們也不會用喬青河做借口。
“呵,是么。”尤金斯。閻冷笑一聲,“你別忘了,那是尋常時候,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自然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喬雅還是搖頭,眼神直直地看著他,目光里有焦急擔憂,還有非走不可的固執:“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回去一趟,我不能拿爺爺的身體賭的。”
尤金斯。閻寒眸閃了閃,開口卻道:“如果我不準呢?”
喬雅一怔,看見他眼中的冷意,頓了頓解釋道:“我只是回去看爺爺,如果爺爺沒事,我自然會遵守承諾回來。”
“雅兒,你有的時候真的太天真了。”尤金斯。閻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食指曲起輕挑她的下巴目光深深看進她眼睛里道,“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只要你今天出了這個門,你的那些家人就再也不會讓你踏出家門一步,你信不信?”
喬雅張了張嘴,原本挺直的脊背彎了下來。
見她沒話可說,尤金斯。閻輕笑道:“當然,另一件事,我也可以跟你打包票。”
他雖然帶著笑意,可一瞬間仿佛化身為了惡魔,喑啞著嗓音道:“只要你今天敢走,那么暫停的游戲就會繼續,以后會發生什么我可就管不著了。”
這句話像一句最狠的詛咒,讓喬雅頓時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他。
——
喬雅目光微微閃爍,一邊是病重的爺爺,一邊是進展了一半的計劃……
她好不容易剛知道一點和無面有關的事情,現在一走了之,以后再接近尤金斯。閻就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想到爺爺……
“雅兒……”尤金斯。閻繼續道,“你想想,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呢,你昨天剛見過喬治,今天喬青河就臥病在床,這明顯就是一個為你設置的圈套。”
喬雅搖搖頭:“不,一定是我哥回家說了這件事,被爺爺知道了,他才氣病的……都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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