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笑起來十分自然,來著是客,對待客人不用太過恭維也不能太冷淡,“安小姐想要買我們木錦棠的精油?”
“蔣溪喜歡玫瑰精油,你們這里有嗎?”跟在蔣溪身后的狗腿子十分趾高氣揚。
沈念從柜臺里面拿出一瓶精油,笑著說,“這是我們店里研制的玫瑰精油,用的是唐省自家養殖的玫瑰花,安小姐看看你喜不喜歡。”
蔣溪走過來打開瓶蓋子聞了聞味道,點頭說,“還行吧,不能說多好,只能說我勉強滿意。”
隨后蔣溪在木錦棠里面走了一圈,選了幾樣東西,高傲又挑剔的說,“跟我平常用的東西比起來,差太多了,但是勝在手藝還不錯,買點回去勉勉強強用著也行。”
“木錦棠的東西已經十分不錯了,在京市可以說是遠近聞名,我們剛來便已經聽過名頭了,現在一看果真不輸傳聞。”蔣弱笑著說。
“呵呵,能有這樣的稱呼不過是因為現在華國還沒有發展起來,所以這東西被華國的人稱贊,但是對于我們來說,不過是勉強用用而已。”
蔣溪冷哼一聲,心里還在記掛著那天她和劉希冉之間的沖突,對待沈念的態度非常差,隨后又用吩咐的語氣指使沈念,“這精油給我來十瓶,然后你們店里還有其他味道的精油是么,一樣給我來一瓶,再把藥草茶的各個種類給我一樣來一包,包起來。”
蔣溪要的東西非常多,沈念自己動手再加上兩個服務員一起包裝都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
他們忙碌的時候蔣溪和安然兩兄妹就在店里面環視一圈,回來蔣弱問沈念,“這家店現在是你在經營嗎?”
“不算是我一個人的,還有我的未婚夫,這家店的地是他的。”沈念低著頭把東西打包起來,語氣十分冷淡。
蔣弱那天就知道沈念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兩人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聽沈念提起也不覺得奇怪。
“你們店里的藥草茶聽說是要對癥下藥的,非常有名,你給我來兩包讓我回去試試味道。”蔣弱像是沒話找話一樣詢問沈念。
沈念聽到來生意了這才抬起頭問,“藥草茶確實是要對癥的,安先生你需要什么樣的茶呢?”
“我要能解相思之苦的茶,這幾日看到一個日思夜想的姑娘,吃不下睡不著天天都想著,尤其是今天又見到了,就更加思念至極,不知道沈小姐有沒有什么好的藥草茶可以推/薦給我。”
蔣弱嘴角噙著幾分笑意,目光悠然地看著沈念。
都是成年人,對方是什么心思沈念心里再清楚不過,抬起眼眸用余光看了蔣弱一眼,笑著說,“這位安先生看起來是得了相思病,其實你是火氣太旺,心猿意馬,
本來應該喝點清心茶去去火,但是我看你的面色,眼下有烏青應該是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身體,縱/情聲色過渡,導致身體虛弱,這內臟一旦虛弱,火氣就會上升,這要是沒注意身體,就是大病,
我給您開十副藥草茶回去,您早上喝補藥,晚上和清心茶,一定要連喝十天,而且要清心寡欲,不然再好的藥草茶都沒有辦法拯救你現在的虛弱,
世界那么美好,能看到的景色也十分多,希望安先生多多修身養性,不要總想七的八的,這樣才能成大事,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蔣弱眼里露出些許驚訝,似乎沒料到沈念竟是一個如此牙尖嘴利的小姑娘,竟然這么當眾嘲諷他。
但是蔣弱也沒有生氣,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沈念小姐說的非常對,我蔣弱受教了。”
沈念隨便從柜子里抓了幾味藥出來,給蔣弱配好之后,將東西分別交到他們手上,“這些是幾位購買的東西,精油一共是五萬三千八百,至于安先生購買的這藥草茶,是我個人自掏腰包友情贈送的,不需要花錢。”
