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重生貴妃的榮寵之路何若水 > 第135章 安國公府的盛宴
安國公府正在設宴。
安國公安景維和兒子兵部尚書安遠親自站在大門口迎接賓客。
安景維頭發花白,身體富態,紅光滿面,養尊處優,保養得極好。
安遠正當盛年,身材高大,容貌與安德妃有些相似,卻沒有安德妃眉眼間的凌厲,倒顯得洵洵儒雅,頗有君子之風。
此時,父子倆滿面春風,與前來赴宴的客人們寒暄著,來赴宴的人自然都是京中權貴,皇親國戚。
當然,也有一些官職不高,但卻身處重要崗位的人,比如說內廷侍衛統領徐鵬。他接到請柬實在是受寵若驚,趕緊回去沐浴更衣,還熏了香。想了想又把自己手下的侍衛張銘真也帶上了。
賓客們非富即貴,他一個小人物去了難免尷尬,帶個跟班還顯得自己有派頭。
張銘真今年剛剛二十歲,才接替了父親的職位當上侍衛不久。他生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高挑挺拔,寬肩細腰,雖然稱不上多么英俊,卻自有一種英挺之氣。
兩人來到了府門前,徐鵬一撩官袍方踏上了臺階,堆了一臉的笑,向安國公父子請安。
安國公顯然不認識他,只是點點頭。安遠倒是神態溫和,還和他寒暄了幾句,樂得徐鵬暈呼呼的,差點找不著北。
國公府門楣高大,朱紅色的大門上有兩個金黃色的圓銅的獅子頭,門上懸掛著大紅燈籠,燈光照得銅質的獅子熠熠發光,彰顯出主人不凡的身份和地位。
衣飾華美的賓客們走進這扇大門,便進入寬敞的庭院。院子中間的過道以白石鋪就,廊下懸掛著氣死風燈,安家的仆人侍女恭敬地引領著客人入座。
寬敞的大廳里,燭火通明,華燭暖香,軟墊漆桌,一片觥籌交錯之中,滿眼都是豪貴之氣。
身段苗條,容顏秀麗的婢女腳步輕盈地在賓客中穿行,雪白的小手捧上一盤盤的美味佳肴,絲竹聲中混著歡聲笑語,
歌舞升平不假,然而卻都是世家貴族慣用的套路,賓客們其實都有些無聊,不過是寒暄敷衍罷了,
徐鵬第一次來了這富貴之地,一直興奮地睜著兩只大眼,盯著那些穿梭在賓客間的侍女們,甚至仗著喝了酒還耍酒瘋,故意去拉扯一個侍女,嚇得那姑娘花容失色,險些打翻了手上的盤子。
張銘真百無聊賴地坐著,他一點都不想來這種地方,感覺渾身不自在。剛才看到徐鵬的丑態,更覺得丟臉。
徐鵬推他一把,“怎么不去敬酒?”
張銘真悶聲悶氣地道:“這些大人權貴,屬下一個都不認識,冒然去向別人敬酒,說什么?”
徐鵬不滿地說:“去敬了酒不就認識了?你放心,這樣的場合,不會有人給你難堪的。”
張銘真道:“那我也不去,我一個小小的侍衛,認識這些貴人做什么?”
徐鵬見喊不動他,無奈罵了聲,“死心眼!”
安國公年紀大了,喝了一圈便回內堂休息去了。兵部尚書安遠則神采奕奕,與賓客們談笑風生。
徐鵬喝了幾杯,膽子也大起來了,端著酒杯上前給安尚書敬酒。
“安大人,內廷侍衛統領徐鵬,敬安尚書一杯。祝您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卑職先干為敬!”
說著,把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安遠見他說的粗俗,有幾分鄙夷,不過他修養極好,面上絲毫不露,笑吟吟地舉了杯,抿了一口,說道:“我已不勝酒力,便少飲些,徐統領莫怪。”
徐鵬眉花眼笑,覺得倍兒有面子,趕緊說:“安尚書請隨意,隨意就好,哈哈。”
敬了酒,滿心歡喜地回了自己的位置,見張銘真只顧喝悶酒,也不去與其他人攀談,頓時覺得不滿起來。
他之所以帶上張銘真,也是看這個小侍衛沒背景沒后臺,心思單純,是個省事的。
可也太沒心眼了!當下便罵道:“你這個木頭!我帶你來這樣高級的宴會,你不說去趁機認識幾個權貴,倒只顧著在這兒喝酒?你這輩子沒喝過酒?沒出息!”
張銘真忍不住說道:“大人,您好歹也是內廷侍衛統領,這樣低三下四的巴結人,真的好嗎?”
徐鵬整個晚上陪著小心,端著笑臉,四處討好,到處諂媚。遇到那修養好的,比如安尚書,還能給他個好臉,說上幾句話,有那傲慢的,根本不理他,甚至拿他戲謔取笑,饒是他臉皮厚,也覺得下來臺。現在又被下屬揭了短,頓時惱羞成怒。
一腳便踹了過去,“你這笨蛋,說什么呢!老子帶你過來,就為了氣我的?”
張銘真身手敏捷,一閃身便躲過了。年輕氣盛,也有了幾分怒意。
“大人繼續在這兒喝酒吧,屬下要回去了。”說完傳身便走。
徐鵬怒道:“你給老子站住!不許走!聽見沒有?嘿,你再走一步試試?”一邊罵一邊去抓他。
奈何喝多了酒,腳步虛浮,沒留神被桌角絆了一下,收不住步子,踉蹌著向前撲去,摔了個狗啃屎。
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張銘真見了,到底是自己的上司,便又折回來扶起他,“大人喝多了,屬下送你回去吧。”
徐鵬此時臉皮再厚也待不住了,只得低了頭裝醉,由著張銘真把他帶了出去。
一路罵罵咧咧道:“你知道個屁!上一任的首領陳揚,便是替安德妃辦了事,安尚書直接給了他一個肥缺!也不用在宮里點頭哈腰的過日子了。”
張銘真道:“所以,大人也想討好安尚書。”
徐鵬道:“你以為不低眉折腰事權貴就是有骨氣了?屁!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臉面,自尊能當飯吃嗎?你還年輕沒成家,體會不到,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上有老下有小,有一大家子要養活,你就知道了,沒錢沒權的男人,就是個屁!沒人把你放在眼里!你以為自個兒清高,看不上我溜須拍馬,你清高不還得聽我的差遣?”
張銘真一聲不響地聽他發牢騷,心想何必和一個酒醉之人計較?便也不多話,拖拖拽拽地把他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