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重生過去從四合院開始 > 第九百七十七章 按計劃行動
  水警總隊的辦公室內,威廉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

  此時他的心里好像吃了蜜蜂屎一樣。

  他家在掄敦并不是什么貴族,就是普通家庭,給不了他任何資源。

  他能有今天,在遠東謀一個不錯的差事,全靠他岳父家里幫襯。

  但自古以來,上門女婿不好當,就連他媳婦在外邊跟一個印杜佬不清不楚的他不敢過問。

  然而,這次終于讓他等到了這個機會。

  只要這次干得漂亮,把種花貨船上的東西扣住,他就能成為英雄。

  甚至能像文森特一樣,成為那些掄敦的大人物的座上賓。

  想到那個場景,威廉不由得樂的直咧嘴。

  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響起來。

  威廉伸手接起來,卻并沒發覺一道人影鬼魅般從他后邊的窗戶他閃身進來。

  “先生,您放心,我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發動強攻。”威廉沖著電話里信誓旦旦的保證,絲毫沒覺察在他的身后多了一個抱著一只白毛黃皮子的女人。

  電話那邊是駐軍的盧瑟上校,雖然他跟威廉之間并沒有從屬關系。

  但盧瑟上校的家族是掄敦有名的望族,威廉一直想方設法巴結對方。

  他很聰明,知道盧瑟上校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什么意思。

  作為駐j的高層,上次被民兵打的屁滾尿流,一直讓盧瑟上校耿耿于懷,希望找回場子。

  盧瑟上校道:“很好,威廉,我不希望那艘船上有任何一個負隅頑抗的人活下來,你……明白嗎?”

  威廉立即就領會了。

  負隅頑抗這個定語不重要,這句話的關鍵是‘任何一個人’。

  放下電話,威廉嘴里嘀咕:“這些貴族老爺,還真特么狠!不過,那些該死的種花人,全都死光了才好……”

  此時,杜飛坐在車里,停在水警總隊外面的馬路邊上。

  忽然接道慈心傳遞過來的情緒:“尊者,我想殺了他……”

  杜飛一愣,不知道慈心為什么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旋即又接到慈心傳來的信息。

  慈心精通多國語言,剛才威廉和盧瑟上校打電話說的全被慈心聽到。

  從他們的對話中,慈心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

  杜飛也皺起眉頭,心念一動:“別直接動手,讓他下班開車撞樹上。小黃,能做到吧?”

  前半句是跟慈心說的,后半句則是問小黃。

  小黃不能說話,也不能像慈心一樣完整清晰的表達一段意思,但它的智力和表達水平卻比其他寵物更強。

  立即回應,表示沒有問題。

  卻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得意忘形。

  小黃在回應的時候,不自覺的發出“吱吱”兩聲,驚動了威廉。

  “誰?”

  威廉剛把電話撂下,聽到動靜,猛一回頭,正好跟慈心打個照面,

  同時也看見小黃的大腦袋從慈心的肩膀后面探出來,兩個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一張白毛大臉好像在對他笑,那場面竟說不出的詭異,哪怕是大白天都瞬間讓威廉驚出一身冷汗。

  本能的想叫人,卻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

  緊跟著一陣精神恍惚,渾渾噩噩的拿起電話撥打出去:“喂,我是威廉,取消行動,原地待命。”

  電話那邊,負責現場指揮的水警被弄得莫名其妙。

  之前信誓旦旦的,是怎么說的?

  現在說變就變,特么玩兒吶!