蔣溪買的東西很多,裝到后備箱里面滿滿的全是。
她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共給了沈念五萬六千。
“我們蔣家的人買東西,從來都是大方爽快,用得著你來送么?”付完錢,蔣溪趾高氣昂地帶著人離開。
出了門,蔣溪突然問蔣弱,“哥哥,剛剛那個女的什么意思,什么叫讓他清心寡欲。”
“她這話就是說我和女人一起呆的太久,身體虛了……”蔣弱絲毫不介意的說道。
蔣溪聽了嘴角洋溢出一絲笑容,也被沈念調侃的話語逗笑,但是迫于顏面還是回頭狠狠地掃了一眼沈念,“哪里來的女人,我哥哥也敢嘲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蔣家在世界各地都有房產,蔣溪和蔣弱的落腳點在中環附近的大道/上,是典型的歐式建筑,即使他們并不怎么來華國,這棟樓依然有專人打理,他們回到家里時,整個家已經被大嫂的干干凈凈。
蔣弱回到自己的房間,蔣溪讓人把他的藥草茶送過來,看著那牛皮紙袋包裝的藥草茶,蔣溪想了想,讓人進來給他泡茶。
“牛皮紙袋子上面寫了沖泡的方式,記住不要泡錯了。”
走之前,蔣弱還特地交代了傭人一句。
很快傭人就把泡好的藥草茶端入蔣弱的房間,滿滿一大壺,倒入小杯子里面讓蔣弱可以細品。
這沈念配的藥草茶絕對算不上是好喝,甚至讓人覺得十分苦,蔣弱本想好好品嘗一下,誰知喝到嘴里的那一剎那就被澀苦的味道占據整個口腔。
“好厲害的丫頭,不過是調侃她兩句,竟被她這樣報復。”
蔣弱皺著眉頭將沈念開得藥草茶給喝了下去,不由得對她更加感興趣了,那女孩不過是二十出頭的純凈容顏,看起來十分溫柔善良,誰知道背地里卻是個睚眥必較的性格,一點也不軟。
盡管味道十分不好,蔣弱還是將沖泡好的藥草茶給喝完了,雖然那味道一直占據在口腔消散不去,蔣弱還是從中品嘗出了回甘的味道。
喝完之后,蔣弱靜靜的躺在躺椅上搖晃,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眼底也閃過幾分趣味。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哥,你在里面嗎?”
“進來。”蔣弱不過淡淡地應了聲,眼底恢復冷漠。
“哥。”蔣溪走進來,看著蔣弱的眼神里面帶著幾分討好,“我們來華國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我每天不管是呆在家里還是出去玩都玩過了,我們什么時候回鵝國去呀?”
“你爸爸讓你在華國選一個男朋友,選到了再回去,我則是要完成這項使命,這是咱們家族的轉折和榮耀,你明白這其中的深意么?”
蔣弱轉目看向安然,眼神淡淡。
“明白,養我這么大,現在是輪到我要為家族犧牲的時候了,實際上養我就是為了讓我成為家族的犧牲品,讓我隨時準備犧牲唄,壓根沒有什么親情。”蔣溪眼里帶著無盡的嘲諷。
蔣弱沒有說話,只冷冷地看著蔣溪。
蔣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始握著蔣弱的手搖晃,眼里帶著幾分哀求地說,“哥哥,那沈敬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不管我怎么跟他說,他都對我冷若冰霜,但除了他我又看不上其他男人,你說怎么辦?”
“你蔣溪的名聲在鵝國大得很,有哪個男人能逃出你的石榴裙,普普通通的一個沈敬你竟然拿不下?再說了,愛情也是一場戰爭,一次不行你就這么氣餒了?”
蔣溪聽了蔣弱的話,臉色十分難看,但對這個哥哥她不敢發任何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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