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重生八零睜眼回到離婚前夜 > 第45章 別提多揚眉吐氣

老孔再次抬頭,擰住眉,不悅道:“你不懂中醫,要針灸工具做什么?我沒空和你鬧。”
店里生意不好,沒有客人,好的藥材難進,這些事壓在他心里,正煩著。“這話我不愛聽,我正兒八經帶人來光顧,怎么就是鬧了?我是不懂中醫,但小宋懂,我給她買的。”
徐昊清不高興的站直身體,敲了敲透明的玻璃臺面。宋知薇聽見自己的名字,順勢對老孔暖暖一笑,道:“你好,是我想要買一套針灸工具,不知店里是不是有?”
“另外店鋪收不收藥材?”
孔祥春不僅沒露出笑模樣,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來人不過是個小姑娘,算算年紀正是最難的那幾年出生,那時中醫幾乎遭到滅頂之災,現在一個小姑娘跳出來說她懂,怎么看怎么像是徐昊清找來消遣他的。孔祥春拿筆在紙上寫了幾筆,甩了甩算盤,算盤珠子來回撞得啪啪響,隨后又低下頭,繼續撥弄,這下連個眼風都沒給,冷淡道:“沒有。”
徐昊清不服氣地拍了拍柜臺:“嘿!老孔你怎么回事?生意上門你不做?那你開什么店啊!”
“你帶個小姑娘來說她懂中醫,我還想問問你怎么想的,騙人也要有個度。”
孔祥春冷笑,食指推了推眼鏡,神情不耐。宋知薇尷尬地摸摸鼻子,又是面嫩惹的禍。“你少以己度人,自己醫術不咋地,就覺得別人年紀小醫術也不行,虧你店號稱百年傳承,你不容人的肚量,真是砸招牌。”
宋知薇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沒想到徐爺爺嘴巴這么毒,店長都快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徐昊清,”老孔雙目微紅,腮幫子緊咬,一字一頓念著他的名字,表情要將他嚼碎了似的。宋知薇趕緊出來打圓場,沒意義的爭吵是浪費生命:“孔醫生,別生氣,別生氣,我真懂中醫,也是真心想買一套針灸工具,麻煩你給我看看行不行?”
“而且我瞧你店內賣的藥材有幾味品相質量一般,但又是常用藥材,你是不是在為這個煩惱?”
“你知道?”
孔祥春驚訝,第一次拿正眼仔細打量宋知薇,雖然她說得有幾分門道,誰知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亂猜的。“嗯,我想你認識徐爺爺,肯定也認識花鳥市場的董大爺,不出意外的話,我昨天給他的藥方就是在你這里抓得藥吧。”
宋知薇將鬢邊的黑發別到耳后,笑容溫軟動人。附近有中醫館,依照董大爺的急性子,絕對是就近抓藥,不會去其他地方。孔祥春微怔,下意識點點頭:“老董是拿了副藥方來抓藥,說碰到了小神醫,看他幾眼問了幾句就瞧出他心臟有毛病。”
輕嘶一聲:“他說的就是你?”
孔祥春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抓藥時還以為是老董夸大其詞,如果根據描述,達到光靠望聞問就判斷出病癥的中醫肯定不會年輕,怎么能配得上個小字?轉念想,對比老董的年紀,四十歲以下都能當他一句小。今日一見,沒想到這個‘小’是真的小,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嫩得能掐出水來。“藥方真是你開的?”
“是我開的。”
宋知薇笑著點點頭:“董大爺還會來店里抓藥,我沒必要說這么容易被識破的謊言。”
孔祥春喜上眉梢,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揮開礙眼的徐昊清,走到宋知薇面前:“小姑娘,我是有幾味藥材質量不行,你有貨源嗎?”
“對了,你要一套針灸工具對吧,我先給你拿去。”
熱情的勁與之前的冷淡判若兩人。徐昊清雙手環胸,鼻子翹上天:“老孔,早該這么做。”
孔祥春鄙視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往里邊去,如今會外出買針灸套件的人少,他的針灸還是古早時的庫存。針灸工具不會壞耐放。沒多會,孔祥春臉上沾了灰,抱著一摞木盒子走了出來,木盒子往柜臺一放,粉塵在陽光下撲簌簌地落。徐昊清嗆咳一聲,拿手臂揮了揮,嫌棄道:“老孔,你從哪兒翻出來的老古董啊,看這全是灰,別不能用了吧。”
“一邊兒去,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保存的好著呢,這都是老工藝做的,你不識貨少胡咧咧,顯得你特別淺薄。”
孔祥春邊拿抹布擦盒子,邊炮轟,嘴里突突突和機關槍似的。宋知薇臉皮一抽,總算知道好脾氣的徐爺爺為啥對孔店主沒好話,合著也是個嘴毒的。“小姑娘,我們不理他,你快來瞧瞧,選一副。”
孔祥春依次打開蓋子,露出里面用紅綢蓋住的針,介紹道:“這里有金針、銀針、以及最普通的針。”
紅綢放的時間久,已經從艷麗的大紅褪了一層,顏色干巴巴的有些難看,躺在里邊的針在光下一根根閃著光,與紅綢形成鮮明的對比。宋知薇沒糾結太多,時不時拿幾根出來試試手感,最終選了兩幅銀針。銀針是中醫里最常用的針,之所以備兩幅是因為銀針質地松軟,在治療過程中若是不小心容易折斷,多備一副不容易手忙腳亂。銀針價格較貴,加上古早工藝,兩幅將近十元,宋知薇一聽,準備掏錢,價格太貴,哪里好意思真讓徐昊清付。“小宋,你怎么回事?不是說好我付錢的嗎?”
徐昊清不悅的掏出十元錢遞給孔祥春,語氣拽拽的道:“找錢。”
別提多揚眉吐氣,他和老孔吵架沒贏過一次,今天壓他一頭格外高興。孔祥春無語地翻個白眼,找了幾張毛票,沒好氣地丟在柜臺上,轉頭如沐春風般對宋知薇道:“小姑娘,銀針買完了,我們來談談藥材的事?”
“你有渠道弄來品質好的?”
有空間在藥材的品相不是問題,問題是她需要藥材的種子種在空間里,宋知薇想了想問道:“孔醫生,你能弄來藥種嗎?”
“藥種?”
孔祥春腦子里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們不是討論藥材嗎?怎么變成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