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清楚金茜所有的信仰都在找到完美基因。
血脈親緣不過只是為了實驗。
封景祐如此,那么封域....
如果真的是造神的一個,那么金茜和那些死去的無辜女子的區別...
是一個自愿犧牲,一個被迫做承載容器....
想到這里,虞暖的心里忽然就堵的難受...
人體實驗,究竟還要迫害多少人...
上一世,在她死后,他們成功了嗎?
....
沉悶著,終于到了接駁的地方,面前是三架直升機,帶著特總軍局的特有標識,候在停機坪。
她和封景森并排過去,兩旁的迷彩整齊列隊,神色肅穆且堅定。
坐定,她看著其他人也坐滿了其他兩架飛機。
才說道:
“我想知道封域在封家的事。”
先前她查到的關于封域的事太少,少到她根本沒有辦法分析出什么。
封景森接過副將遞來的東西,偏過頭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你對封域的關注倒是出乎意料的..多...”
虞暖幽幽瞪他:“少陰陽怪氣,我如果真是他一伙的,當初就不會將他的身份戳破。”
封景森輕笑出聲,即便是被懟了倒也沒幾分生氣。
不答反問道:“但上一次,聽說你們聊的很愉快....副將說當時就算沒有我放人的命令,你也會讓他走的是嗎?”
虞暖神色有一瞬的怔愣,上一次在南家門口....
她是攔住了封景祐。
封景森看著她的表情,順勢又問道:“他跟你說了什么?”
說實話,他并沒有期待虞暖真的會告訴他。
因為這么久以來,他似是已經習慣了虞暖的神秘。
不過這次,虞暖望著窗外逐漸遠去的地面,虞暖的眸色閃過一絲復雜。
“他問我...這一次我會贏嗎...”
封景森微愣了下,關注點奇特:“為什么要說是這一次?”
幾乎是順嘴的回了一句:“只是隨口的話頭...吧....”
可是說完,虞暖表情微微一滯,靠在椅背的身子僵直了一下。
“怎么了?”
封景森余光瞥到她眼眸的一絲不自然。
就見她愣了幾秒,而后搖了搖頭,將腦海里那個近乎荒唐的想法甩去。
真是見鬼了,她居然有一瞬間會覺得封域也是重生的。
他說的應該是指上一次在p國她被重創的事,所以才會有所謂‘這一次’。
如此想著,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也想到了封域所說的另一句話。
她問他,他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而封域的回答說她是他最滿意的實驗品。
但是....
如果封域是被造神的一員,同為實驗體,他騙了她...
他不可能同時還兼顧研究員的工作!
可他騙她的目的是什么?單純是惡劣的耍她玩嗎?
...
氣壓低沉的空間,封景森眉眼微動,卻沒繼續問。
開始回答她的話:
“當年封域被送回來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選定了我作為景祐的替代,加上他本身一副不學無術的紈绔模樣,實在是難堪大任。”
封景森神色淡淡,輕飄飄將那些在封家的過往描述。
“你也知道,那兩人不在,老爺子又不親,封域在封家的日子過的并不算太好。”
“再大一點,他便經常夜不歸宿,后來景祐找回來之后...他更是一兩年都不回來一次....”
說到這里,暗沉的眸光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喟嘆一聲:“家里的情況你看見了,親緣淺薄....”
虞暖沉默了...
對封景祐的忌憚防備,對封域的視若無睹....
就算是看似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的封景森,也曾被決絕放棄。
封家,當真可以說的上是涼薄了...
“剩下的,就和你的背景查無此人,他的動向也同樣被掩蓋的完全。”
說著,他神色揶揄的注視著她,企圖從她的雙眼中看出什么。
然而,什么都沒有....
....
南家
三個男人坐在不同的方向,正襟嚴肅。
南禹疇和荊應恒的臉色都不算好看。
唯一比較格格不入的是:
一臉‘勿cue,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郭禹辰。
虞暖走了,荊應恒卻沒有罷休:“南總也要如此縱容她胡鬧嗎?”
眉眼間帶著戾氣,他勢在必得的看著南禹疇:“南家如今的實力,不會有任何的勝算!”
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危險的光,他篤定的認為南家不會放任虞暖的一時之氣而與荊家作對。
南禹疇,這個商界的奇才,他當然應該懂得趨利避害!
然而...
只見南禹疇緩緩抬眸,臉色已經恢復日常。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不帶任何溫度:“荊總還不知道嗎?虞暖是我南家家主,她的決定便是南家的立場。”
男人蹙了蹙眉:“南禹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他冷嗤一聲:“虞暖?家主?你真當我和外面那群傻子一樣好哄騙嗎?”
南禹疇的臉色不虞,若不是一直以來養成的良好修養,他真想上去接著揍他一頓。
瞧這話里話外的,看不起誰呢?他南禹疇的妹妹憑什么不能當家主?
長的個人模狗樣,卻越看越像拳擊館的沙包...
