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以來,我就把他們看成了一體。”陳富貴笑著說道。
“所以接下來我們的操作,就是要明目張膽的對他們進行挑撥離間的小活動。跟他們之間的競爭,我都是堂堂正正的。”
耿國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就是繞著圈,到底要咋樣做?”
“嘿嘿,最近江湖上流傳著一條小道消息,豆粕的價格要上漲了。”陳富貴樂呵呵地說道。
“不對吧?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你心中的想法是要壓低豆粕的價格,這次怎么還要漲價了呢?”耿國忠問道。
“領導,所以說這是小道消息啊,小道上跑的消息,哪有個準兒。”陳富貴聳了聳肩膀。
“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說因為我們兩家飼料廠的競爭,也造成了原材料價格的波動。”
“尤其現在我們都是在努力釋放產能,只要推動豆粕價格的上漲,就能夠控制住我們的利潤。”
“因為我的豆粕都是自己供應啊,所以賣多貴都沒關系。只要豆粕的價格起來了,就能夠讓金龍飼料廠的生產成本升高。”
聽著他的話,耿國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其實是腦袋有些亂了。
因為按照陳富貴所說的這個小道消息,好像是真的可以這么做。
不管豆粕的價格被陳富貴推多高,哪怕一噸浮動個十塊八塊的,對于王金龍那邊來講,損失也都會很大。
他們可以跟那些榨油廠賒賬不假,但是賒賬也得給貨款啊,不能一直欠著不給不是。
他腦子轉不過來的這道彎,就是陳富貴以前曾明確的說過,要靠打壓豆粕的價格來對付這些榨油廠。
“領導,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陳富貴笑著說道。
“商場如戰場,在戰場上發生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反反復復。尤其是在兩軍正面交戰的時候,肯定是犬牙交錯的推進。”
“豆粕的價格會受到小道消息的影響,有一定程度的上漲,因為目前國內市場的價格體系就是這么脆弱。”
“另一個原因就是價格上漲其實也是一個必然的趨勢,隨著養殖量的升高,對豆粕的需求量也會越來越大。”
“在這樣的一個必然趨勢下,有了小道消息助推,豆粕的價格上漲也是一個必然的結果。那些榨油廠呢,樂見其成。”
“小道消息就很關鍵了,能夠幫他們分析一下豆粕上漲的原因啊,這個是符合大環境下的潮流的。”
“王金龍的飼料廠現在開始在原材料上做文章,隨著豆粕價格的上漲,他們的成本無疑會繼續增加。”
“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們虧錢會越來越多,那些榨油廠的廠長們就算是拿了他們王家的好處,也不敢降價銷售。”
“第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心里邊也盼著豆粕價格上漲,這樣他們的利潤就能夠提升很多,這是他們的成績。”
“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們是國營廠。如果以低于市場的價格銷售這些豆粕,他們也害怕會被人告發。”
“二十天到一個月的時間,金龍飼料廠的經營就會出現問題。他們沒有那么多的資金,無法繼續打價格戰。”
“再加上他們飼料品質的下降,也會讓他們遭到市場的反噬。那些榨油廠就該著急了吧?賣出去的豆粕收不回來錢怎么辦?”
“本來應該是自己的成績,現在卻出來了欠賬的大窟窿。他們也得著急啊,這樣他們的內部就會出現矛盾。”
耿國忠皺了皺眉,聽著陳富貴的分析,好像還真就是這么回事。
因為如果這些榨油廠仍然以非常低的價格給金龍飼料廠供應豆粕的話,恐怕陳富貴就會主動反映這個事。
所以就像陳富貴說的那樣,短期內的豆粕價格上漲,這就是一個必然的趨勢。
王金龍的飼料廠,哪里經得住這樣的價格波動啊。
“金龍飼料廠的經營出現了問題,很多承諾恐怕就很難兌現。”陳富貴又接著說道。
“因為他們有一個銷售返款的獎勵,到時候這些經銷商可能會拿不到錢,他們就會很主動的幫我們跟金龍飼料廠談一談這個事。”
“而這時候呢,我們在八二三農場邊上的榨油廠也該建得差不多了,反正是小道消息。就算是還沒有建成投產,也會有一個大致的框架。”
“小道消息接著跑唄,隨著新榨油廠的投產,肯定會造成豆粕供應量的增加。而那些榨油廠在這段時間的努力生產之下,肯定也是會造成豆粕儲存量的增加。”
“市場價格的維持,很多時候都是會受到供求關系的影響。這時候豆粕價格的回落,就會成為必然。”
“然后呢,我們就可以推一把,可以以一個非常優惠的價格對外供應豆粕了,這就屬于我們的人為干擾因素了。”
“到時候他們的豆粕沒有銷售的地方,即便是有,往外賣的數量也不會多。我以前說的那些,就可以實現了。”
“因為很大一部分的豆油生產,也是他們計劃外的范疇內。這部分的生產成本自然也是高的,也相當于在打價格戰。”
“只不過是換了過來,是我主動發起的價格戰。但是他們畢竟都是國營廠,肯定還是有一些底蘊的,能夠撐上一些時間。”
“隨著我們新的榨油廠正式投產之后,勢必會讓豆粕的價格有進一步的變化。他們能夠撐多久,那就看他們的本事。”
“這里邊需要考量的因素也有很多,得看他們原本的經營情況,也得看他們后來的舉措。還要看有沒有新的飼料廠冒出來,能夠吸收這么大的產能。”
耿國忠是真的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因為他發現這樣的競爭,竟然比管理一個縣的民生工作還要復雜很多。
這么反反復復的一環套著一環的連環計,他都不曾想過還能夠這么玩。
“你到底算計得有多深?在很早以前就算計上在八二三農場那邊建榨油廠了?要不然你們自己的豆粕供應都成問題,咋往外賣啊?”耿國忠問道。
這也是他有些想不懂的地方,那時候的陳富貴還沒動心思建分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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