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軍一時都愣住了，“你們認識？”
余嬌無奈極了，還真是什么都湊巧了呢，“之前住院的時候碰到過幾次。”
“那個活著的應該就是我們在急診室里遇到的那個一杯水！我們先去會會那個睡著的人吧？”
傅戰覺得這幾人肯定出現過打斗，不然第二個怎么腦袋有血腫的？
而且要把人固定成各式各樣的姿勢可不是一個小工程，都需要人手的，怎么可能一點都沒聽到？
“嗯，你們去，我在這里研究一些這幾個人的死因。”余嬌點頭同意，不過查案是他們的事，她更愿意研究這幾個人的尸體。
“嬌嬌，你可以么？”傅戰很擔心。
“不要緊，留些人守著這里就行了。”
余嬌確實不適合參與問訊，幾人點點頭，留下了幾個公安就走了。
余嬌換上了提前帶來的防護用品，走進了第一個房間，幾人都死了至少有十幾個小時了。
按照尸斑形成的位置和尸體僵硬程度來看，這些人應該是死了沒多久就被固定成這些形狀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兇手當時就在現場，看著幾人斷氣以后才動手。
余嬌取了這個人口中分泌物化驗，確實含有見手青的成分，再詳細就需要解剖查看胃內容物了。
顏面部及四肢皮膚青紫發紺。眼球結膜及口腔黏膜有散在針尖大小的出血點。
通過空間儀器全身掃描，顯示有全身靜脈及毛細血管擴張、瘀血、實質性器官內出血，肺組織可見散在灶性出血。腦組織瘀血水腫。心包臟層、肺膜點狀出血等。
余嬌看完就去了第二個房間，這人并沒有驗出中毒成分，但是后腦勺這個血腫的大小應該也不會致命才是。
余嬌悄悄給他拍了個腦部的片子，這才發現了原因……
腦動脈瘤破裂引起了腦溢血……
至于第三個人……
心梗……
不過口中確實也驗出了見手青成分……
這幾人各有各的死法，這么說，除了這個動脈瘤破的，其余幾人應該都是吃了見手青中毒了。
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里，一起吃個飯很常見了，就是不知道這個蘑菇是從哪里得來的。
……
這邊余嬌還在思考著，另一頭顧平生幾人就開始了問話，傅戰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活下來的人居然就是程安和程星的父親，程又青。
程又青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昨天大家一起吃飯的，后來我不舒服就先回來了。一晚上都很難受，一直在做夢，直到早上才醒過來，一醒來就看到你們了，我真的沒有騙人。”
他這話說得圓滑，并沒有什么錯處。
傅戰盯著他，這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要不是他們在林縣早已聽過了程又青的名聲，都怕是會被他忽悠過去。
劉慶軍并不相信他的話，“那為什么他們都死了，你沒事？他們吃飯的時候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們就是普通的對話啊，又沒說什么……你們問那么多干什么？”
程又青移開眼，自顧自地說著。
他總不能說，他們在討論女人吧……
傅戰對他們說了什么不在意，但是蘑菇不可能自己跑出來，“飯菜呢？剩下的去哪里了？菜是誰做的？毒蘑菇是誰帶過來的？”
程又青覺得真是倒了霉了，也不知道是誰想算計他，“老三做的，我們只以為是普通的聚餐……”
“老三？”
劉慶軍翻了翻資料，無語極了，“死了，第一個扮成蘑菇的那個。”
程又青愣住了，“他自己做了蘑菇把自己弄死了？”
這不是給他下套子么？
全都死了，就剩他一個，干脆說他是兇手算了！
“不是我，我真的沒想讓他們死，也不是我弄的蘑菇！”
程又青這個時候才開始著急了，“我不知道為什么都吃的一樣的東西，我卻好好的……”
“有什么話到警局里去說吧！”
劉慶軍喊人把程又青帶走，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兇手都不能留在外面！
程又青也吃了蘑菇，只是中毒癥狀不重，如果他不是兇手，那么他就是幕后之人的下一個目標！
余嬌查看造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警察帶程又青走，當然，老頭子也看到了余嬌，眼神中全是迷戀。
余嬌被看得很難受，側過身站到了一個公安背后，余光打量著眼前的人。
程又青體型偏瘦，印堂發黑，雙目無光，眼白發黃，頭發稀疏，嘴唇泛白，明顯的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余嬌惡心極了，不過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剛在聊天中也聽公安說了，程又青癱瘓有幾年了，脾氣暴躁難相處。
余嬌想這大概就是欺辱婦女找成就感的原因之一。
至于為什么那么多個女人都瘋了，估計程又青用了什么變態手段，不然他這副模樣是怎么做到的？
越想越惡心，余嬌捂著嘴干嘔。
“嬌嬌，沒事吧？”
傅戰壓根就不想讓她看尸體，偏偏顧平生他們都覺得兩人參與了迷幻蘑菇案，非要她來。
“沒事……嗯？”
余嬌看傅戰轉著輪椅滑了過來，忽然想起了剛才程又青經過時的樣子。
照理說常年用輪椅的手應該胳膊很有力量，手上也會有不少的老繭，此外，下肢癱瘓的人腿上肌肉不會這么發達，甚至多年癱瘓的，大多都有足下垂。
傅戰已經康復了，只是為了迷惑背后的人，沒有告訴其他人罷了，所以他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這些癱瘓的癥狀，程又青都沒有！
他根本就沒有癱瘓！
余嬌捂著嘴，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之前程安說過，他爸是制藥廠的廠長，退休以后才住在南區大院，活該了不少姑娘，還害得他媽一尸兩命。
如果說精神病院的那些女人瘋的原因并不僅僅是陳雅從地下只要是制造的蘑菇毒粉，這些女人有可能在南區大院就吃過毒蘑菇，就跟趙云齊救的那些孩子一樣！
那程又青極有可能就是幕后操縱這一切的人！
未免打草驚蛇，余嬌什么都沒說。
她不懂為什么這個時候程又青突然暴露了自己，那幾個老頭離奇的死法又是因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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