  但也沒有辦法,上峰下了命令,他們就得執行。

  卻不知道,就在接到這個電話不久之后,威廉從辦公室出來,坐上他去年新買的羅浮轎車。

  然后,剛開到水警總隊的大門口,突然一個急加速。

  跟著就是“轟”的一聲巨響,狠狠撞在了街對面的行道樹上。

  比人大腿還粗的樹干當場被撞斷了,轎車的車頭則完全撞扁了。

  至于駕駛艙里的人……已經成了血葫蘆,快要看不出人樣來了。

  距離這里十幾米外,杜飛坐在車里親眼看見這一幕。

  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若無其事的慈心,還有慈心抱著的小黃。

  心說這家伙還真頂用。

  但也只是針對一般人,如果遇上那種意志力特別強大,或者信仰特別堅定的,黃皮子的幻術就不靈了。

  杜飛伸手一扭鑰匙,啟動汽車引擎,快速駛離。

  片刻后,汽車來到港區。

  這時已經在快到五點了,但有了威廉那通電話,最后通牒已經不復存在。

  再加上威廉突然出車禍死亡,可以想象水警總隊那邊肯定要亂一陣子。

  而杜飛,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天黑,然后想辦法到船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夕陽落盡,天色暗啞。

  杜飛抬手看了看表,七點零五分,天已黑透了。

  杜飛推開車門走出去,一身黑色衣服使他很好的隱沒在黑夜下,飛快向碼頭的方向走去。

  慈心則留在外面警戒。

  夜幕下,貨輪一側的碼頭上,雖然海警總隊已經下令停止強攻。

  但這邊的警備水平并沒下調。

  到了晚上,大功率探照燈依然把碼頭照得通亮。

  想在這邊神不知鬼不覺上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飛則是到了隔壁的碼頭上。

  這邊停著一艘下午剛進港的貨船,兩邊的碼頭泊位挨著,兩艘船進港之后并排停著,船舷中間最近約有十多米遠。

  這艘船正是船王給準備的。

  杜飛只身登上這艘船。

  船長四十多歲,渾身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邊跑船的,見到杜飛也沒廢話,直接帶到甲板上。

  在船停好后,船長特地把船上的水手打發出去,船上只剩下幾名靠得住的。

  杜飛來到船舷邊上,往對面看了一眼,問道:“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船長立即點頭,看了看放在旁邊的一個箱子。

  杜飛也瞅了一眼,沉聲道:“給對面發信號。”

  船長立即點頭,拿出一把手電向對面閃了幾下。

  在對面船舷上立即回了幾下。

  然后杜飛和船長合力把那個箱子打開,里邊是一架發射魚叉的重型弓弩。

  幸虧杜飛力氣大,不然倆人還真擺弄不動。

  七手八腳把弩架裝好。

  杜飛沒用過這東西,交給船長操作。

  船長把帶倒鉤的魚叉上好,又跟對面晃了幾下手電,然后就聽“砰”的一聲。

  拖著繩子的魚叉就被發射出去。

  在對面發出“咣當”一聲,砸在了甲板上。

  隨即對面人影晃動,船員把繩子綁牢固。

  杜飛用手按了按繩子。

  船長則拿來一個連著安全帶的套環,把安全帶綁在杜飛身上,套環掛住繩子。

  因為這邊比對面高,杜飛踩著船舷往外一躍,順著兩艘船中間的繩子就滑了過去。

  而在他這個套環上還連著一根繩子,回來的時候船長這邊只要拉繩子就能把他拉回去。

  不到三秒,杜飛已經落到對面的貨輪上。

  剛一站住,就看見四個荷槍實彈的船員警惕的圍了上來。

  杜飛一邊解開套環,一邊問道:“船長在哪兒?”

  四個人的身后,一個頭發亂蓬蓬的中年漢子應了一聲:“我就是~”

  杜飛打量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道:“我是杜飛,從現在起,你聽我命令。”

  船長愣了一下,隨即立正敬禮,說了一聲“是”!

  之前通過船上的電報,廖主任那邊已經通知他,接下來的行動由杜飛指揮。

  杜飛又問了一下船上的情況,得知這位船長姓李。

  船上的情況還不錯,暫時并沒有出現傷亡。

  杜飛聽了,點了點頭,沉聲道:“現在把所有人集合起來,都到生活區去。”

  旁邊一名青年水手有些興奮道:“首長,我們是要突圍嗎?”

