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重生過去從四合院開始 > 第八百七十九章 你管這叫平手
  朱麗渾身顫抖,也說不清是腎上腺素的副作用還是被杜飛胡說八道氣的。

  她的意識清醒,耳朵也沒聾。

  杜飛的話一字不落,都聽見了。

  聽到杜飛亂扣屎盆子,頓時惱羞成怒:“你放屁!我……我跟你拼了!”

  不過杜飛發現,哪怕氣急敗壞,朱麗仍壓著聲音,避免讓外面人聽見。

  并沒有肆無忌憚的大吼大叫。

  見她這種反應,杜飛就知道今兒沒事兒了。

  這時候不怕別的,就怕朱麗歇斯底里失去理智。

  只要她還有理智,還知道趨利避害,就不用怕了。

  杜飛嘿嘿一笑,放開一只手,輕佻的托起朱麗的下巴:“二姐,你要是真想,可以直接跟我說,何必耍這些鬼把戲,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朱麗抿著嘴唇,心里又氣又急。

  無奈,卻提不起力氣,只能弱弱道:“你放開我,不然,我真喊了。”

  這一次,面對同樣的威脅,發現對方色厲內荏。

  杜飛立馬得寸進尺,采取了更激烈的回應,一低頭就堵住了朱麗的嘴。

  朱麗驀的一愣,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開始掙扎。

  可惜沒有任何用處,她軟綿綿的抵抗根本無濟于事。

  將近半分鐘,杜飛才放開。

  朱麗咬著牙,呼呼喘氣,滿臉通紅。

  此時,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小伙子,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自己年輕的時候,怎么就沒遇上這樣的男人?”

  隨即驀的發覺,本來抱在她背上的一只手,剛才不知不覺居然滑下去,隔著貼身的毛褲不輕不重的抓在她屁股上。

  朱麗清醒過來,力氣也恢復了一些。

  突然拼命抽出一只手,猝不及防的打在杜飛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

  杜飛皮糙肉厚的,臉上挨了一下,連紅都沒紅。

  反而把朱麗嚇一跳,她沒想到能打這么響。

  杜飛則舔舔嘴唇,嘿嘿道:“打是親,罵是愛。”

  朱麗眨巴眨巴眼睛。

  剛才的一瞬間,她以為杜飛挨打后,會暴怒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所以,聽到“啪”一聲的瞬間,她潛意識甚至有些后悔。

  誰知道,居然來了這么一句渾話。

  朱麗真不知道怎么回了,哭也不是,罵也不是。

  最后扔下一句“你就是個無賴”,逃也似的沖到樓上。

  杜飛站在原地,并沒有攔著。

  看著朱麗順著樓梯上去,才抬起手揉了揉臉,嘀咕道:“這娘們兒,手勁兒還挺大。”

  剛才被朱麗打一下,當然不可能是猝不及防。

  就算朱麗再快,如果杜飛不想讓她打著,都能輕易躲開或者擋住。

  但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杜飛真正的目的是讓朱麗閉嘴。

  所謂胡蘿卜加大棒。

  之前兩人交鋒,朱麗已經完敗了,最后要給她一點心里安慰。

  等完事兒之后,她再想到杜飛的可惡,就會自我安慰,沒關系,在最后,我還打了他一巴掌吶~

  造成這波兒不虧的錯覺。

  要是沒有這一下,真把朱麗徹底按到地上摩擦,弄不好這娘們兒破罐子破摔。

  那可不是杜飛想要的結果。

  但接下來,該怎么辦?

  又是擺在杜飛面前的一道選擇題。

  跟到樓上去,一不做二不休把朱麗就地正法了。

  還是見好就收,趕緊撤退。

  前者有些激進,雖然杜飛有把握能把朱麗睡服,但接下去恐怕會更棘手。

  朱麗這娘們兒,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她跟秦淮柔、王玉芬,本質上不是一類人。

  秦淮柔、王玉芬愿意委曲求全,給杜飛當外室。

  朱麗能樂意嗎?

  如果不樂意,她會怎么辦?逼著杜飛跟朱婷離婚?

  似乎不大可能。

  無論礙于姐妹關系,還是朱爸的權勢,都不可能。

  到時候,朱麗憋著一口氣,肯定要發在杜飛身上。

  想到那種情況,杜飛都覺著頭皮發麻。

  從剛才的反應和狀態看,杜飛現在上去,只要稍微強硬,朱麗肯定半推半就。

  但真吃下去了,卻是一口夾生飯。

  杜飛的腦子里飛快權衡,決定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而在樓上。

  朱麗跑上樓,靠在房門上,小心的聽著下面的動靜。

  她也說不上是什么心態,腦子里亂糟糟的。

  不斷的想著,如果杜飛跟上來怎么辦?

