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重生八零之當個好爸爸 > 第九十八章 南市
  陳大力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已經送完了貨,要干自己的私事,那繞道南市的這段距離,他全程自己開車,一次方向盤都沒有讓董衛國摸過。

  董衛國下午了解的時候應該是得了不少的好處,心里可能有些過意不去,訕訕地說:“哥那會兒只是順嘴開玩笑的,哈哈,待會你累了,哥替換一下。”

  其實正常的情況下,完成了運輸貨物的任務后,陳大力二人可以在回市歇息一下,甚至可以休整一晚上,畢竟貨干完了,也沒有耽誤什么事,回去的路上可以輕松一些,而且這次又是專車,不需要再跑到其他的線路。

  出發前,董衛國那樣子不過是拿拿架子,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

  “好,沒事的。”陳大力隨意的應付了幾句,他怎么會累呢?他之所以會來回市這么一趟,還不是因為它離南市近,可以完成張大爺的托付。

  南市離回市距離一百六十公里,現在出發,他們在下午的時候絕對能夠到達目的地。

  陳大力這一路上,心情跟飄著一樣,他之前開車的時候,情緒一直都是比較內斂的,完全看不出來心里想的什么?

  這一次,連糙老爺們董衛國也看出來了,陳大力真的十分迫切,雖然不知道陳大力這回要干什么,不過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急切。

  董衛國也不再說話了,默認了陳大力的行為。

  要不然按照他的想法,卸貨完畢以后一定得在當地待上一晚,好好地放松下自己。

  陳大力風風火火地把車開到南市,這一百六十公里的路,他一口氣下來連歇都沒有歇的。

  進入南市,這里的建筑一水壺的白墻黑瓦,不知道是人家地方特色,還是政府要求的,看起來特別的整齊。

  張大爺給的地址,陳大力他已經在在心里默念了成百上千遍,這會兒都已經會背誦了。

  事先已經做好了功課,進入南市之后直奔目的地,陳大力把車停在馬路邊上,跟董衛國說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提出來那個籃子就下車了。

  “衛國哥,我進去送個東西,你在車上等等我,我盡量快去快回。”

  “行,你去吧。”董衛國看陳大力這么鄭重,還以為陳大力捎帶的是什么貴重玩意兒呢,趕緊揮揮手,示意他知道了。

  這里的巷子跟迷宮一樣七繞八繞的,一會兒就把陳大力給繞迷糊了。這房子的外觀修建的都差不多,看不出來有什么區別,這一路走的,跟玩大家來找茬一樣,摸不清楚方向。

  陳大力索性直接現在路邊,在心里盤算剛剛走的地方到底對不對啊?這門牌號怎么不按順序來呢。

  “小伙子,你在這里杵著干啥呢?”陳大力循聲望去,幾個大娘正坐在石墩上面嗑瓜子呢。

  “大娘好。”陳大力過去打了一下招呼,想問一下路。

  “好,好。”

  “哎呦喂,真有禮貌,這孩子真是不錯。”

  “瞅你一會了,看你有點臉生呀,小伙子,是不是頭一次來我們這啊。”

  “就是啊。”

  幾個大娘七嘴八舌的說著。話題眼看就要往別的地方轉移。怪不得人家說有女人的地方,只要你開了開頭,后面完全不用操心別人接不上話。

  “大娘,你們知道這個地址在哪嗎?”陳大力把信封上的地址念了一遍。

  “哎呦,你上這去干啥呀?”一個大娘上下打量了陳大力一眼說道,這地址可太熟悉了,不就是他們這里嘛,他們這里的門牌號不是挨著貼的,所以第一次來的人在這里總是摸不清楚頭腦,陳大力嘴里說的這家其實離她們坐著聊天的地方還真不遠,只是沒人領路的話,生人真的不太好找。