  杜飛瞅他一眼:“突什么圍?那得死多少人?我們每一個同志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明白嗎!”

  青年水手一縮脖子,雖然看著杜飛年紀還沒他大,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

  李船長也有些不解,但他知道這時候不需要問那么多為什么。

  上邊既然派杜飛過來,就說明非常信任杜飛,一切以杜飛的命令為準。

  杜飛又道:“帶我去看看貨倉。”

  李船長點點頭,把杜飛命令重復一邊,讓其他人執行命令。

  他則親自帶杜飛來到貨船下面的貨倉。

  這艘貨船總排水量大概八千噸,載貨量為六千噸。

  貨艙里除了這次運往印泥的裝備,還有一些其他打掩護的貨物。

  杜飛在貨倉轉了一圈,根據打包裝箱的情況,在心里默默合計,如果用隨身空間,需要幾次才能轉運出去。

  自從上次吃了一次狗大戶張忠誠。

  杜飛的隨身空間不僅補充了藍白光,容積也再次向外拓展,相當于一座小倉庫。

  根據他估量,最多三次就能把船艙里的裝備轉運出去。

  這比杜飛預料的境況更好。

  原本按他預料,至少也得四五次。

  但事實證明,婁弘毅還真特么是個奸商,三千萬人民幣的裝備,竟然遠沒想象那么多。

  杜飛心里有數,又與李船長從下面出來。

  跟眾人匯合,李船長終于忍不住問道:“杜飛同志,下一步我們要怎么辦?”

  杜飛道:“船上有安全艙嗎?”

  安全艙主要是防海盜用的,在任何年代海上航行都不安全。

  一般遠洋貨輪都會設置安全艙,遇上海盜如果不能抵抗,就躲進安全艙等待救援。

  李船長點頭,表示有。

  杜飛道:“現在讓同志們放下武器,都進入安全艙,等明天有人來,你們就說受到不明身份的人劫持,之前那些與水警對峙的也是那些人,明白嗎?”

  李船長卻皺眉道:“這……這能行嗎?船上還有那么多貨呢!”

  杜飛這個辦法固然能把他們這些船員摘出來,但船上那些裝備,一旦上船檢查,就直接暴露了。

  杜飛卻沒打算跟他仔細解釋,直接道:“李船長放心,那些我自有計較,現在請您和您的船員執行命令。”

  李船長猶豫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吧!”

  雖然有種種疑慮,但李船長最終選擇相信杜飛,執行命令。

  很快船上的人開始陸續進入安全艙。

  杜飛則再次來到貨倉,確認沒有人后,立即心念轉動,開啟隨身空間,把貨倉內的裝備一件件收進去……

  十幾分鐘后。

  杜飛從貨倉出來,船上的船員都已經進入安全艙。

  里面雖然有些擁擠,但有足夠的食物和水,還有自動排風系統,足夠在極端條件下自持一個星期。

  杜飛以最快速度返回剛才登船的地方。

  對面有人等著,看見杜飛的信號,立即開始拽繩子把他拉過去。

  到了對面,杜飛讓船上的人等著,他自己下到貨倉把隨身空間里的東西悉數放出來。

  至于這邊船上的人察覺到什么,杜飛也不怕。

  這種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越是玄乎就越說不清。

  到時候,就算讓船王知道,最多覺著是障眼法罷了。

  很快,杜飛又跑了第二趟。

  然而,就在他剛把東西放下,準備再跑最后一趟的時候。

  卻突然收到了慈心發出的警報。

  令杜飛心中一凜,連忙問怎么回事。

  慈心道:“外邊來人了,好像是飛虎隊。”

