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童謠開口的,楊清樺都能熟門熟路的放魷魚。
真不是楊清樺說,自己就算不懂,艾瑪,他有眼睛啊,別人咋樣做,他就學唄。
雖說夫妻倆是第一次來縣城賣貨,但準備得充分。
秤砣啥的都帶著呢。
忙完兩人才有閑工夫看別人都賣些啥。
哎呀媽,真是長見識。
她們縣城不愧是市里最大的海鮮市場,大部分全是新鮮的海鮮魚貨。
平時他們村沒網到的深海海貨都有,海參、鮑魚、瑤貝、金槍魚、三文魚、沙丁魚、刀魚各種小青龍、大青龍應有盡有,關鍵是人家還是大貨,一籮筐一籮筐的裝。
全都是冰鮮的新鮮海貨,像童謠她們這種干貨幾乎沒有。
這讓童謠心里戚戚然,本來她以為仗著自己重生回來,能學著人家一鳴驚人,快人一步,就這…她真的大受打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別仗著自己是重生就雄氣昂昂,看不起這個年代的人。
反倒是楊清樺這個沒重生的不氣餒,還給童謠打氣:
“沒事,媳婦,你看大家都不賣干貨,我們買,這就是市場,再說賣不出去我們拿回家吃也行,難得出來一次,咱們能見見世面也不錯,你看這么多大貨,以后咱們有船,去到深海,認識這些魚,也能叫上號不是嗎。”
童謠因為自家男人的安慰,也重拾信心,對,啥都不比自信重要,管他呢,賣不出去就當出來漲見識唄。
夫妻倆看著對面和周邊的海鮮販不斷的賣貨,眼神亮晶晶的羨慕,仿佛是自己賣到錢一樣。
讓那些賣貨出去的海鮮販都想笑,這年輕的小夫妻真好玩,半天沒人問,也不氣餒,來賣貨就跟來玩似得。
童謠夫妻倆旁邊的聯排攤販是最后來的,好家伙,不愧是大佬。
一來就是七八個大漢,從拖拉機卸貨,一籮筐一籮筐的深海大貨。
數不勝數的往攤位上搬,一大批客商紛紛涌入。
怪不得人家老大爺介紹這個好位置,大佬吃肉,童謠她們這些小攤也能喝湯。
買完貨的客商交給下面的人稱貨,等著沒事干,就走到童謠他們攤位前看魷魚干。
膀大腰圓的中年大哥,戴著大金鏈,手拿老板包,拿起一片魷魚干穩了穩,心里滿意,嘴上挑剔的問道:
“小伙子,你們這魷魚干怎么賣?看著也一般,沒有剛才那家的大。”
童謠心里無語:大哥,整個海鮮市場,也就他們夫妻倆賣魷魚干,你去哪里作對比去。
別怪童謠腹誹,她剛才閑著沒事,還真去逛了整個海鮮市場,沒找到一家賣干貨的。
人家估計是有鋪子,不會來海鮮市場賣。
楊清樺卻是驚喜道:
“老板,咱們得魷魚干是前幾天曬的,新鮮的都兩三斤大,曬干不就縮水了嗎,味道好極了,不信你可以撕點來嘗嘗,絕對好吃。”
中年大哥默了默,這傻大個,怎么說話那么實在的,他這不是習慣性的挑一挑理嗎。
價錢咋樣也不說。
童謠在一旁接話:
“哎喲,老板真識貨,看您就不是一般人,在那么大的市場,能火眼金睛的找到好貨,咱們這魷魚干啊,自然風干,個體完整,顏色漂亮,光亮潔凈無雜質,肉質肥厚,那些劣質的魷魚干一看就沒有咱們得那么自然。”
“咱們自己曬的也沒多少,就一百多斤,一塊錢一斤,不管是自己吃,還是送禮,或者賣都是大受歡迎,您隨便嘗。”
中年大哥又默了默,這個小媳婦,就是太會說話了些,這說了一大堆,多少錢一斤來著?
哦,一塊錢一斤!?
“一塊錢一斤,你咋不去搶呢,哪有那么貴的,前幾天買的比你們家的還好,才九毛六。”
童謠絲毫不生氣,心里爽死。
本來她還以為83年的魷魚干是七毛一斤,沒想到居然升到九毛六。
而楊清樺更是被這驚喜砸得暈乎乎的緩不過神,啥子,居然九毛六一斤,本來他以為五毛一斤都算賺的,沒想到那么貴啊。
要是多曬點…那…那這里面就有說頭了啊。
童謠笑瞇瞇道:
“大老板,您看您剛剛就跟旁邊大哥要了兩千多的貨,這點小錢算啥吶,不是我吹,我家的魷魚干要是不好,您這樣的富貴人也不會留步在此不是。”
童謠這張嘴給戴著金鏈的中年大哥夸得恍恍惚惚,哪有人不愛聽好話的,特別是這位大哥,能在海鮮市場戴金鏈子,那就說明他是一個愛顯擺的老板。
這年代的人都實誠,碰到有錢人也小心翼翼哪好意思像童謠一樣直白的夸。
童謠幾句話下去,都快給老大哥夸瘸咯。
中年大哥努力的咳了幾聲,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矜持道:
“那啥,這樣你們有多少斤,九毛七,一起給我吧,我都要了,小伙子,你這個媳婦可真會說話,你小子有福氣。”
中年大哥沒好意思說,就這小媳婦白胖俊俏的模樣,要不是背著個大胖兒子,身邊有個壯士的男人,他都想問一問,能不能給他做個情人啥的。
他們這些有錢人嘛,誰不是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
楊清樺涉世未深,不知道啥彎彎道道。
此時只是憨笑摸了摸頭,害臊的看了自家媳婦一眼,就去幫中年大哥稱魷魚。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開門紅,而且還是紅到發紫的那種。
166.5斤,元一斤,一共賣了元。
中年大哥從老板包數好錢,交給楊清樺:
“兄弟,一百六十一塊六,多出的五毛不用找了,留給你家大胖小子買糖,下次有魷魚可以再賣給我。”
楊清樺喜出望外的借過錢,大致數了一遍,就交給童謠數。
這批魷魚畢竟是自家媳婦做主曬的,給她過目是理所當然的事。
最近自家媳婦靠譜了不少,楊清樺也信任她。
童謠笑瞇瞇的接過錢,入鄉隨俗的呸了呸口水,白胖圓潤的手就開始仔仔細細的數錢。
中年大哥看到童謠那雙白嫩的胖手,和圓圓的臉蛋,圓是圓了點,但是人家五官精致,皮膚又白。
不由對楊清樺有些刮目相看,就這窮小子都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婦。
自己差在哪了?
想起家里的母老虎。
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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