  “別人托我過來……”陳大力話沒有說完就被大娘打斷了。

  “哦哦,受人之托啊,這家離的不遠,走上一段路就到了,不過,他們家上個月剛剛搬走了,你現在過去只能看到他們家的院子,他們家兒子老有出息了啊,是個大官,接老頭老太太享福去了。”大娘看樣對周圍的信息了如指掌,她一手捏著瓜子,一手給陳大力指點著方向。

  “那邊,看到沒,你順著那個巷子往里走,走到最東頭,種了一棵槐樹的那家,就是他們家,你可以過去看看,但是他們家現在已經沒有人啦。”大娘的話像一盆子水,把陳大力的心潑的冰冰涼。

  “搬家了啊?”陳大力看了看提著的籃子,要是找不到人,張大爺那邊怎么回復啊?

  “是啊,剛剛搬走的,也就一個月左右吧,搬家的時候還給左鄰右舍送了點點心告了別呢,你可以過去問問他們家那邊的鄰居,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家現在的住址。”有個大娘給陳大力指了條路。

  陳大力趕緊道謝。

  按照大娘們說的方向,陳大力終于找到了門口種著槐樹的院子,怪不得剛才沒有找到呢,在這么邊角的位置上,陳大力掃第一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門牌。

  陳大力對照了一下門牌號,確實是信封上的地址。

  但是這處院子門鎖的死死的,如大娘所言,院子的主人已經搬走了。

  陳大力在院子門口張望了一下,他這樣的生面孔在別人家門口呆著,太引人注意了,一個白胖的大娘直接問他:“小伙子,你站在這干嘛呢?”

  “大娘,你知道這家院子原來的主人搬到哪里去住了嗎?”陳大力解釋了一下自己是來找人的,直接詢問道。

  “你找他們家干啥?”大娘警惕地看了看陳大力。

  “他家親戚托我過來看看的。”要是真的找不到人,陳大力就郁悶了。大老遠過來,抱著滿腔熱血,結果連人都沒有見到。

  “哦,他們家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大娘,你知道他們家現在是在哪住嗎?我找他家老爺子有點事,就他們家張遠山老爺子,他家親戚托我捎帶一些東西。”陳大力提了提籃子,他現在也不知道張大爺讓把兒子的骨灰捎回老家是什么意思。

  聽到陳大力提起了人家房主的名字,大娘的態度才緩和了下來,知道是幫忙捎帶東西呢,也不再那么警惕了,誰家還沒有一個外鄉的親戚,托人捎帶著什么物件那再正常不過了。

  “那你等著,他家搬走的時候,他們家老太太還給我寫了地址,我回家去給你抄上一份。”大娘還算熱心,回家里翻找了一圈,拿回來了一個紙條交給陳大力。

  “呶,她家現在的地址,我抄下來的,你現在可以過去看看。他們老兩口現在跟兒子、兒媳婦一起住呢。”大娘把紙條遞了過去,交代了陳大力幾句。

  “真的太感謝您了,大娘,您可真是幫了大忙了。要不然,我回去沒有辦法交代。”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陳大力心臟如同過山車到站一般又穩當了下來。

  紙條上的地址之前沒有做功課,不熟悉怎么走,陳大力又跟大娘打聽了一下這地址的大概位置,他心里才稍微有些底。

  好在紙條上面的地址離這里還不是很遠。開車不到半個小時的距離就能到。

  陳大力站在張遠山大爺他們家家門口,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才把手放在門上,輕輕地扣了扣門,他心里不由得暗暗祈禱,希望這次可以成功見到張遠山大爺,趕緊完成張大爺的托付。拜托!拜托!