  這次來之前,杜飛給她進行了科普,慈心對香江這邊的情況相當了解。

  僅從出動的車輛就判斷出是飛虎隊。

  杜飛頓時皺眉,心說反應這么快嗎?飛虎隊都出動了。

  好在就剩最后一批裝備。

  杜飛飛快順著繩子滑降過去。

  雙腳剛已落地,心念一動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揮手把繩子斬斷。

  隨即以最快速度來到貨倉,開始收拾最后一批裝備。

  與此同時,在碼頭上,原本就在這兒的水警,加上后趕到的飛虎隊,一股腦涌上來。

  沒再喊話,而是直接發動強攻。

  先是沖船上發射了十好幾個垂淚彈,緊跟著就順著懸梯向船上突擊。

  但預想中的反擊并沒有出現,直至第一批戰術小隊成功登船,也沒遇到抵抗。

  這反而讓飛虎隊和水警這邊有些疑神疑鬼。

  但也只是片刻。

  很快他們就接到了命令,兵分兩路,繼續突擊,一路占領船長室,另一路直奔貨倉。

  顯然,這次突擊行動非常有針對性。

  就是沖著船上的貨物來的。

  可惜,他們終究慢了一步。

  等飛虎隊荷槍實彈沖進貨倉的時候,里邊已經空出了一大片。

  與此同時,杜飛趁著夜色,順著錨鏈下到水面。

  然后心念一動將小白放出來。

  白色的鱷龜在浮水面上,足有磨盤般大。

  杜飛深吸一口氣,抓著小白的龜甲,緩緩潛入水下,隨后悄無聲息,在夜幕下的水面上留下一溜水線……

  半小時后,杜飛已經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回到車上。

  然后驅車回到酒店。

  雖然中間出了一些意外,但大抵上結果都在杜飛預料之中。

  不過這件事到現在還沒完。

  杜飛剛進屋,就給雷洛打去電話,問飛虎隊是怎么回事?

  說起來,飛虎隊的出現跟杜飛還有一些淵源。

  正因為杜飛的提議,雷洛在升任警司后,提前提出組建一支由花人組成的精銳部隊。

  卻沒想到,杜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支飛虎隊今晚突然出動,差點壞了大事。

  杜飛當然要問一問,到底怎么回事。

  雷洛接到電話則是一腦門子汗。

  瘸豪那個衰仔剛死,飛虎隊就出了問題,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剛才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一直沒聯系上杜飛。

  他沒辦法,干脆把電話打到了廖主任那邊解釋情況。

  直至此時,杜飛把電話打過去,雷洛終于松一口氣,連忙解釋道:“杜生,今晚是我疏忽,署長直接給飛虎隊下達命令,我這邊知道消息,飛虎隊已經出動了……”

  杜飛聽完,冷笑一聲:“洛哥,不要整天盯著上邊。人家帶你玩是因為你手里有槍桿子,如果連槍桿子都抓不住,我看你離死也不遠了。”

  說完“哐當”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杜飛并沒追問其中的細節。

  但想想也不難猜出來,肯定是雷洛手底下的人出了問題。

  不然就算一哥直接下令,飛虎隊接到命令也要先問一問雷洛,端誰的碗,吃誰的飯,還不明白嗎?

  但實際上,雷洛接到消息,已經是飛虎隊出發之后。

  不得不說,這一年多,隨著身份的變化,整天流連于所謂上流社會,令雷洛對下面的控制力正在衰弱。

  如果他再不警醒,就像杜飛說的,離死就不遠了。

  雷洛這邊,聽著電話那邊的盲音,不由得打個激靈。

  一旁白月嫦見丈夫臉色鐵青,不由問道:“阿洛,怎么了?”

  雷洛擺擺手,放下電話并沒說話,而是從兜里摸出煙點上。

  剛才杜飛那番話雖然難聽,卻像當頭一棒。

  雷洛開始反思,自從當了這個警司,自己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居然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了。

  自己組建的飛虎隊,洋鬼子一個電話就給叫出去了……這叫什么事兒!

  杜飛這邊,撂下電話,立即又給婁弘毅打了過去。

  婁弘毅早就在電話旁邊等著。

  杜飛沒有多余的廢話,只說了一句:“老婁,按計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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