讓人想揍!
他涼涼的掃他一眼:“荊總有什么手段使出來,我南家也不是什么軟柿子能任人拿捏的。”
他語氣不急不躁,但聽著卻莫名的有種壓迫力。
荊應恒也終于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南家上下,都在無條件的維護虞暖。
咬牙道:“好!你們真是好樣的!”
他氣笑了,本來他是覺得虞暖不過是替那丫頭出頭,既然是她的意思,他受著就是了。
但他不能接受,這么久了,他連一點那丫頭的影子都沒見到!!
褚子月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荊應恒走了。
走的時候一直降低存在感的郭禹辰還是送他到門口。
“你也沒見到她?”
他神情死死的盯著他試圖從郭禹辰的眸底瞥見一絲心虛。
可是沒有。
郭禹辰嘆了口氣:“我沒見過那丫頭...虞暖既然不讓你見她,自然也不會將人放到身邊。”
“連你也要站在他們那邊?”
顯然,這段時間,郭禹辰的刻意回避已經表明了態度。
男人不懂,為什么所有人都開始和他作對?
憑什么他們都可以得到幸福,卻還要剝奪他唯一擁有的光。
見他情緒激動起來,郭禹辰眸色復雜,猶豫許久。
最終也只說了一句:“當初我沒能勸的了你們,如今我也沒有資格去干涉誰的立場。”
看著遠去的汽車,郭禹辰垂下眼。
[恒哥,因為我是你們的兄弟,所以即便知道那是錯的,我還是只選擇了旁觀,甚至自私的勸解她們留下...]
[所以,如今面對痛失愛人的你,我的不作為,也算是對她們的公平...]
[恨我,便恨了吧...]
...
飛機上...
“這個給你!”
看著捏在手里隨意把玩的身份牌,封景森眉心不安的跳動了幾下。
真不知道把這東西給她是對還是錯。
“你收好了,沒有軍籍是不被允許持槍以及使用重武器的,我給你申請的特總軍局特勤身份。”
華妃娘娘有云:‘不容臣妾放肆,臣妾也放肆多回了。’
而此時虞暖只得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不允許持槍,她都持了許多次了....’
“先別忙著拒絕!”
眼見虞暖皺了下眉,封景森急忙打斷她的想法:“有了軍籍,你做事會輕松很多,而且你的級別是二級,除了我之外,特總軍局沒人能使喚你,行了吧姑奶奶....”
聽到她只有封景森一個頂頭上司,虞暖的臉色才算是好了點。
好吧...
那她就勉勉強強收下?
封景森頭疼的看著她。
給人送大禮還得求著人收的經歷他真實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誰叫這姑奶奶一身反骨,天生放蕩不羈。
他是真怕哪天他一個沒看住她就被聯合會審軍法處置了。
到時候他那個戀愛腦弟弟怎么辦啊....
他在心底嚎叫,但是面上還是一副淡然。
維持著他首領大人的神秘強大...
兩人將其他的顧忌先甩在腦后,看著攤開在中間的地圖,兩人都沉默了一會...
虞暖率先開口,白皙的手指直直指向廢棄工廠:“直升機落在這附近,讓你的人直接攻進去!”
封景森:“....”
短暫的錯愕之后,他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看向她,好像在說:這就是你昨天保證了一晚上說萬無一失的方法???
虞暖似是察覺不到他的目光,徑自盯著那張地圖...
短信上的醫院地點和廢棄工廠果然是南轅北轍...
想著短信,還就真的又來了一條短信。
當日用父母消息威脅她來p國的時候,他們給了三天時間。
此時她手機上寫的便是如此:‘倒計時三小時...’
比之前多的,是后面附上的一張圖片....
虞暖的臉色在看到圖片的那一刻面色徹底一僵..
即便她的記憶里沒有了父親的模樣,但沸騰的血液告訴她,那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南桉風..
“怎么了?”
封景森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對。
虞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他或許...真的還活著....”
不算清晰的照片里,男人神色痛苦掙扎,周身被冰冷的盔體牢牢鎖在實驗椅上。
與南家早年記錄相冊里不同的是,照片里他身形已經極其消瘦,隔著薄薄的一層病服,她似乎都能看出下面隱隱凸出的骨頭。
心臟忽的抽痛了一下...
來時,她其實沒有真的認為南桉風還有可能活著。
她以為,燼森的人早就害死了她的父母...
她以為,這只是給她譜好的陷阱...
“三個小時....我們到p國還有兩個小時,也就是說...等下飛機,我們只有一個小時行動...”
封景森臉色很是不好。
虞暖很快鎮定下來:“只有一個小時,兩個地點相隔千里...”
她頓了頓,但封景森也明白了。
如果還要原計劃進行,她根本來不及在解決了廢棄工廠的時候之后在趕過去。
是救廢棄工廠里無辜被抓來的人和南家旁系尋一個其他方案,還是如約入他們設好的局...
這似乎變成了單項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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