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等會兒問問看吧。”
傅戰具體也不知道，只能期望等下等有所收獲吧。
很快兩人就到了精神病院，周春妹坐在院子里邊曬太陽邊嗑瓜子，一邊指揮著曬被子。
余嬌遠遠望去，是一個矮小的身影。
“我說阿玫啊，你干活兒利索點，這到什么時候才能干完啊？”
周春妹嘴上說著，但屁股就是不動，像是悍在了板凳上一樣。
矮小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干著手里的活兒。
余嬌猜測，這應該就是第三個看護了！
兩人沒有遲疑，走進了大門，這次兩人有備而來，把隊里食堂囤的一大袋蘑菇都拿來了。
周春妹一下就看到了兩人，諂媚地笑著跑上來。
“兩位領導，有什么指示啊？”
她已經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前兩天查巷子口的無頭尸體，周春妹還去湊過熱鬧呢。
“沒啥事，隊里蘑菇多，前幾天看大家好像挺喜歡吃蘑菇的，索性就拿到這里了，也算是給病人們加餐了。”
余嬌拍了拍巨大的袋子，說得跟真的似的。
“哎呦喂，這不說心有靈犀么，咱們今天午飯也有香菇。”
周春妹愣了一下，隨后一拍大腿，感情是想到一處去了。
“這樣啊，看來蘑菇很受歡迎嘛。”
“是啊，大家都愛吃，山里還多，便宜，而且啞婆做蘑菇的手藝還不錯，兩位還沒吃飯吧，一會兒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呀。”
周春妹沒啥心眼子，一門心思都想著討好領導。
余嬌一邊說一邊用余光瞟著一旁的女人，這個阿玫一直沒有開口，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似乎……沒什么特別的。
“行啊，對了，廚房在哪里，我們先把蘑菇送過去。”
余嬌想了下就同意了，準備先去廚房探探底。
“我，我來去吧，我力氣大！”
還不等周春妹開口呢，一旁的女人就湊了上來，一臉靦腆地笑道。
“這多不好啊，這么大一袋，可費勁了，讓他們男人干就是了！”
余嬌擺擺手，直接就拒絕了。
“沒事沒事，這種重活兒我早就干慣了。”
阿玫說著就要上手去抬麻袋，余嬌利索地躲開了，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看起來粗壯有力，手內側的肌肉發達，手看起來很飽滿，由于沒有碰到麻袋，指尖對合也很有力。
皮膚雖然有些粗糙，但絕對不是一雙常年干重活兒的手。
余嬌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個醫生……還是外科醫生！
余嬌吃不準這一猜測，畢竟光憑肌肉也沒法斷定，但是仍然留了個心眼子。
“孫玫，你干什么？怎么能跟領導杠呢？”
周春妹看余嬌二人臉色不好，以為孫玫越俎代庖的行為讓他們生厭了，立馬上來打圓場：
“不好意思哈，領導，阿玫這人不太會說話，平時比較軸，多數情況都在廚房幫忙，你們別見怪哈！”
經常在廚房幫忙？
那么……
難道下毒的就是她？
“沒事，讓她拿吧，我們也正好歇一歇。”
余嬌面上不顯，干脆就讓傅戰把麻袋給了她。
這下子孫玫倒是遲疑了，不過片刻就扛起了麻袋走了。
“對了，病人們最近怎么樣？”
余嬌狀似無意地問著。
“哎呀，還真是托領導的福呢，這兩天好多了，瘋瘋癲癲的人也沒那么嚴重了！”
“真的，這么神？”
余嬌聽了周春妹的解釋，一下子愣住了。
難道……因為他們的介入，背后的人開始收斂了？
“哐當——”
一聲巨響從廚房傳來。
“哎呀，怎么回事？啞婆，啞婆，發生了什么？阿玫，怎么了？”
周春妹生怕出事了，余嬌他們會怪罪，連忙趕去查看。
余嬌二人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沒……沒事，湯桶碰翻了……”
孫玫蹲在地上，慌亂地擦著地，悶聲說道。
“哎呀，你今天怎么回事？老是出錯，能不能行啊？”
周春妹氣得罵人，笨手笨腳的，盡給人添亂！
“我們也來幫忙。”
余嬌假裝非常熱情，從旁邊拿了抹布就蹲了下來，實則是用手掩護著暗中取了湯汁送進空間。
這不過是一鍋青菜湯，她在慌什么？
“不，不用……額……我是說這怎么能麻煩領導呢？”
孫玫飛快地從余嬌手中搶過了抹布，隨后才發現自己語氣太過強硬，立馬開始改口。
“行吧，那你們弄，小心燙啊，還真有點呢，我得打點水洗洗。”
余嬌自言自語地說著，還埋怨地甩了甩手。
傅戰聞言，立馬打了一瓢水給她沖手。
余嬌偷偷地瞄著孫玫，果然看到她松了口氣。
這湯果然有問題！
“咦，這井水還怪涼的，走，我們出去曬曬太陽。”
余嬌嘟囔了兩句就拉著傅戰離開了廚房。
一旁的孫玫很想跟上去，誰知道周春妹一把拉住了她：
“我說你還想走啊？還不趕緊清理干凈！最近領導來的頻繁，明天就是發工資的日子了，別是特意來查我們的哦，我可把丑話說前頭，要是因為你扣了我們的工資，我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孫玫被她拉著沒完沒了地說著，一時也不好脫身。
余嬌二人出了門就轉去了角落里，果然兩個婆婆還蹲著扮蘑菇。
“婆婆，上次忘了問你們為什么扮蘑菇啊？有什么線索么？”
余嬌也蹲下了，小聲問著。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從去年不曉得哪天開始就多了蘑菇的菜，然后姑娘們瘋病就變得五花八門的，沒過多久清醒點的一個姑娘就失蹤了，過了半個月發現死在了后山里，瘦得厲害，一點血色都沒有，最要命的是頭都被啃沒了。”
“是啊，尸體被野獸啃得亂七八糟的，偏偏現場卻沒多少血，怪嚇人的呢。后來我們發現大家都瘋就沒事兒，比較清醒的就會失蹤，這一年多都少了五六個了，我們感覺跟蘑菇有關系，但是也搞不清楚，只能裝瘋保命了。”
兩個婆婆四下看了看，幾個看護都不在，索性湊在余嬌旁邊，輕聲地說著。
“又沒有頭？”
余嬌驚訝極了，原來無頭案從去年就開始了。
“她們沒有往上報么？傅戰，你們有消息么？”
余嬌轉過頭問著。
“沒聽說過。”
傅戰皺著眉，似乎從來沒傳出過這個消息后。
“怎么可能老實上報啊，都是說病死了，瘋得厲害摔死了什么的……那幾個可是把工資看得比命還重要呢！”
王婆婆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瞪著廚房的方向。
……
“哎呀，領導，原來你們在這兒啊？還真是讓人好找啊！這兩瘋老太婆有什么好玩的，走走走，咱們去看看其他地方。”
周春妹跑了一圈才發現余嬌二人蹲在這里看老太婆，生怕兩個瘋婆子抓傷她們，畢竟這兩人黑歷史太多了，連忙上來把人拉走。
“嗯嗯，走吧，這兩瘋瘋癲癲的真嚇人，剛才還差點打人，趕緊走，嚇死人了都。”
余嬌一副受驚的模樣依靠在傅戰身邊，還不停地拍著胸口，皺著眉頭說著，還真像那么回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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