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都。
太子府。
此時氣氛凝重,無數人目光都匯聚在此。
就連朝中大臣,王公貴族不少人也聞訊而來。
“看來,庸王還是舍不得世子啊。”
“廢話,庸王雖一輩子庸碌無為,甚至沒有什么存在感,但他畢竟只有一個兒子啊。”
“早就聽說庸王和世子斷絕父子關系了,為何這個時候還要來啊?”
“誰知道呢?可能以為之前周平是鬧著玩的,誰知道周平真的死心塌地跟著太子殿下。”
“可惜了,太子殿下現在也算是人才了,偏偏選擇頂撞圣上,無視朝臣,自己要去象郡。”
吃瓜群眾暗中商議,而消息也像是長了翅膀一樣,朝著大周皇宮深處擴散而去。
“陛下,庸王帶兵進入帝都,此乃大罪!”
“而今圍堵太子府,更是罪加一等!”
刑部尚書跪在天景帝跟前,數落著周庸王的罪狀。
自古以來,王爺無詔不入京乃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打破!
可一向沒有存在感的周庸王,這一次不僅進入帝都了,更足足帶了上千兵將!
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在刑部尚書看來,都是死罪!
不僅是刑部尚書,此時朝中諸多大臣同樣請求天景帝下令嚴懲周庸王!
否則,一旦開了這個先河,后人將如何看待!?
“丞相大人,覺得呢?”
天景帝龍眉一挑,目光落在一直未曾開口的柳輔身上。
“回陛下,庸王壞了祖制,理應懲處。”
“但據臣所知,庸王此舉也是情有可原。”
身為百官之首,跟隨天景帝二三十年,柳輔太清楚天景帝的性子了。
當初天景帝上位之前,哪怕身為太子,但奪位之爭仍舊白熱化。
諸多皇子中,唯有周庸王從未參與。
僅此一代,柳輔就清楚,天景帝絕不可能對周庸王痛下殺手。
況且,這些年周庸王幾乎毫無欲望,平凡到讓人都差點忘了還有這樣一位王爺,如此沒有野心之人,也沒有下狠手的必要性。
畢竟,真要按照祖制對庸王出手,只怕讓世人覺得當今圣上是心狠之人,有損其十全老人的仁德。
“庸王無非是想逼迫世子跟他回到封地罷了。”
“今日之舉,實屬無奈。”
“也算是周庸王的家事。”
“臣建議,等事情結束后,讓庸王來朝廷認罪,并且責罰其一年俸祿以儆效尤。”
聽了柳輔的話,天景帝仍舊一臉不悅。
“哼,若非眾卿求情,朕必然好生懲戒這個庸王。”
“傳令下去,庸王所帶之兵,明日之內,必須全部撤出帝都。”
“違令者,斬!”
“至于其他的,一切就按照丞相所說的吧。”
揮揮手,天景帝臉上的慍怒之色仍沒有消散。
可他的話,無疑是對這件事情定性了。
朝臣中,還有誰敢在這個時候發表其他意見?
刑部尚書等望著柳輔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拇指。
難怪柳輔這么多年,地位從來都沒有被撼動過,不說其他,光是揣摩圣上之心,就不是其他朝臣可以比擬的。
甚至連諸位皇子,也比之不及。
......
“孽子!”
“本王最后問你一句,回不回?!”
咆哮的聲音不斷從太子府中傳來。
只見一位滿臉青筋暴鼓,氣喘吁吁的男子,手指著周平不斷怒斥著。
此時他的衣衫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整齊,甚至有些雜亂,就連頭上白發的發絲也散落了不少。
若不是因為一開始周錚就知道眼前男子乃是當今的周庸王,只怕根本不能將其和王爺的身份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