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童瑤的插科打諢氣氛倒是輕松了不少。
楊清樺剛給兩個哥哥家送完特產回來。
走進屋里見孩子都睡著了,童瑤三人坐在床邊小聲談話。
他默默去衣柜找衣服,出去洗澡。
女人聊天,男人還是別去湊熱鬧了。
阿嫲和楊母不放心的繼續叮囑,恨不得自個跟著去。
足足到楊清樺洗完澡回來,兩人才不舍的回屋睡覺。
心里藏著事,楊家除了小孩,大人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楊父本來夜里一點多要出海的,也沒去,實在是不放心童瑤一家。
阿公阿嫲凌晨兩點多就起來燒火煮早飯,還煮了雞蛋、玉米、面餅。
這些在方便帶,到時候童瑤和楊清樺帶著孩子在火車上方便吃。
出門在外,什么都得花錢,家里人做的干凈又衛生。
童瑤和楊清樺三點半起床穿衣。
兩人眼底都有淡淡的黑眼圈。
要是光送顧南回去還沒那么大的心理壓力,但牽扯到兒子。
夫妻倆心里是又期待又擔心。
童瑤洗漱完,隨便吃了點早飯,才去伺候兩個孩子起床。
火車上人多不方便,最好還是給孩子先吃點家里熱乎的早飯。
兩個小家伙明顯睡不夠,顧南還好,大了點,幫穿完衣服,楊母抱著出去給他洗漱他也不鬧。
楊溪俊就不行了,叫不醒,睡著穿衣服。
穿完衣服又睡著洗漱。
喂早飯都差不多是睡著吃。
鬧倒是不鬧,就是迷糊。
童瑤也不勉強他,不吃就不吃了,等坐大解放的時候再給他吃點雞蛋啥的。
時間來到凌晨四點半,古大壯來了。
阿嫲叫他隨便吃兩口早飯,他笑著擺手:
“不吃了,從這里趕到市里火車站得三個多鐘頭,八點半的車,我們得抓緊時間。”
阿嫲嘆了口氣道:
“行,我給阿瑤她們帶了不少雞蛋和干糧,一會上了火車你們再吃。”
古大壯是跟著童瑤一家一起去京城的,倒不是為了專門送顧南。
而是顧老爺子讓他去京城有別的事吩咐。
這些是機密,不便和童瑤一家解釋就是了。
古大壯和楊清樺兩個男人負責抬行李上車。
楊清杰和楊清剛也過來幫忙。
就在準備上車的時候,兩個嫂子過來了。
一人拿著一個塑料袋的東西過來。
楊大嫂將塑料袋里的吃食遞給童瑤:
“阿瑤,這是大嫂給你煮的幾個雞蛋,還有家里的面茶糕,你上車記得吃。”
楊二嫂如今三個多月的身孕,肚子顯懷了,披著楊清剛的衣服出來。
太久沒出來了,慌忙看了下四周,發現沒人才松了口氣。
將塑料袋快速遞給童瑤:
“阿瑤啊,這是二嫂昨晚就給你做的醬油八爪,在火車上方便吃。
你一定記得吃啊,窮家富路,咱們帶有吃的,外面東西再貴也不怕。”
童瑤感動得接過,怪不得昨天大嫂聽說自家明天要出遠門,就著急忙慌去隔壁了。
原來是去和二嫂商量去了。
時間太趕,童瑤和楊清樺只來得及說了幾句,就得上車出發。
車子出發,童瑤讓古大壯打開車窗,探頭讓后面追車的家人別跟了。
阿公阿嫲幾人這才停下來,大喊早點回家啊,我們在家里等著呢,有啥事就打個電話回來。
期間楊大嫂還特意大喊:
“阿瑤,記得上車先吃我們煮的東西,知道了沒。”
“好嘞!”
童瑤笑著喊完,才轉回車里,和楊清樺對視一眼,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思念。
這還沒上火車呢,就開始覺得外面再好,也不如待在家人身邊。
古大壯看了一眼后視鏡,羨慕道:
“你們家人對你們真好,現在不少年輕人都想著出去大城市發展。
哪怕是去廣省那邊進廠打工,一天累死累活干個十多個鐘頭,都比在老家好。
殊不知在家鄉發展,工錢少點是少點,但是回家能吃口熱乎飯,陪伴在家人身邊也是種幸福。”
童瑤笑笑:
“是啊,各有各的好,外面機遇大,能多賺點錢,家鄉固然是好,但是工作少啊。
像我們這邊,縣城里有工作都輪不到我們,我和阿樺沒有啥文化,就是出海打打魚,能解決溫飽就行,不奢求別的。”
古大壯聽童瑤說出這番實誠的話,笑得更真誠了,點頭道:
“那確實也是這個道理,像我當初退伍回來也是想著出去外地發展。
可當兵那么多年,離開家鄉和家人太久,索性一咬牙一閉眼,就直接申請回來咱們家鄉。
還好遇到顧老爺子,不然我在縣城估計也沒啥好工作,只能在武裝隊那邊做底層員工。”
童瑤嘴角抽了抽,這大哥好凡爾賽,武裝部啊,哪怕是底層員工也比一般人好太多了。
她和阿樺要是去縣城找工作,掃大街的估計都輪不到他們。
如今縣城也是有掃大街的環衛工作,還是由政府和環衛部門招聘的。
那種組織一般都是有本縣城的大爺大娘哄搶,嘖嘖。
有人一出生就是在羅馬。
她啊,不敢奢求這輩子能穿著布鞋走到羅馬。
就指望一家人能健康快樂,吃飽穿暖就行。
古大壯和童瑤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也不覺得無聊。
至于為啥兩人開口,那還不是楊清樺是個話少的。
出了外面,不是必要的時候,絕不開口,高冷得明明白白。
兩個孩子,睡得呼呼的。
楊清樺和童瑤一人抱一個,大解放顛啊顛,睡得更舒服了。
大解放足足開了三個鐘頭,才到火車站。
古大壯找好位置停車,和楊清樺將行李搬下來。
車站旁邊走過來一個穿武裝部工作服的小伙子過來搭把手。
這個年輕小伙是古大壯的手下,一會得幫開大解放回去。
童瑤只覺得這次出行,真是沾顧南的光了。
本來在娘家時,她也打算過節回家,和楊清樺帶著兒子去外省醫院給兒子做個檢查的。
要是顧老爺子沒有拜托她們幫送顧南回來,估計她們夫妻倆沒那么輕松。
直到檢完票,找到位置,坐上火車,楊溪俊和顧南才睡醒。
票是臥鋪,還是硬臥,人比較少。
不像硬座那邊,哪怕不是春運,也是人擠人。
事實上,火車票不算特別貴,老百姓咬咬牙還是能坐得起硬座的。
像臥鋪的票就難了,尤其是是軟臥,貴是其次,還需要一定行政級別的特殊人群才可以訂到。
還要出示乘坐人的單位介紹信,想童瑤和楊清樺是地地道道的漁民,自然沒法買軟臥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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