  “誰呀?”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院子里面傳來。

  “你好,請問張遠山張大爺他在家嗎?”陳大力開口詢問。

  “你找我公公干什么?”女人打開一扇門問道。女人皮膚白凈,面容艷麗,只是看人的眼光有著一股子傲氣。

  “有人托我給他捎過來一個東西,張遠山大爺在家嗎。我想交給他本人。”陳大力簡單解釋了一下。

  女人不耐煩的甩了白眼:“誰是你大爺啊?你可別轄胡喊,哪來的鄉下親戚,又捎什么東西啊,那些鄉下土垃圾,我們家可不收,我公公人在回市醫院呢,他不在家!你趕緊走吧。”

  真是迎頭暴擊,本以為可以順利完成的事,一波三折,現在要找的人也住院去了。陳大力真的要郁悶死了。

  女人上下打量了下陳大力,穿著一點都不講究,手表也不是什么牌子貨,手上也就提了一個普通的竹籃子,真是什么人都敢跟他們家攀親戚,一年都不害臊。

  她自持官家太太的身份,撇撇嘴繼續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家可不收,你趕緊拿走,我公公不在。”

  這女人的態度,真的是囂張跋扈,白瞎了俏麗的面容。

  陳大力也不敢把籃子給她,她要是知道陳大力捎帶來的是一個骨灰盒,非得破口大罵不可,可是這么走了,陳大力也不甘心啊。

  畢竟一百步都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差這臨門一腳了。

  陳大力正想張嘴問問,張遠山大爺在哪個病房住院的時候,女人身后傳來一個老太太嘶啞的聲音。

  “小秀,你在哪和誰說話呢?孩子醒了,正哭著找你呢。”

  “媽,我這就來了,沒和誰說話,就門口來了一個收破爛的,問咱家有沒有破爛。”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啪”的一聲直接關上了門。

  無功而返,陳大力提著籃子又回到了車上。

  “怎么?人家不要?”董衛國好奇的問了一句,還能這樣?幫人捎帶東西竟然還有不接貨的,真是奇了怪了。

  “收貨人住院了。”陳大力心想,人家正主子不在家,找不到靠譜的人,再加上家里有一個明顯看不起外鄉人的兒媳婦兒,能把事情辦成了,那才奇怪了呢。

  “衛國哥,不好意思,我還得再去一個地方,這次要是真不成,咱們就直接回家。”陳大力思考了下,還是覺得不能輕易認輸,他是一個不撞南墻不死心的人,張大爺的托付,即便是完成不了,也得見一見張遠山這個人,得上一句話呀,不能還沒有上陣呢,就直接升小白旗宣告投降了,這可不是陳大力的風格。

  “你想去就去唄,也別直接回家了,反正咱們也送完貨了,干脆今天晚上,咱們找個地方直接歇在南市吧,你這事也不用著急,只要今天能完成這事就行。”董衛國無所謂,反正今天他們也走不了。

  “謝謝衛國哥,待會辦完了事,我請你吃飯。”

  也是現在的管理體系不那么嚴格,陳大力在護士站刷了一下顏值就問到了張遠山大爺的病房號碼。

  這回過去陳大力可沒有提籃子,現在他不知道張遠山是個什么態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張大爺的什么人,萬一人家老頭看到這個骨灰盒一激動,再出什么事兒,那可就完蛋了。

  經和護士打聽一圈才知道,張遠山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吃壞了肚子脫水,脫的有些厲害,他兒子著急了才送到的醫院。

  病房還是安排的干部病房,vip單間,待遇還真不錯,看樣張遠山的兒子是個有實權的人物。

  “你好,大爺,你是張遠山嗎?”陳大力敲開門之后,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是,請問你是?”床上半躺著的老頭疑惑的看向陳大力,他這兩天住院來看他的人不少,只是空手來的人還真的只有這么一個,這人看著臉生,也不認識。

  “張大爺,我受張遠征大爺委托而來的。”陳大力直接把張大爺之前交給他保管的信封,拿了出來遞給張遠山。

  等張遠山戴上床頭的老花鏡,慢慢的拆開信封,紙幣直接從信封里面漏出一角,張遠山倒也不避諱陳大力,直接把里面的東西都散在了被子上,既然能把這信封拿到他面前,就說明人家不會貪圖這些東西。

