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霍競川繼續道,“房子就在京大附近,從東門過去,走路不到五分鐘。”
“那我們以后中午可以在那邊休息啊!”陸西橙不知道那里以后輪不輪得到拆遷,但那個地段的房子,就算不拆遷,也不愁租不出去。
“嗯。”霍競川也是這么想的。
兩個人都洗干凈,男人又開始不老實了,陸西橙被他壓得喘不過去,毛茸茸的腦袋拱在胸口,熱乎乎的,她抓住他短短的發茬:“我明天就給你剃光頭。”
霍競川大手握住她一只手,和她五指交叉:“那我就天天破戒。”
陸西橙在他脖子上撓了一下,又湊過去親:“霍大灰,如果讓你不吃肉和不吃……你選一個,你選什么?”
霍競川撐起身子,在黑暗中注視著她,呼吸灼熱,強烈的男人陽剛氣息熏得陸西橙頭暈目眩,她不滿地嘟起嘴,色厲內荏地指責:“喂,你還要考慮啊?”
嚶嚶嚶,她沒有肉肉有吸引力,好難過!
霍競川笑了,他的長相極為周正,不是那種痞痞的帥,純粹的硬朗的五官,英氣逼人,此刻卻帶有幾分邪性:“妹妹,你可以試試看。”
還有精力考慮這些,是他不夠努力。
說著,看了眼背后的小床,等這倆崽子滿三歲,就給他分房睡,他抓起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和身下的人裹進去,瞬間,結實的炕上只傳來啪啪擊打聲和偶爾溢出的嬌喘嗚咽,風雨飄搖!
……
第二天上午,霍奶奶婆媳倆過來,看到兩個孩子在玩,看看時間,都九點多了,霍競川系著圍裙在熬粥,臥室門緊緊關著,立刻明白了什么。
唉,這小子人高馬大的,橙橙可真不容易。
陸西橙快到中午才睡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臉頰上兩團紅暈還未褪去,櫻桃唇微微嘟著,像盛開的玫瑰花,讓人想忍不住采摘。
一動,渾身都快散架了般酸疼,她恨恨地捏拳,卻連手指都無力,該死的霍大灰,她以后天天給他煮餛飩,讓他吃不飽。
“吱呀~”門被推開,陸西橙蒙上被子假哭,“嚶嚶嚶,小白菜呀,地里黃呀,二十多歲,老公不疼……”
兩個比炕高不了幾寸矮墩墩好奇地瞪大眼睛,這是什么歌,媽媽怎么沒教他們唱過?
門外,沈葉棠和霍奶奶看著自己的黑臉兒子黑臉孫子,默契地一人一個抱起兩個崽崽,腳下踩了風火輪般跑了,小祖宗,你爹不待見你們,跟奶奶太奶奶出去玩。
陸西橙聽到腳步聲,艱難地翻身把臉埋進枕頭里,天啊,讓她死一死吧!
霍競川端著碗進來,坐到炕沿,看著自家的小鴕鳥:“妹妹,太陽曬屁股嘍!”
“都怪你!”陸西橙氣得想打他,奈何打不動,更氣了。
“嗯,怪我。”霍競川把小姑娘從被子里撈出來,橫抱在腿上,“餓不餓?”
“不餓!”餓字才出口,肚子就咕咕咕叫起來,怎么可能不餓嘛,昨晚吃的食物都被他折騰光了。
難怪狗男人每天都要哄她多吃飯,這叫什么?
養肥了吃肉,心機深沉。
男人胸腔震動,想笑沒敢笑:“乖,我煮了青菜牛肉粥,我喂你?”
“哼!”陸西橙傲嬌地不看他,“要刷牙洗臉。”
“好,老公抱你去!”
陸西橙萎頓在他懷里,委委屈屈:“沈阿姨和奶奶會不會笑話我呀?”
霍競川擠了牙膏,蹭蹭她細嫩的額頭:“她們笑話的是我。”
妹妹有什么錯,他想要,妹妹那么弱,她也反抗不的。
“霍大灰,你臉皮真厚!”陸西橙取笑他,這男人在某些方面真的特別,嗯……不做作。
霍競川不置可否,臉皮薄吃不飽,不幸福。
……
直到開學前兩天,陸西橙才想起來自由市場的事,和霍競川一提,夫妻倆帶著孩子慢慢散步走過去。
因為是經過上面批準的,自由市場就在大馬路邊上,他們來得晚,很多貨物都被賣完了,剩下的就算一些最常見的蔬菜,白菜土豆之類,幾分錢一斤。
陸西橙問一個正收拾籮筐打算離開的大爺:“大爺,請問雞蛋去哪里買?”
大爺抬頭看,面前的這對小夫妻都穿著沒打補丁的棉衣,一看就是不經常買菜的,他指了指對面:“那里擺著的一個攤位雞蛋最多,每天能拿過來一百多個,不過你們來太晚了,他們早上五點出攤,不到半小時就全賣完了。”這會兒過來,蛋殼都不剩一塊的。
陸西橙和霍競川對視一眼,雞蛋生意確實很好,供不應求。
也是,陸西橙上輩子聽老人說過,直到八十年代末,城里也不是每戶人家都能隔三差五吃頓肉的,吃不起肉,又想補補身體,那只能吃雞蛋了,有一碗炒雞蛋對很多人家來說就算是很豐盛的一餐了。
所以,雞蛋的市場很大。
可是,他們在京城光有雞蛋,沒有人手,找誰來賣雞蛋呢?
楊繼忠不行,他還要回東北。
“我想想辦法,弄個介紹信,讓猴子他們來一個人。”雞蛋的利潤不大,但看不上小錢,又怎么賺大錢。
還沒等他行動,林舒林圓幾個來了京城,陸西橙就車站接,意外地看到了錢大娘和秋秋。
陸西橙摸摸秋秋的小辮子:“錢大娘,您怎么也來啦?”
錢大娘訕訕的,不好意思地解釋,還不是她那兒子,兒媳婦考試結束,兩個人就放松了,不小心造了個小人兒出來,她不放心,就跟著來照顧了,順便把外孫女也帶上。
陸西橙也不知道說什么,這事也不能完全怪王春才和林舒,計劃生育還沒完全鋪展開,這年頭,別說鄉下了,就算是城里,避孕觀念也很淡薄,避孕措施更是少,那個tt沒點關系還弄不到,那夫妻生活總要過的,安全期啥的也沒幾個人懂,孩子不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生嘛!
“那林舒姐上學沒問題吧?”
林舒低著頭,難得有些羞愧:“我問過學校了,只要身體允許,可以正常入學。”
就是覺得怪怪的,小姐妹中,她一向是最成熟懂事的,好像這次……都怪那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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