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色下，是萬家燈火，東京城內的房舍中傳出陣陣歡笑聲。
偶爾有幾個孩童，穿的十分臃腫，隨著父母在街道上燃放著爆竹。
北風凜冽，寒風刺骨，然而就在這樣的天氣中，有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曼妙身影，靜靜的爬在蔡鞗小院的墻頭上，目光平靜的看著不遠處蔡鞗的小樓。
通過微微敞開，用作透氣的窗戶縫隙，上官婧兒看見了屋子里的那個男人。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一個人。
只是他背對著窗戶，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知道如今的他，變樣了沒有。
這就是相愛之人的思緒，短短幾個月，上官就在想著他的容顏是否有著變化，生怕自己突然和他見面后，認不出他來。
臉上露著輕松滿足的微笑，上官婧兒靜靜的俯在墻頭上，看著那座小屋里，他在為他的女人們分發新春的禮物，看他多了一個女人，也知道公主福金如今已經嫁到了這里。
上官婧兒不在乎蔡鞗有幾個女人，當初對他的愛，她認為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
雖然蔡鞗也有著那份心思，但是如今的上官，卻是知道，或許以后再也不會和他有著什么交集了。
因為這段時間，已經發生了很多事。
只是看著屋子里那副溫馨的畫面，上官的心里突然十分的羨慕，也涌上了一絲苦楚，甚至突然萌生了一種不管不顧想要進去的沖動。
他會護住自己，會留下自己的。
在這寒風中，看著那溫暖的小屋中，一家五口，蔡鞗和他的妻妾們一起吃著熱騰騰的飯菜，而自己的肚子卻是空空如也，甚至還有點冰涼。
上官摸出了一塊硬邦邦的餅子塞進嘴里，輕輕咀嚼著。
寒風中，不知是微笑，還是苦笑。
良久，之后。
在蔡鞗攜著幾位不同命運的妻妾起身，站在屋子的門口舉杯遙敬明月的時候，上官婧兒也隨著他的帶頭，輕輕跟著念道著。
“祝郎，平安喜樂，萬事順遂。”
最后，看著蔡鞗嘻嘻哈哈擁簇著四個女人進了屋子，看著那重新關閉的房門，甚至還有那窗戶也被關上了。
上官婧兒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在這凜冬的寒風中，化作了一滴珍珠落在了瓦片上。
蕭山山在這過了一夜，她什么也沒干，沒有和蔡鞗單獨一起，也沒有什么悄悄話要說，只是她們四個女孩在麻將桌上進行了廝殺一夜。
蔡鞗樂呵呵的做在蕭山山一旁，為她指導，她可是第一次，而楚楚她們都是老手了。
直到次日清晨，蕭山山才坐著馬車又悄悄回到了使館中。
福金確實是把這件事對她的父親說了，也對蔡京說了。否則這大年夜的，福金作為最受寵的公主，雖然是出嫁了，那也應該按照規矩去宮里參加宮中的宴席。
就算是不去宮里，那么在蔡家，也應該是和公爹以及蔡鞗的其他兄弟和妯娌們一起過節。
而偏偏蔡鞗這個小家庭，卻是就在蔡鞗的小院中度過了這一個歲節，還把想要和哥哥姐姐在一起的柒柒給支開了。
為的就是蕭山山。
幾日后的一個下午，福金三人把蔡鞗按在了臥房的一張椅子上，然后三人一起并排坐在床上，又是一起捧著小臉靜靜看著對面的蔡鞗。
這是什么情況，她們三人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還坐在一起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頗有點審訊的味道。
蔡鞗問道：“喂，你們把我找來，就這么坐在這看著我，你們想干嘛？”
福金輕聲詢問道：“你…你覺得你有什么不正常的嗎？”
蔡鞗納悶了，好奇的問道福金：“難道我有什么不對勁的？”
福金扭了扭屁股，端正身子，往前微微探頭：“就是，你現在想不想？”
想什么？
蔡鞗看著并排坐在一起的三個美貌妻妾，嘻嘻笑了起來，腦子里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了。
色瞇瞇的瞇起了眼睛，猥瑣的搓著手，笑嘻嘻道：“我想！”
蔡鞗的回答，和福金的問題不是一套。
福金是想問他還會不會想著殺戮什么，或者是有沒有那種欲望和沖動。
而蔡鞗想的是…有趣的床上事。
這兩口子想的，純粹就是牛唇不對馬嘴。
福金皺眉小聲嘀咕著：“難道還要用那招？”
說著她用胳膊肘，碰了碰緊挨著自己的香君。
像是悄悄話一樣的問道：“你行不行？一會就靠你了，她都弄了五天，你也要五天。”
福金知道那五天，蔡鞗想跑，都被蕭山山給按住了。
蕭山山那五天，不僅是為了讓蔡鞗發泄，也是為了自己。
香君小臉緋紅，小聲道：“我行。”
福金輕聲回道：“那你可別他給累壞了。”
香君輕輕搖頭：“我可不是楚楚，手段那么多，玩的時候花。”
福金扭頭看了一眼楚楚：“不能學她，但要是你堅持不住，那還真的要她上了。”
“你不行嗎？”
“他不讓。”
香君深吸一口氣，一幅要挑重擔的樣子，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我行！”
楚楚低頭搓著衣角，一副含羞局促不安的樣子，輕輕白了一眼身旁的兩人，心里微微嘆息了一下。
這段時間總是被她們說自己是個騷狐貍，真的是很難為。
以前那樣都是為了留住蔡鞗的一種手段，而傳出他老輸的名號，也是楚楚對于蔡鞗使用的一種手段。
楚楚知道，他不可能愿意頂著這個名。
那時候的楚楚很清楚，一旦失去了蔡鞗，她會很快失去了庇護，所以不得不那樣做。
瞧著香君小臉通紅，楚楚目光含羞且無奈，福金還在不停的說著悄悄話，但自己還是聽見了，她在問行不行。
只是，她們這樣是在干什么啊？怎么瞧著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不是要嫐嗎？
蔡鞗不解！
福金確認了香君能行，但是總覺得好像又有點不保險，萬一她再不行呢？于是對著香君說道：“要不我當監督，我來指導，我知道很多姿勢。”
“啊！”
香君愣住了，楚楚聽見了，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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