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我親耳聽到的……那個顧司令家的閨女跟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在聊天，說是司令夫婦一大早親口說的！”
秦蘇想了一下，當時確實是顧玉媛，她來了這么多趟了，不能惹的人她還是有數的！
“孩子的話你也信，秦蘇，你是45歲，不是4、5歲！你自己看看傅戰哪里長得像我了？”
顧江黑著臉問道：
“沒憑沒據的你們上人家家里胡說八道，還好怪別人對你們態度不好？還顧司令閨女，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問司令有沒有說過這種話啊？”
“媽，你別說，還真是一點都不像啊？”
顧云芬上上下下打量著傅戰，確實不太像。
余嬌和傅戰對視了一眼，都很疑惑，難道顧江沒有回去跟她們說么？
“小姑，說不準是像傅顏呢？你想想，還記得傅顏長啥樣么？”
秦蘇看顧江隱忍地望著傅戰，總覺得不對勁，湊到顧老太耳邊提醒著。
“二十多年了，我哪還記得那女人啥樣？”
顧老太翻了個白眼，她恨死傅顏了，照理說仇人的長相她應該牢記于心才對，只不過這么久了，她只記得傅顏離開時的那雙眼睛，充滿了無奈和恐懼，時時出現在她的夢里。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討債的惡鬼模樣，這眼睛恐怖至極。
顧老太打了個寒戰，不能再想了。
“我記得，阿蘇，那個時候你不在，沒見過傅顏，不過確實好看，不然怎么能被阿江喜歡呢，不過……我怎么看都跟傅戰不像。”
顧云芬用手在空中比劃著，一會兒遮住嘴，一會兒蓋住眼睛，確實怎么看都不太像。
“你們夠了，一會兒奶奶，一會兒爸爸的，我看都是惦記我家男人那點慰問金！今天干脆也別走了，咱們上司令那里好好理論一下，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當我們的奶奶和爸爸，真是絕了，這天底下還有追著人家當奶奶的，我真是開了眼了。”
余嬌看顧江沒說破，順著他的話就往下說。
“媳婦兒，不用這么麻煩，喊個人直接關起來，馬上送軍事法庭，自然有人教她們怎么為人處世，吵得我耳朵都疼，煩死了。”
傅戰拉住想要去司令那里理論的余嬌，淡定地說著。
“什么？還要上軍事法庭？我……我頭好暈……”
“媽，媽，你怎么了？顧江你也真是，也不回家，還有你，阿蘇，瞎傳什么消息？弄得媽都沒臉了，媽……醒醒，哎呦，我們要去找醫生……”
老太太眼一翻就往顧云芬身上靠，顧云芬順勢就喊了起來，趁人沒反應，架著老太太就往外跑了。
“我……額……我餓了，回家做飯，做飯……”
秦蘇看就剩她一人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這里，趕緊找了個借口，腳底抹油就溜了。
顧江嘆了口氣，他媽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省心，還真是羨慕他爸去得早，不用被她們折騰。
……
“對不起啊，我沒跟她們說，也不曉得怎么就知道了，你們別放在心上，她們……不用管她們！”
顧江不知道該怎么讓傅戰心里好受一點，但絕不會逼他認回顧家。
“政委還有事么？沒事我要休息了，請回吧。”
傅戰自己轉著輪椅就想回屋，這時候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顧江。
“別，等一下……我有事，能進去說么？”
“嗯……好。”
要看門要關了，顧江趕緊開口，好在傅戰沒有拒絕。
“這存折里有差不多七八千塊錢，是我這么多年的積蓄，我……我一直在找阿顏，之前還去過黑省，云省，嗯……多數地方工資都不太高，加上我是文職，所以存得不多，你也別嫌棄，收下吧，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顧江剛坐下就把幾本舊舊的存折放到了桌上。
“我不需要！”
“傅戰，你別跟我扭，你的腿需要長期治療！后續要是真的留不下來怎么辦？還有余嬌，她懷孕了，你總不能讓她跟你一起吃糠咽菜吧？收下！算是我給孩子的！”
顧江固執地說著。
“你以為用錢就能彌補你們家對我媽的傷害么？你做夢！”
傅戰一提起這個就想到了小時候痛苦的歲月，尤其是養母去世，李鳳英進門后，當時他追著部隊的車子想要頂替傅建城的時候真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他真的以為要上戰場了……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報答養母的恩情……
所有的源頭都是因為他媽死了，他沒爸。
缺席了二十多年的父親，他不需要了……
“我……”
顧江顫抖著收回手，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壓抑著低落的情緒：
“顧平生拉攏我回來，肯定不會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的，畢竟未婚生子是一大污點，組織上都會處罰我的，對顧平生來說這不是個好消息，他沒這么傻，應該真的是意外。你未來還有無限可能，我的錯不能讓你承擔后果。你好好養傷，一定會好的，這個秘密……就到你愿意認我再公布吧……”
顧江來的時候就想過了，顧平生現在處于劣勢，跟林獻的黨爭從未停止，傅戰不適合摻和進來，這個秘密就當是從來沒有過吧！
如果傅戰認他了，他會帶著傅戰去改戶口，再公布出來，就說當時在戰場上跟他媽媽走散了，才找回來這個孩子，這樣就不會有閑話了，也不算是污點。
對傅戰也好，將來要往上升也方便。
“你……我不會認你的！”
傅戰眼神閃爍，拳頭握得鐵緊，半天以后才松了口氣，盯著顧江的眼睛說道。
他沒有權利替母親原諒他們！
“對了，有件正經事情，張開蕓你們還記得么？”
顧江感覺心里堵得慌，趕緊轉移話題，這次來還有一件大事情。
“她不是去平縣協助破案了么？怎么了？有什么發現？”
說到正經事情，傅戰立馬支起了身，嚴肅起來。
“她醒了，之前她假裝在山里轉悠被人抓回去，然后跟我們的人里應外合，當時你們來支援的時候她就已經受傷昏迷了，所以你不知道。”
顧江頓了頓，接著說道：
“她醒過來說在山里轉悠的時候發現了大批的蘑菇，跟你們之前說的毒蘑菇極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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