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張沂馨走進來,幫著衛寅洗漱。
“外面除了有什么動靜嗎?”顧瑾問。
張沂馨搖頭,“廚房那邊早晨出去想買菜,卻被圍在外面的保鏢給攔了回來,說沒有大少的命令,家里任何人不許出去。”
“嗯。”
顧瑾點頭,洗漱后,帶著段楊泓去吃早飯。
早飯和平時一樣,都是她愛吃的,顧瑾夾了一些蝦仁腸粉在萬麗,卻只吃了一口,沒有一點兒胃口。
“媽,你要多吃一點,不然爸爸回來看你憔悴了會心疼的。”段楊泓將自己愛吃的黃金糕夾給顧瑾。
“好,媽聽你的。”顧瑾笑了一聲。
張沂馨突然跑過來,激動喊說,“太太,大少回來了。”
顧瑾猛的站起身,差點把桌子撞翻,“喬森澤在哪兒?”
“剛剛進門。”張沂馨跑的氣喘吁吁。
顧瑾轉身往外跑,出了小客廳,迎面喬森澤正好過來,一身深灰色西裝,面色還是之前一樣英俊深邃,看到顧瑾的第一眼,緩緩勾起唇,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顧瑾也顧不上管旁邊是不是還有人看著,撲進他懷里,心臟的跳動非常厲害。
“沒事了。”喬森澤抬手溫柔撫/摸著她頭發。
顧瑾閉上眼睛,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提心吊膽的一顆心終于穩定了下來。
“沒事,小瑾,別擔心。”喬森澤不斷的安慰顧瑾。
段楊泓靠著門,嘲諷的看著顧瑾,嘆氣一聲,“女人啊,關鍵時刻就是容易感情用事,而且永遠沉不住氣。”
顧瑾回頭,又好笑又有些氣的看著段楊泓,“是誰昨晚嚇的睡不著?還好意思說我呢。”
“我可不是被嚇的,我是看你這么擔心,專門陪你的。”段楊泓一臉傲嬌。
喬森澤揉了揉顧瑾的臉,“不是說了,好好睡覺?”
“我怎么睡得著。”顧瑾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也一晚上沒睡?吃飯了嗎?”
“是有點餓,我們一起去吃飯。”喬森澤拉著她的手往小餐廳走過去。
陶云帶著段楊泓去玩了,張沂馨也回房間去了,給兩人留下空間獨處。
吃過早飯,顧瑾才問,“外面現在什么情況,顧曉玲姐在店鋪里,有沒有危險?”
“沒事,都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喬森澤溫聲說。
“到底怎么回事?”
喬森澤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喬子煜在醫生那里知道喬老龍頭病危,已經寫好遺書,財產什么都有分配,他下意識的認定喬老龍頭肯定要把整個喬家交給喬森澤。
所以聯合了姚志平,要讓喬森澤好看,在昨夜喬森澤離開九星幫大廈之后,就帶著姚志平把那些元老都圍在了大廈里面。
姚志平從很早就已經開始為昨晚的事情謀劃,他們第一步是抓著那些元老,逼他們支持喬子煜,然后姚志平又將自己在手底下的人安排在港口,趁夜帶人想要搶占港口,這樣喬森澤手里就沒有任何的勢力。
喬子煜的計劃很好,也很周密。
喬子煜也認為自己萬無一失,可他的預判早就在喬老龍頭的預料之中,之前喬子煜拉攏姚一塵的時候,姚一塵已經將大部分姚家的人都換成他的人。
而被姚志平派過去九星幫的那些人也不是他的人,而是帶E國派來的警察長漢斯.阿克頓手底下的便衣警察。
喬子煜闖到療養院,等待他的不是喬老龍頭,而是喬森澤和喬子陽。
顧瑾聽到著驚訝說,“漢斯.阿克頓將軍不是要回E國嗎?”
喬森澤輕笑搖頭,“要是不提前放出消息漢斯.阿克頓要回E國,喬子煜又怎么會掉以輕心,直接奪權?”
“所以漢斯.阿克頓將軍根本沒走,這是喬老龍頭和他商量好的的計謀?”顧瑾滿臉驚訝,“你爸病重的消息也是假的,就是為了引喬子煜上鉤?”
“也不全是假的,他這一段時間身體的確不好,只是沒有醫生說的那樣嚴重。”
顧瑾恍然,喬老龍頭果然深謀遠慮,只是這其中定還有喬森澤的謀劃,否則他昨晚怎么會恰好就留在療養院呢。
“現在喬家情況怎么樣?”
