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能把人給帶回來呢?三殿下!”
“林大人,你這是在質問本殿下?”
森寒的話語讓方才心急如焚的林知府,猶如一盆冷水潑下,澆了他個透心涼。
林知府卑微的垂下眼簾,“臣不敢,是一時心切,對殿下失禮了,還望殿下寬宏大量,不計較下官愚鈍之舉。”
顧司逸笑了,熟悉的嘴角弧度看的林知府膽戰心驚。
“林大人來的正好,本店下剛好有一事,得讓大人親自下手。”
……
“你的嘴倒是牢靠,瞞著背后之人,寧愿自己這幫兄弟陪你一起下地府。”
秦鐘晚冷眼瞧著幾人。
顧司淵在旁諷刺道:“果真是貴人身前的一只好狗。”
那山匪首領名李策,聽上去像個讀書人,不過他身材高大,常年習武,眼上有一刀貫穿半張臉的疤痕,他朝著兩個人咧起嘴一笑,匪氣滿滿。
“我李策雖是個粗人,卻不是個傻子,觸犯了太子殿下就沒想過要活,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李策技不如人,心甘情愿認了這命又何妨?!”
他眼中的豁達并非作假,秦鐘晚和顧司淵對視一眼,二人皆明白,這山匪不是個隨意說動的人。
看來,想撬開這人的嘴,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你不怕死,就不怕連累你的這些兄弟嗎?”
隨著秦鐘晚的話,李策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出生入死的弟兄,眼中劃過一抹不忍。
再度回頭,他開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太子殿下,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不關我兄弟間的事,他們什么都不知情,只是我讓他們干了。”
“你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可惜了。”一步錯,步步錯。
若不是敵人,顧司淵還真有幾分欣賞李策。
當初若不是他帶頭包圍了顧司淵,熟悉利用山林間的優勢,步步緊逼,將顧司淵逼入了山崖上,恐怕,如今的局勢還不一定是眼下這般。
“明人不說暗話,李策,事到如今,說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是條可走之路,太子殿下,說不定看在這情面上還能饒過你們的小命。”
秦鐘晚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李策。
只見人一笑,匪氣四溢,“太子殿下是仁義之人,不會遷怒旁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我做的主張。”
消磨了一個時辰的光陰,還是沒能從李策的嘴里挖出點什么來。
李策軟硬不吃,由此可見,倒是忠心。
不過,他背后之人能否擔當的起這份忠心,尚且還未知呢。
顧司淵眼神示意秦鐘晚不必再審,問下去了,他是寧死也不開口,與其繼續浪費時間,不如另辟蹊徑。
臨走前,秦鐘晚不知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忽然回頭。
“李策,好心提醒一句,在這里,你該提防的人可不是太子。”
有人,比起他們,更想要牢中的山匪命喪黃泉。
李策起初覺得秦鐘晚在故弄玄虛,嚇唬他們。
可是,他坐在監牢角落中,閉上眼,越想越覺得不對。
獄卒晃晃悠悠拎著兩個木桶走來,“砰”的兩聲,木桶落地,濺起稀米湯來。
“誒,新來的,吃飯了。”
牢房中的其他幾個山匪早就饑腸轆轆,紛紛湊上前去,看清了桶中之物后,露出了嫌惡來。
一桶看不見幾粒米的稀粥,還有腌的野菜,菜葉都發黃。
“這是什么東西!是給人吃的嗎!”
他們在山中做匪的時候,吃的都比這好。
獄卒呸了聲,“你還當是在你們山頭,眼下糧食正緊著呢,有你們一口吃的就感恩戴德吧!”
“一群罪人,就該讓你們活生生餓死,省的浪費糧食。”
“你。”
“小石。”角落里的李策睜開眼,他面無表情的時候,臉上的那一道疤痕也顯得肅穆。
名為小石的男人不說話了,他憤憤不平的轉身走了回去,腳步咚咚響。
獄卒翻起白眼,愛吃不吃,他才不屑去伺候這群人呢。
獄卒走了,木桶還遺留在原地。
“別動。”
“策哥,我知道你也嫌棄,可兄弟們都一天沒吃了,咱們就忍忍吃點吧,活命重要啊。”
男人不解,還以為李策是吃不進去,嫌棄東西惡心。
李策目光定定落在那木桶上,耳畔再度回響起秦鐘晚的話來。
“別吃了,誰都不許吃。”
“策哥,到底咋了?”
隔壁牢房的人坐不住了,當新來的嬌生慣養,吃不進去。
“誒,你們不吃是吧,趕緊給我踢過來,我不嫌棄。”
“愣著干什么!癟犢子,快點!”
李策的人可不是忍氣吞聲,當即就要和隔壁吵起來,不料,李策攔住了他,還把木桶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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