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而且……他應該是先被埋了又給挖出來的。”
余嬌查看了他身上的衣服，暫時也只能得出這么個結論。
這邊人煙稀少，靠近干休所和精神病院。
看來傅戰想得很對，精神病院肯定有問題！
“誰會埋尸又給挖出來呢？這不合理。”
羅駿看得也毛骨悚然，這是神經病干的吧，這么離譜。
“不，也有可能有兩撥人！”
傅戰敏感地察覺出了問題，有個人對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還在暗中推動他們破案！
就目前來看，此人是友非敵！
“傅戰！”
余嬌喊了一聲，跟傅戰對視了一下，兩人都有數了。
“羅駿，你帶人把尸體帶走，避開些人。”
傅戰交代了一番就讓人走了，他們今天還有正事。
“傅戰，你說真的能查出點什么嘛？我感覺那些女人不太像瘋了，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被人監視著不敢說實話？”
余嬌和傅戰躲在角落里，準備等大家都休息了再偷偷進去查看。
“有可能，白天有一個看護沒見到人，其他兩個看起來就是普通愛占便宜的大嬸，可能就是第三個人有問題。”
兩人還正在合計著呢，誰知就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后門出來了。
“有人，噓！”
傅戰很警覺的察覺出了動靜，拉著余嬌就躲到了暗處。
借著月光，余嬌看清楚了幾人的臉，是早上見過的兩個婆婆和程星！
跟傅戰對視了一眼，兩人悄悄跟了上去。
只見三人快步走著，還一邊小聲說著話。
“王婆婆，怎么辦，人被挖出來了，我們會不會被發現啊？”
“星星別怕，有什么事我們兩個老婆子頂著！這人就是該死，咱們先去看看蕓蕓吧。”
……
幾人很快來到了后山邊，推開一塊不起眼的石板，赫然有一個山洞。
天吶，還能這樣？
兩人不敢太過靠近，害怕被發現了，只好靠在門板上偷聽。
也不曉得是不是幾人走得太過匆忙，石板并沒關的太嚴實，里頭傳出了孩子的哭聲。
“蕓蕓，要不把孩子放在干休所門口吧，今天來的那個長官好像是個好人，應該會帶他走的。”
“不，我怎么能容忍那個混蛋的孩子過得好呢？他就該被千刀萬剮！”
一個虛弱的女聲傳了出來：
“他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他的孩子也不配過得好。”
“可是你也狠不下心來折磨這個孩子，你天天這樣不是在折磨自己么？”
不知道是哪個老婆婆很是心疼，蒼老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
“還有啊，那邊的工程已經停了，估計很快就會被查出來了，你放心吧，那些孩子，不會枉死的。”
枉死的孩子？
她們在說什么？難道……工程指的是那個碑？
余嬌不由得渾身寒顫……
“啊嚏——”
“是誰？”
余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糟糕了！
里面的人立馬發現不對，出來查看……
余嬌和傅戰二人并沒有離開，他們感覺這些女人似乎是在指引他們查案子，不像是壞人。
“呵呵，又見面了……”
余嬌看到幾人，尷尬地笑了笑。
“你，你們想干什么？”
兩個老婆婆立馬站到了程星的前面，警惕地望著他們。
雖然大家都想有一天能把壞人繩之以法，但是她們還沒能完全信任傅戰，沒想到這么快就暴露了。
“婆婆，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抓住了壞人，審訊了好多事兒，感覺有些謎團解不開，準備晚上來找你們聊天的，誰知道就看你們偷偷出來了，這才跟來看看，我們沒有惡意的，而且我們沒帶別人，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們不要怕。”
余嬌生怕刺激到她們，連忙表明立場。
“你們真的跟那些人不是一伙兒的？”
一個婆婆狐疑地望著二人，還往外頭看了好久，確認沒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氣。
“真的，不如我們進山洞里聊一會兒，我聽剛才的那個聲音很虛弱，是受傷了么？我是醫生，可以幫忙的！”
“你跟我哥哥是一伙的呢？”
聽了余嬌的話，程星忍不住開口，她其實對余嬌的印象還不錯，只是有些遲疑，還不敢完全相信。
“我？不是啊，我是從川省來探親的，之前根本不認識程安！來之前我們審過程安了，他似乎也被牽制，是有苦衷的……”
余嬌連忙否認，害怕幾人會產生反抗心理，畢竟在她們看來，程安跟南部大院的人是一伙的。
“哎……這么多年了，我也多少看出點眉目了，不然我也不會透露這東西給他了。”
程星嘆了口氣，她間接害死了哥哥的生母，他恨也是人之常情，他們兩兄妹不過都是老頭子的棋子罷了。
“進來說吧。”
程星望了望兩個婆婆，得到許可后就讓二人進來了。
“誰？”
余嬌剛走近就聽到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只見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躺在草席上，臉上、腿上全是青紫的傷痕，還有一處被簡單包扎著，看起來比較嚴重。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旁邊還有一個哇哇直哭的孩子。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受傷了，我是醫生，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余嬌說著就從隨身背包里掏出了酒精、紗布等東西。
還好之前她留了個心眼子，本來是害怕程星她們身上有傷的，沒想到陰錯陽差還真給用上了。
見女孩子放松了警惕，余嬌才慢慢靠近，她沒想到的是拆開紗布，底下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傷得也太重了，怎么能住在這種地方呢？這么冷，萬一感染發燒了，后果不堪設想！”
余嬌一邊檢查一遍說著，還好骨頭沒斷。
“這有什么？比起從前受過的虐待，這都是小意思。”
女孩子蒼白著一張臉，倔犟地說著。
“你跟張開華什么關系？”
傅戰在旁邊看了半天，突然有了一個懷疑。
“什么？你認識我哥哥？”
躺著的女孩猛地坐了起來，吃驚地問。
“你是張開華的妹妹？”
余嬌沒想到事情這么抓馬，簡直驚呆了。
“他聽說你被拐賣了，使了手段一路北上來找你，現在正在我們部隊里。”
傅戰點點頭，他剛才就覺得眉眼相像，結果還真是的。
“哥哥……唔……”
女孩子忍不住哭了起來，像是要把這一生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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