  卻在這時,從墻壁里傳來“砰”的一聲。

  朱麗住了這些天,知道這房子設計的精妙,這是樓下關門的動靜。

  杜飛已經走了。

  朱麗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心底卻莫名的有一絲失望。

  緊跟著就被別的情緒取代,靠著房門緩緩坐了下去。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涌出來,哽咽著哭了起來。

  又怕被人聽見,還得壓抑著哭聲。

  更令她格外難受。

  越想越委屈,自己最近為什么這么倒霉呀!

  先是丈夫老家那邊來信兒,劉景文的四弟媳婦剛添了一個大胖小子。

  朱麗都能想到,今年過年回去的時候,又少不了一番唇刀舌尖,含沙射影的,說她不能生。

  正好這個時候,那個h南的女老師找來。

  朱麗一點不傻,她當然知道劉景文是被人下套了。

  如果沒有孩子的事兒,她也不是不能原諒。

  但老四家的今年剛生了,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朱麗干脆借這個機會,趕在過年之前,把婚給離了。

  索性不用再擔心到劉景文家去了。

  一了百了,干凈利索。

  卻沒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又遇上了杜飛這個小魔星。

  簡直膽大包天。

  明明是他被抓住把柄,他非但不投降,居然還敢還擊!

  更可氣的是,自個被欺負了,偏偏還不敢吱聲。

  朱麗氣的牙齒咬的直響。

  好在,最后抽了那小無賴一個耳光,不然今天就徹底輸慘了。

  朱麗自我安慰,勉強把今天跟杜飛對線定性為互有勝負的‘平手’。

  杜飛那邊,出門之后。

  一邊推車子往外走,一邊心念一動,叫過一只烏鴉。

  雖然根據剛才的情況,他料定朱麗十有八九不會忍氣吞聲。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為了防備這娘們兒想不開突然發瘋,杜飛必須留一只烏鴉盯著。

  好隨時隨地應對突發情況。

  不過,杜飛明顯想多了。

  等他騎車子回到單位,朱麗躲在家里也沒出來。

  杜飛到辦公室,還覺著有點不穩妥。

  干脆心念一動,讓小烏回去看看朱麗在干什么。

  正巧,小烏這貨就在平時曬太陽的,堆放水泥管子的空地上。

  得到杜飛吩咐。

  當即回到四合院。

  輕車熟路的順著門上的大洞鉆進去。

  一樓沒動靜。

  小黑上了二樓,拿腦袋一拱,就把門拱開。

  屋里,朱麗竟然鉆到被窩里睡著了!

  不知道夢到什么了,杜飛通過視野同步,看見她眉頭緊鎖著,臉上還有淚痕。

  緊緊的裹著被子,就露出一個腦袋,孤零零的真有點可憐。

  收回視野,杜飛篤定,朱麗這里應該沒事兒了。

  轉又看了一眼隨身空間內的慈心。

  卻不知道,在斷開視野后。

  小烏這貨竟然沒走,覺著屋里暖呼呼的

  干脆倏地跳到炕上,蜷縮在朱麗旁邊,也大睡起來……

  等到晚上下班。

  杜飛從單位出來,推車子正要去王玉芬那邊。

  卻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順著聲音一看,竟然是楊衛國。

  最近這一年,他沒怎么去信托商店。

  一來事情是真多,尤其還去了一趟香江。

  二來信托商店那邊的東西,對杜飛的吸引力也越來越低了。

  “是衛國呀~”杜飛笑呵呵推車子走過去。

  上午楚成來的時候,提到魏三爺想請客,被杜飛回絕了。

  晚上楊衛國應該是替魏三爺來的。

  杜飛拒絕請客,明顯是不想跟魏三爺多接觸。

  魏三爺人老成精,更不會貿然到單位門口來等杜飛。

  反而讓楊衛國來就很穩妥,至少從年紀上一看就是杜飛的朋友。

  楊衛國忙點頭哈腰道:“杜哥,有日子沒見,您真是越來越精神啦!”

  “你小子~”杜飛笑著拍拍他肩膀,寒暄道:“家里頭挺好的?”

