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我只要結果
身處位置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便會截然相反。
孫德同在進入金海之前,那在鎮縣可是頗有人脈,處理人情世故不說八面玲瓏,“圓潤”二字,還是當得起的。
劉簽外甥濫用職權,被高球撞個正著,他介入以后,田一耕直接開除。
不說事情處理的怎么樣,首先給高球有了交代,其次在劉簽那里也落了個順水人情。
嚴格意義來講,田一耕是要重罰的,更嚴重的,會影響到劉簽在高球面前,是否會被重用。
要知道,現在的金海,可不是誰人都能進的。
孫德同可不是爛好人,他存在的意義是為高球掃清障礙,保證高球的商業版圖肆意蔓延而不受阻礙。
任重道遠!
若朱軍只是金海的其他人,今日所言,孫德同一定會將他轟出去。
但朱軍是什么人,對高球而言,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孫德同此刻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目的就在于,他要幫高球推波助瀾。
“陰陽局?”
朱軍很詫異,他的這個表弟居然有孫德同說的這么玄。
“對,高光跟我對金海而言,只是高總的一枚棋子,誰坐上去,都能成就一番美業,但妙就妙在,高總用了帝王之術,制衡了我跟高光的權利,各自不做大,又各自為大。在商市有手段的企業家不是沒有,但能像高總這樣有溫度的,更是屈指可數。商市如此,更何況是我們窮鄉僻壤的鎮縣。”
孫德同的字字珠璣,令朱軍的神色大變。
朱軍從進門一直沉著臉,直至此刻,他才開始正視孫德同的話。
一直以來他并非自負,而是很難從認知中走出來,他總想給現在蛻變的高球,貼上一個“敗絮其中”的標簽,其實他心里知道,高球逆襲的鋒芒。
只是他心里一直不愿承認罷了。
孫德同的仗義執言,給朱軍上了一課。
何其的諷刺。
有些真話還必須從外人口中說出,他才信。
而且,朱軍有個毛病,他很難承認別人比他強。
這就導致他在高球面前,有個逆反心理,也就導致他聽信陌生人,去坑害一直對他好的高球。
恩將仇報,這幾個字在朱軍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
“小軍,到現在你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更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孫叔,教我。”
孫德同雖然很少在金海出沒,但他的威望跟智慧,可是眾所周知。
朱軍此次,便是取經來了。
孫德同讓朱軍坐下,此刻再看朱軍的臉色,愁容明顯淡了一些,他給朱軍倒了一杯白開水,溫和道:“你愿意聽建議,說明你還有得救。”
鎮縣的天氣很詭譎,二月中的溫度尚可溫養,但月末的氣候并不那么討喜,特別是今天中午的微風,更讓人覺得有絲涼意。
透過窗戶,孫德同看著朱軍只身邁出小區,于是一看墻上的時鐘,給高球打去電話。
鎮二中,高球險些丟命,剛緩過神來,手機震動。
一看是孫德同,高球面色沉定,他接過電話,率先說道:“我這個不務實的表哥,還是去找你了。”
從廚房的窗戶,走向客廳,孫德同微笑道:“高總,您交代我的,我都說了。”
“呵呵,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說了吧。”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孫德同瞬間陷入的僵局。
他心中嘀咕:這高總莫非有了順風耳,或是在自己家里裝了監控?
“不要猜測了,我只要結果,只要結果好的就行。”
“是的高總,小軍他知道該怎么做。”
“都是黃昏預約客,何必為難每一天,對了老孫,明天銅礦山開業吧,晚上你讓他們都來二樓小院。”
“好的,高總。”
掛斷電話,孫德同心中駭然。
他并非震驚高球的那句“都是黃昏預約客,何必為難每一天”,而是慢慢坐向沙發,看向朱軍剛才坐過的位置,思索著剛才的談話,是否有談論到不妥之處。
很快,孫德同淡然一笑,冷嘲一句:“嗨,我擔憂哪門子勁,高總會在意我談論陰陽局?”
火車上,朱軍慢慢地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此刻映入眼簾的,整個車廂展現的是人生百態。
鄰座的兩個小姑娘在竊竊私語,似乎在說著什么小秘密。
對面的大叔吃著一大盆泡面,足足有13桶酸菜泡面,引得許多旅客驚呼,但他卻熟視無睹,看來真是餓了。
車廂開頭的一個婦人,她抱著幾個月大的嬰兒,孩啼聲很大,為了不影響其他乘客,她只能嬌羞的袒開胸懷,給孩子喂養奶水。
所幸圍坐的都是知趣的成年人,男的紛紛側頭,給婦人留足了臉面。
車廂的人都在縮影著各自的小世界,他們希冀并有光芒,唯獨朱軍自己,他心中忐忑。
因為,他正在自我救贖的路上。
他要為自己對高球的背叛,獨自買單。
當然,在此之前,他聽從了孫德同的建議,準備前往黃麗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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