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無殤終于熬過剛才那會兒窒息一樣的疼痛。
“蘇墨,你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你口口聲聲的說什么非我不嫁,可笑。”
蘇墨有些訝異于鐘無殤竟然沒有對她給他下毒的事情興師問罪。
“呵,就是這個眼神,你從來就沒有一日是瞧得起我鐘無殤過,從前也是,眼下還是。”
蘇墨好像第一次重新認識了這個男人。
“你憑什么認為我從不曾瞧的上你過?”
蘇墨自嘲笑道,“你可知在我嫁給你之前,皇后娘娘曾親自來問過我,可知嫁給你的意義,我卻義無反顧的嫁給你。這些在你的眼里卻是瞧不起你。”
從前種種,原來在鐘無殤的眼中竟是這樣,真是荒唐的很!
好在她這輩子終于沒有愛錯人。
蘇墨冷漠的眼神深深刺痛了鐘無殤。
“蘇墨難道你敢說你同我在一起是因為對我有感情?!”
“曾經。”
蘇墨的笑聲在整個舵艙回蕩,“鐘無殤,你真可憐。”
“你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還有你到底把云瑤帶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這個毒婦,你就是想用云瑤的性命威脅我,你別以為我沒看透你的伎倆。”
蘇墨回眸,“鐘無殤啊,我真不知道我從前到底是被哪兒來的豬油蒙了心,竟然看上你這么一個垃圾,云瑤比你重要多了。回京后,我自會上請陛下,請求和離,至于云瑤我會帶走。”
“憑什么?!”
鐘無殤一聲怒吼,頸間的青筋跳得老高。
蘇墨輕輕晃動手中的瓷瓶,“就憑你的命,捏在我的手里。”
“你,你快把解藥給我!”
鐘無殤倒是從來沒有擔心過蘇墨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蘇墨微笑著提醒,“好歹夫妻一場,我可是先提醒你,我這個毒啊,越解越毒,你要是想多活上幾年,就乖乖的等著我給你解藥,若不然,就算是你找到神醫谷頭上,找到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快些準備一下,叫你的人從船上撤離。”
“蘇……墨……”
蘇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是跟著金竹楠來的,守在甲板上的這些士兵也沒難為她。
鐘無殤等蘇墨走了一會兒,才勉強能動,他從地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運功試圖將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他之所以對毒并不上心還有一點,便是毒藥入口他并未察覺身體上有何種反應。
可這一運功,他立刻察覺出了身上的不對。
他的內力被逼在丹田里,根本提不出來。
接連試了幾次,內力反倒是只一點一點的消耗了下去。
鐘無殤陰狠的盯著門口的方向,“蘇墨,你給我等著!”
蘇墨回到廚房里,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嗯,一定是云瑤在想我。”
此時的沈云瑤也是處于水火兩重天中。
她全身炙熱,好似被火燒一樣,可身處的冰泉之中卻是冷徹刺骨。
她忍著鉆心蝕骨的疼,僅憑著腦中那些美好的畫面熬過這難熬的每一分每一秒。
“還需三日,你體內的毒,自可逼出體外。”
女人玩味的聲音響起。
沈云瑤卻沒有任何精力回答。
很快,鐘無殤就把船上的人都撤到了另一艘船上。
空船終于在天亮之際,送到了倭國賊寇的手中。
可這些賊寇鼠輩在得到了戰船后確是沒有將扣留的漁民全部送回。
金竹楠狠狠的摔了手中的杯子。
邢三急的在甲板上來回轉悠。
“邢三,你消停會兒,轉的人發暈!”
金竹楠懶散的開口。
金竹楠發現了蘇墨和韓云琪的不對勁,也沒有大肆張揚。
“蘇先生,已經三日了,那倭國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
蘇墨心里也急。
那日倭國賊寇得了戰船只放回了一半漁民,聲稱怕東部水師以次充好,用漁船糊弄他們,待到驗證完畢,才會將剩下的人給送回來!
這一等就是三日。
知道真相的金竹楠和蘇墨生怕被倭國賊子發現端倪,日日等著,可那群賊子這三日甚至不曾登上漁船。
直到第四日,蘇墨在后廚里見到了金竹楠。
“你跟我一起去會會那小鬼子們!”
蘇墨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何時?”
“今日申時。”
“好。”
未時三刻,蘇墨如約出現在了金竹楠的眼前。
只一眼,金竹楠就陷了進去。
“你……”
蘇墨身著輕縷紗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無疑。
她面上覆了一層輕紗,隱隱約約能看到姣好的面容。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眸子,眼波流轉之間,光彩引人。
蘇墨淡淡的應了聲,“你該不會以為帶個半老徐娘去能有什么用吧。”
金竹楠緊張的呼吸都停頓了一拍。
“你,你竟然這般年輕。”
蘇墨理都沒理,“行了,我準備好了,你今日務必要讓我留在那船上。”
金竹楠難得有些緊張,“可是如此行事,你或許會遇到危險……”
蘇墨莞爾,“我遇到的危險還少么?再者說,你該相信我。”
金竹楠還想推拒,“可這些事情并不該加注于你一介女子身上。”
“哦?你還是瞧不上我們女子?”
“你該明白我并非那個意思。”
金竹楠知道就是再多說也不會改變蘇墨的想法,既然如此,也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他回身從一旁的矮柜當中取了一個黃金腕帶,拎過蘇墨的手給她箍上。
“這東西看起來價值不菲,那妾就在此多謝金總兵了。”
金竹楠道,“遇到危險你只需摁下腕下的機關,便有金針射出,危急關頭該是能夠保你一命。”
“謝了。”
蘇墨微笑。
正待二人出發之際,金竹楠忽的開口,“你……歸來之后可否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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