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秦鐘晚早早便梳洗后帶著青蓮蘭嬤嬤出了門。
柳蘭煙送她的醫館并不是很遠,坐車不過一刻鐘。
扶著青蓮的手下了馬車,抬眼便見回春堂三個字。
“小姐,這就是夫人陪嫁的醫館。”蘭嬤嬤揚聲沖里面喊,“袁老,小姐來了!”
不多時,一個小藥童扶著須發皆白的老大夫走了出來。
“小姐。”袁老拱手行禮。
小藥童也跟著行禮,眼睛卻不忍不住偷偷瞟秦鐘晚,眼里都是好奇。
“您不必多禮。”秦鐘晚忙將袁老扶起來,“袁老,咱們進去說話。”
她親自扶著袁老進屋坐下。
蘭嬤嬤緊跟其后,將醫館已經送給秦鐘晚的事情說了,又夸秦鐘晚醫術了得。
聞言,袁老不由多看秦鐘晚一眼,有些遲疑,“小姐醫術當真了得?這醫館我打理了大半輩子,如今我老了,也不想……”
余下的話他沒說完,只是眼里臉上都是不舍。
猶豫了一下,蘭嬤嬤道:“袁老,你也是柳家老人了,您也是看著夫人走到如今,我便也信你。”
她附在袁老耳邊,把柳蘭煙中毒一事說了。
袁老眼睛亮了,“小姐竟如此厲害!”
知曉蘭嬤嬤是給了袁老定心丸,秦鐘晚笑著問醫館如今情況。
袁老事無巨細,一一道來。
很快,秦鐘晚對醫館有了了解。
回春堂開了五十年,袁老在此坐堂四十五年。
當初回春堂開館的時候,坐堂大夫很多,只是隨著時間流逝,大夫都老了,紛紛請辭回家。
這五十年,也不是沒有帶徒弟出來,只是醫術了得的寥寥,不知不覺,回春堂就只剩下袁老,和袁老撿的孤兒小藥童袁春。
因袁老年紀大了,醫館里也沒有新坐堂大夫,病人都選擇了更大大夫更多更年輕的醫館,鮮少有人前來看診,如今醫館已是入不敷出。
秦鐘晚思索起來。
病人不愿在回春堂看診,應當不是懷疑袁老醫術,而是袁老年紀大了,老眼昏花,怕寫方子時被開錯了藥。
若是回春堂再請幾個坐堂大夫,再讓袁老坐鎮,醫館再起當是不難。
正好,她可以同袁老再學一些醫術——雖有前世記憶和醫術,但并非所有病癥都會,她需要不斷汲取更多知識。
將自己想法說了,袁老頷首,“小姐所想沒錯,只是醫術能單得起坐堂大夫的大夫并不多,這些年,我也不是沒有請人,只是都醫術不精……”
“我可以先頂上,待醫館名氣出去,待遇也開高一些,自有醫術精湛的大夫前來。”秦鐘晚道:“袁老您且放心,我定會將醫館開好,實現抱負。”
學醫之人,都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
袁老眼眶微微濕潤,點頭。
“小姐需要我做何事,盡可吩咐。”
幾人正商量著醫館今后該如何打理,一個中年男人突然沖了進來。
“大夫!大夫!救救我爹!”
袁老一眼就看到男人背上背著的老人,忙迎上前幫他扶著老人,“你不要急,把人放下來讓我瞧瞧。”
秦鐘晚也跟上幫忙。
男人紅著眼眶道:“大夫,我爹今日早晨忽然暈倒了,我已跑了許多家醫館,都救治不了,您……”
他面帶期冀,輕手輕腳把老人放到醫館里的床上。
京都醫館他幾乎跑遍,這家醫館是最后的希望。
袁老并不耽擱,當即診脈,又掀開老人眼皮查看。
望、聞、問、切。
袁老有了結論。
“腦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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