  一打大團結,幾張信封紙,怪不得信封鼓鼓囊囊的呢。

  張遠山把有些老花眼,他把信紙展開,一頁一頁的瞇著眼端詳了半天。

  陳大力留在一邊靜靜的等候著。

  “哎,白發人送黑發人啊,轉眼都幾年過去了。”張遠山感慨了一句,隨即對陳大力:“謝謝你把我堂弟的信捎帶回來,小凡的骨灰這一路也勞煩你照顧了。”

  看樣子,張遠山大爺已經把事都寫在了信紙上,這樣也好,省的陳大力來回傳話,再弄出來什么誤會來。

  “張大爺,張凡的骨灰盒在車上,張遠征大爺托付我把他的骨灰帶回來,可是我下午去過您家,看了一下您家的環境,也不像能擺放這東西的樣子……”陳大力半吞半吐的說著,既然是陳大力把骨灰盒帶來的,最起碼也要找一個歸宿,人家要是不愿意收這個骨灰盒,他可以直接帶回鎮上去,就在這兒,就大爺兒媳婦那個樣,萬一落到了張遠山兒媳的手里面,那可就搞笑了,那女人估計會直接扔了吧。陳大力這么想著心里也十分不得勁。

  張遠山詫異的看了一眼陳大力,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不過還是跟陳大力解釋了一下,他們家在鄉下有自己的祠堂,每逢過年過節,必有祭祀,已世的張家人可以在祠堂里面接受家族的供奉。

  張遠山會負責把張凡的骨灰盒放到祠堂去,張遠征捎帶過來的錢財,會直接支給祠堂,做為日常修繕的費用。

  只是張凡去世的時候還沒有成家,而且他父親張遠征還在,他的名字是不能寫直接在供奉香火的地方,只能寫在一張紙上面貼在上面。這是他們老家的習俗。

  當年鬧饑荒的時候,張家人四零八散的,一部分人跟著張遠征的祖父去了陳大力的家鄉,一部分南下了,后來有了條件,有的人回到了南市,有的人卻落戶外鄉。

  張家只有一個家譜,家族之間一向很團結,現在還遵循著古禮來祭拜祖先,想來張大爺也是抱著讓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有香火供奉的想法,才選擇讓兒子落葉歸根的吧。

  張遠山因為早年家庭的變故,小時候被送到張大爺家去住過幾年,雖說倆人只是遠方老堂,可因為自小一起長大的緣故,兩家關系特別親近,讓孩子進祠堂的事交待給張遠山去辦,張大爺心里也放心。

  陳大力把骨灰盒交給了張遠山大爺,張遠山還給陳大力抄寫了一個他們家的電話號碼,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兒媳那個品性,又加了一句:“以后我堂弟有什么事,勞煩你給我打個電話,就直接說找我就行。”

  “對了,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五月的時候,張遠山還和他堂弟互相通過信,他堂弟當時還說想落葉歸根,他心里就猜想著堂弟要回來了,哪知道人沒回來先把孩子的骨灰送了回來。

  這段時間搬家、住院,一件事接連著一件事,他都忘了通知張遠征自己家搬家了,以后信別再記錯了。不過兒子家有電話,下次寫信的時候直接把電話號碼告訴堂弟,有什么急事直接打電話就行了。

  陳大力撓了撓頭發,把自己怎么找過來的跟張遠山大爺說了一遍。

  “真是麻煩你了。一路辛苦了。”聽陳大力說先去的自己家,張遠山就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事,自己那個兒媳婦總覺得有錢有勢就高人一等,幸虧兒子是孝順的,也能壓制的住兒媳婦那個性子。

  陳大力能這么問著找到醫院來,也是不容易。這個情張遠山記下了。

  “張大爺,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張凡的事就拜托你了。你還有沒有什么東西讓我捎帶過去的?”東西已經成功轉交,陳大力也可以功成而退了。

  “那就麻煩你了。”張遠山大爺找了張紙,簡單的寫上了幾句,折好放在信封遞給了陳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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