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從南撇了撇嘴:“還要接著演啊,不演不行么?我們再換個計劃好不好?”
簡小檸搖頭:“這是最快捷也最簡單的方法了,今天我和莫厥去馬場的時候見到了娑羅,她一直被尤金斯。閻用營養劑控制著,離開他,她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營養劑?”寧從南微一蹙眉,轉瞬便明白了,將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又怎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自然要付出代價的,至于娑羅的結局,他更是不用想就知道了,“你把她送回去了?”
“嗯。”簡小檸點點頭,“最殘忍的人是尤金斯。閻,娑羅……不過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而且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哈木和莫厥再一次看著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張臉在面前死去。”
頓了頓,她接著說:“只有早點抓住尤金斯。閻,大家才不會再受他控制,而蔣如沫這里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我們不能錯過。”
她當然不想用這種方式,沒有人愿意看見自己的愛人對其他女人動心,只是逢場作戲也不行,可蔣如沫不好對付,除了這種方式,其他都太慢了……
寧從南嘆息了一聲,自是明白她心里的用意,他靜了一瞬,不想簡小檸情緒再陷在難過中,岔開話題道:“你早上說她或許會用這種手段,果然猜的絲毫不差。”
“女人當然是最懂女人的。”簡小檸笑了笑道,況且蔣如沫平時表現的已經足夠明顯了,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一旦有這個機會,她必定會這么做,“所以你要好好演,爭取將計就計,摸清楚她和尤金斯。閻這一招玩兒的到底是什么。”
“唉……”寧從南眼角余光瞥到遠遠扔在地上的外套,“老婆,回頭你幫我多添幾套衣服吧。”
接下來的日子,他大概要扔掉無數件衣服了。
簡小檸一挑眉微微笑道:“不錯,覺悟還可以,以后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才可以碰我。”
寧從南聞言登時就苦了臉,重新抱緊了她嘆道:“真不想出去啊……”
一出去就要接著開始演戲,既要忍受那個女人,又要看著自己老婆受委屈,還要忍受兄弟的誤解。
簡小檸握著他的手,一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從南,我估計蔣如沫不會這么快就相信你,她心思重想的多,你要認真一點,這場戲我們既然開始了,就要接著演下去,千萬不能半途而廢。”
寧從南心情郁悶至極,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勉強點了點頭。
兩人在屋中大概待了十分鐘,正準備出門再演一場,給今天的戲收個尾,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正整理衣服的兩個人都是一怔,寧從南偏頭對著門口沉聲道:“誰?”
竇戈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簡短道:“是我。”
寧從南和簡小檸對視了一眼,伸手擰開了門。
竇戈抱著手靠在門口,目光在兩人中間打了個來回,眼神里帶著一抹似笑非笑對兩人道:“不是吵架嗎?這么會兒倒是一直安靜的很。”
寧從南:“……”
簡小檸對上他的視線也沒有演戲被戳破的尷尬,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想到連莫厥都騙過了,倒是沒瞞過你。”
竇戈看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寧從南,目光深深地勾唇笑了一下道:“能讓我認輸的男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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