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和李肆換了位置,順便又把小靈兒拉走,省得她在那里礙事。
李肆高興的剛想對著福金抱拳行禮,福金輕輕的白了一眼蔡鞗的背影,從旁繞過了李肆,在人群中擠著去追蔡鞗了,弄的李肆一臉的尷尬。
“這?美麗的小娘子居然不理我,追蔡兄去了。”
這些事情趙佶都看在眼里,現在心里愈發的確認,寶貝閨女好像是真的對蔡家五子有意。
但是那蔡家五子身旁的侍女剛才說他要參加科舉,這是怎么一回事。
趙佶心里想著,悄悄離開了人群。
回到了涼亭下,趙佶在梁師成的耳旁耳語了幾句。
不一會,司儀,也就是主持人捧著幾幅畫走到了眾人之間。
“剛才官家還有幾位相公說大家做的詩都很不錯,但是題意過于分散。現在我手中有三幅畫,是官家親筆所作,按照官家提意,接下來就請大家根據這三幅畫來做分別作詩一首。”
司儀把畫交給了身旁的侍女,侍女恭敬小心的將三幅畫掛在了一旁的畫架上。
一副是亂石中幾支蒼竹正在挺立,似是有狂風吹動蒼竹。
一副是一白發老翁獨坐江邊垂釣,滾滾江水翻騰,夕陽西下。
最后一副有點意思,一位身穿染血鎧甲的將軍,提著長刀,背著弓箭,在滿地的青草間,騎著一匹駿馬,遙望著烽火中的城池。那種滄桑的感覺,油然而生。
蔡鞗隨著眾人一起看去,這可是宋徽宗趙佶的親筆啊,上面還有著他的印章,這要是拿到后世,絕對是天價文物。
但是一想,覺得有點不對啊,宋徽宗的畫作多為花鳥蟲魚,也有幾幅人物場景,但不多啊。
管他呢,起碼這是宋朝的畫作,老值錢了!
司儀指著畫,繼續說道:“大家請看,若是心中有了好的詩作,那就請上前來。為了增加娛樂性喝彩頭,官家特許將最好的詩作留在畫上,并且將這畫賜給頭名。而且...”
司儀不愧是老手,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而且,官家還允諾,若是有誰能將此三幅畫都盡收囊中,那便答應他一個條件。”
司儀這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了人群中的所有人驚嘆。很多來這的人都是奔著出人頭地的想法。這要是一下子三畫到手,不僅是有了官家的賞賜,還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
眾人激動的目光仔細的看著那三幅畫,但卻是沒人敢第一個上前,誘惑雖然大,但這可是官家親筆做的畫,不能馬虎。
“有誰想上前來試試?”
司儀看著都在思考的眾人,微笑的問道。
小靈兒看了一眼蔡鞗,見他正在盯著那三幅畫皺眉思考。
“郎君可是有了什么想法嗎?”
蔡鞗搖了一下頭,剛要對小靈兒說點什么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這一推,直接讓蔡鞗一步跨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司儀見多識廣,認得這是蔡家五郎。
呵呵笑道:“看來蔡衙內是有什么好的詩作了,那就請衙內做這先行者。”
司儀的話很有水平,他知道蔡鞗是什么樣的人,這句先行者,即為蔡鞗勇敢的出來表示尊重,又為他保留了面子。
畢竟從來還沒有哪個先行者能一次成功的。
司儀微笑的看著蔡鞗,蔡鞗卻是皺著眉頭看著人群中正掐著腰,一臉得意的福金。
如果眼神能殺人,蔡鞗估計此時福金已經被自己按在地上狠揍著。
眼神中傳遞著一道威脅:你這小娘們,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
福金毫不退讓的用眼神在回應著蔡鞗:說了讓你出丑,我定會做到,你有本事就現在收拾我。你不敢!
蔡鞗無奈的耷拉下了肩膀,仿佛讀懂了福金的意思,本以為自己換了位置就行了,卻不知道福金已經悄悄到了自己身后,更是在這時坑了自己一把。
“衙內,衙內。”
司儀叫了兩聲蔡鞗,見他瞪著眼睛看向了自己,呵呵笑著問道:“衙內可有大作?”
蔡鞗想了想,剛要說沒有,人群中高世德不屑的笑了起來。
“他能有什么大作。剛才一直不出聲,恐怕是不敢露頭。”
瞅著高世德那想挨揍的樣,再看了一眼福金一臉得意的樣子,轉頭看了看眾人還有涼亭下,正在用眼神為自己加油的老爹。
蔡鞗嘴角邪笑了一下。
“呵!誰說我不敢露頭,本衙內是不屑與你比較。”
說著,豪邁的揚了揚衣袖,掐腰對著司儀大聲喊道:“紙來!筆來!”
司儀笑了一下,輕聲問道蔡鞗:“衙內,有人代寫。”
面對司儀的好意,蔡鞗豪氣的說道:“無需代寫,本衙內的字又不是拿不出手。”
蔡鞗心里想著,虧的以前家里父母對于這種古典文化重視,否則自己連毛筆怎么拿都不知道。
站在桌前,蔡鞗再次的仔細看了一眼那三幅畫。
涼亭中,梁師成輕聲在趙佶耳邊說道:“官家這三幅畫可是大有用意啊。”
趙佶呵呵笑著,問道幾位大臣。
“諸位都說說,這三幅畫都有著什么用意。”
童貫當先答道:“這第一幅,是為竹,生長在亂石之中。這竹遇風而不彎腰,是為風骨,當譽為我大宋文人朝臣。官家這是在提示我等要保持高風亮節。這第二幅...。”
童貫看了一眼蔡京。
蔡京笑呵呵的扶須說道:“這第二幅,臣覺得官家是在垂釣江山。”
趙佶微笑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高俅眼睛轉了一下,欲言又止。
梁師成在趙佶身后說道:“官家,這最后一副,老奴猜官家是心中想著燕云十六州。不知老奴說的可對?”
趙佶點了點頭,道:“你們說的都對。不過我出這道題的目的是給了他們三個選擇,第一個正如童愛卿所言,是文臣之道。這第二個,雖然是我想著垂釣江山,但也是用意最深的一幅畫,蔡愛卿說的雖對,但還不全面。這第三幅就和梁師成說的一樣了。這里面有不少還未授職的官員,看他們能否根據我的這三種用意,來擇定自己的未來。”
趙佶的話音落下,幾位朝中大臣相互對視了一眼,忽然覺得官家出此題目的目地似乎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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