喬森澤說,“喬子煜和姚志平都已經抓進警察局,韋香作為和他們合謀的人,也被關起來了,她在喬老龍頭的病房門口磕頭認錯,說她完全是被姚志平給騙了,做的事和姚靜沒有任何關系,希望他們能放過姚靜。”
“那老龍頭怎么說?”
“暫時放過了姚靜,不過和喬子煜合謀的人都已經被抓進警察局了。”
顧瑾長吁了口氣,“喬子煜這人罪有應得,活該。”
“嗯,喬老龍頭對他和姚志平早已起了戒心,等待的不過是個時機。”喬森澤緩緩說。
顧瑾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件事,喬老龍頭雖然和韋香有過一段,對她的幫忙基本都是答應的,想必未必是真的還對韋香有情誼,而是在放長線釣大魚,為的就是讓韋香穩住姚志平。
顧瑾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但聽喬森澤說喬老龍頭這么老謀深算,那自己的猜測也很有可能。
“那遺囑里面寫的什么?有消息嗎?”顧瑾問說。
“沒有,不過也就這幾天的時間了。”喬森澤沉聲說,“他現在的確有些力不從心,該休養身體了。”
顧瑾想問他知不知道龍頭要把喬家交給誰,卻最終還是沒開口,只說,“我想去店鋪里看看顧曉玲。”
“我送你過去,正好我也要去中環。”喬森澤起身。
“好。”
兩人一起出了喬家,將顧瑾先送到藥鋪,又囑咐了幾聲,喬森澤才走。
“小瑾。”顧曉玲看到顧瑾忙過來,“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街上突然多了好多人。”
“你在店里沒事吧?有沒有嚇到?”顧瑾連忙問。
“沒事,隔壁衛寅聽到聲響怕我害怕,讓衛嬸兒過來陪我。”顧曉玲說。
顧瑾笑了笑,“他自己怎么不來?”
顧曉玲瞪了顧瑾一眼,“小瑾,你別胡說了,他一個男人/大晚上的怎么過來?”
顧瑾點頭,“這說明人家衛寅還是個君子,沒有趁人之危。”
顧曉玲臉紅了紅,低頭收拾東西了。
喬子煜違反港市法律發布危險行為的事兒基本已經判了,姚家的姚志為和姚志平可能被判無期徒刑,他們手里的生意不受影響,交給姚靜。
然而第二天,翟方親自到警察局舉報,說這些生意都不干凈,涉及違反金融法。
警察長本來就想整治姚家的生意,抓住這個機會立馬查清了姚家的生意,全部封了。
姚家徹底完了,姚靜因為是翟方的妻子卻逃過一劫。
翟方回到家里,姚靜正在客廳里等著他,一雙眼睛里面全是血,死死的盯著翟方,咬牙說,“翟方,你忘恩負義,踩著我爸媽往上爬,你不得好死。”
翟方臉色很冷淡,帶著一絲厭惡的看著她,“你們爸媽對我有恩嗎?”
“我爸媽把我堂堂大小姐嫁給你一個窮小子,給你房子給你傭人,還提拔你去姚氏集團,讓你當教授,難道這不是恩情?”姚靜嘶聲厲聲喊著。
翟方不屑地冷笑,“難道這些不是為了讓我娶你這個港市沒人要的女人,讓我為你做的那些丑事做掩護。”
“你說什么?”姚靜瞪大了眼。
翟方目光冷漠的看著她,“沒必要在我面前裝傻,你和姚家的那個保鏢,還有舞蹈學校那個老師的事我早已經知道,知不知道每天看到你我都覺得惡心。”
姚靜臉色頓時大變,“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說?”
翟方嘴角掀起意思嘲諷,“我說了又如何,能和你離婚嗎?你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拆散我和顧曉玲,我得讓你如愿以償啊!”
“所以你就報復我們姚家?”
“你爸媽和你叔叔違法犯罪,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的,我只是做了一個公民該做的事。”
“翟方。”姚靜撲過來,伸手要打他。
翟方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推,“姚靜,我們離婚吧,你毀了我和顧曉玲,我也毀了你的家,我們誰也不欠誰,以后不要再有牽扯了。”
“離婚?”姚靜面目猙獰,她大喊一聲,“你做夢,我一輩子都會賴著你,絕不會成全你和顧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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