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一點。”尤金斯。閻道,“雅兒,你這是關心則亂。”
喬雅咬了咬唇,還是搖頭,看著尤金斯。閻道:“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到……”
她說完,最終還是一扭頭,拎著包出了門。
她沒有辦法等在這里,她不能想象如果自己選擇了留下,那到時候萬一爺爺真的……她該怎么接那個電話,她的后半輩子要怎樣毫無愧疚的活著。
所以她必須要回去,至少回去確定爺爺的身體怎么樣。
尤金斯。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慢慢起身踱步到陽臺,喬雅倉皇跑走的身影映在他的眼底,被一片濃重的陰郁包圍著,仿佛一片吞吃人的泥沼緊緊纏著她,就快要把她拖下去。
他嘴角勾著一抹冷笑,即使是站在陽光底下,他身周依然隱隱縈繞著一股冷意。
“呵,到了我手里的玩具,沒有我的允許就想離開?如此異想天開……”他微抿著唇,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道,“看來是得稍微懲罰你一下了。”
另一頭的喬家。
喬青河是真的不舒服,此刻正躺在床上閉目休息。
昨天被那么一氣,雖說喬治和簡小檸都說沒什么大事,可他心里清楚的很,這群人就是哄著他而已,不知是因為想得多了,還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剛起床就開始不舒服,整個人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簡小檸過來看他時,他全然沒有了昨日在電話里的中氣十足,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簡小檸坐在床邊擔憂地握著他的手,盡量寬慰著他,除此之外,她也絲毫沒有別的辦法。
比病痛更可怕的,是生命的長度,病痛他們尚且可以努力去醫治,生命的長度卻是他們無論如何無法掌握的。
見她眉眼間都是陰翳,喬青河努力抬手拍拍她的手背道:“丫頭不用皺著個眉頭,外公沒事。”
簡小檸勉強扯出了個笑容,幫他把薄被蓋好道:“您當然沒事,醫生都說您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您好好歇一會兒就起來,可別偷懶啦。”
“好……”喬青河也笑笑,他盡量想使自己看起來無礙,可臉上的疲態卻怎么也掩蓋不住,頓了頓,他長嘆了口氣道,“我就是擔心雅兒那丫頭,才總睡不著……”
“雅兒不會有事的,外公,您放心。”簡小檸知他心病,出口的聲音輕柔卻堅定,握著喬青河的手承諾道,“我跟您保證,我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不會讓她出事的。”
喬青河看著簡小檸臉上認真的神色,目光閃了閃,慢慢地抬手摸著她的頭發輕嘆了一聲,眼前的簡小檸不過和喬雅一樣的年紀,一個還天真的世事不知,那么輕易就被人騙,一個卻已經被磨練得如此堅韌,也不知究竟是誰的幸,又是誰的不幸。
倘若沒有這許多事,他的小檸丫頭或許還在天真爛漫的活著,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整日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
喬青河看著外孫女,沉默了半晌,搖搖頭嘆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寧愿你沒和從南在一起。”

喬青河這話一出,簡小檸頓時微微怔愣在了那里。
一旁的喬治也頓了下,不由打岔地接話道:“外公,您說什么呢?從南對小檸多好啊,放眼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呀。”
“我當然知道他對小檸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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