  倆人沒在單位門口站著,一邊說話一邊順著人行道走出去。

  等到邊上,沒什么人,楊衛國才低聲道:“杜哥,這次過來,是魏三爺讓我來的。他說他來不方便,讓我替他給您道謝。”

  杜飛“嗯”了一聲,果然猜著了。

  看來上午楚成一回去,就跟魏三爺通氣了。

  知道魏成功的事兒有眉目了,魏三爺大大松一口氣。

  雖然說得跟醫療隊去非洲,但把眼下的風頭避過去,至少不用吃槍子兒。

  楊衛國又道:“他還說,不能讓您白出力。”

  杜飛早知道,魏三爺是個明白人。

  但這次杜飛還真沒圖他什么。

  擺擺手道:“算了,你回去跟他說,意思我心領了。”

  楊衛國忙道:“是啊~我早跟他,您明如鏡,清如水的,能要他的東西嘛!”

  杜飛笑罵道:“滾蛋,我也不是前清的縣太爺,屁的明如鏡清如水。”

  楊衛國嘿嘿直笑。

  這么長時間沒見,他就怕杜飛跟他一本正經的。

  現在這個態度才好,甚至恨不得杜飛踹他一腳,更說明拿他當自己人。

  可惜,他還沒那個資格。

  隨即,更壓低聲音道:“杜哥,魏三爺明白您的顧慮,東西他都準備好了,放在破爛侯手里,您再去花錢買來……”

  杜飛一聽,魏三爺還真是煞費苦心。

  轉又詫異道:“破爛侯?”

  楊衛國解釋道:“您可能沒聽過這人,破爛侯在我們行兒里有點名氣。據說祖上是前清的王爺,明著家道敗落,以撿破爛為生,其實卻走街串巷專收古董文玩。不瞞您說,他手里的好東西,那老鼻子去了。”

  杜飛撇撇嘴,什么前清的王爺。

  要說正經的格格,他隨身空間里就有一個。

  不過,在這年代,有眼光,有能力,去收古玩的,這個破爛侯也是個人物。

  杜飛想了想,被勾起了幾分興趣:“那咱就看看去?”

  楊衛國忙道:“看看去,看看去~”

  兩人騎上車子,一前一后直奔破爛侯家去。

  破爛侯家住在南城胭脂胡同,就在珠市口大街邊上。

  離杜飛上班的地方,直線距離也就兩公里多。

  但趕上下班,路上人多車多,耽誤了不少工夫。

  等到了地方,已經五點二十了。

  楊衛國輕車熟路,進了胡同停在一個大雜院門前,回頭叫了一聲:“杜哥,就這兒~”

  杜飛從車子上下來,抬頭瞅了一眼。

  推車子進到院里。

  各家都在做飯,亂哄哄的,相當熱鬧。

  看見倆生面孔,立即有個大媽問道:“嘿嘿嘿~你們干什么的?”

  楊衛國掃了一眼,發現大媽胳膊上帶著袖標。

  知道是居委會的,忙道:“大媽您好,我們找候爺,是他朋友。”

  大媽皺了皺眉,看杜飛和楊衛國都是騎自行車來的,穿著也很體面,不像是壞人,也沒說別的。

  停好車子,楊衛國一指東邊廂房:“杜哥,就這兒~”

  然后搶了幾步,上去敲門:“候爺,開門。”

  里邊問了一聲“誰呀”?

  楊衛國道:“我,信托商店的小楊,魏三爺讓我來的。”

  顯然楊衛國跟破爛侯并沒多熟,都是魏三爺的關系。

  等了一會兒,里邊才把門打開,探出一個頭發花白的干瘦中年人。

  跟三大爺一個版本的小母狗眼,打量打量楊衛國,又看看后邊的杜飛,說了一聲“進來吧”,就縮了回去。

  等進到屋里。

  門后邊堆了不少破爛兒,屋里也亂糟糟的。

  燈泡瓦數非常低,比煤油燈亮不了多少。

  再加上糊著窗戶紙,營造出一種破破爛爛的氣氛。

  還有一股嗆鼻子的中藥味兒。

  楊衛國一進去,直皺眉頭。

  杜飛卻能猜到,這都是偽裝。

  在燈下,破爛侯還沒吃晚飯。

  破舊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小碟醬菜,大蔥蘸醬,棒子面窩頭,還有一杯酒。

  破爛侯臉上沒什么表情,問道:“你們倆誰是正主兒?”

  杜飛應了一聲。

  破爛侯撇撇嘴,不太情愿道:“跟我上里屋來。”又看看楊衛國:“你在外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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