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還說幸虧來得早？”
醫生也很無辜的呀，“是啊，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再晚點來，我們就的下班了，下下午兩點才再開門。”
羅母無語了，只好用三角瞪他。
醫生：“……”
聽到醫生的再三確定，羅母才算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羅薇薇一臉無辜，“娘，我就說我睡一覺就好了吧，您還偏不信。”
“我怎么知道你？往常你都跟個沒事人一樣，到處亂竄，今兒個這樣，我能不緊張嗎？”
羅薇薇訕訕，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一定是你之前落水留下的病根，身子寒了，所以這次才會這樣的，娘現在就回去給你煮姜湯。”說完，也不管羅薇薇和秦川什么表情，自顧自的就往回走了。
很快，衛生所門口就剩下她和秦川了，兩人還都陷入了尷尬之中。
“那什么，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呢。”羅薇薇率先打破了平靜。
秦川抿著唇，輕輕的說：“我就是去了一趟鎮上，見了個朋友。”
“噢……”
“你弟弟秦天他……有消息了嗎？”
秦川沒想到羅薇薇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驚訝之余，又不想她因為這些事情對他有別的看法。
“沒有……他的事，我不關心。”
望著男人倔強的側臉，羅薇薇有些失笑。他怎么能這么可愛，口是心非的那種可愛，可愛到令人想揉他腦袋的那種。
明明就很關心他弟弟嘛，不過若是秦天真的殺人了，那捉到了，那肯定就是要挨槍子的事了。若是真的到那個時候，不知道秦川他們家會不會受牽連。
見氣氛有些沉重，秦川也意識到了，“我給你帶了個東西。”
在羅薇薇好奇的目光下，秦川有些羞澀的從懷里掏出一塊方帕，遞給羅薇薇。
羅薇薇有些好奇的接過，帕子還是她之前給他擦鼻血的那一塊，但沉疊疊的手感，讓她一愣。
打開一看，發現里面躺著的是一個漂亮的水晶蝴蝶發夾。
望著小姑娘眼前一亮，露出欣喜的神色時，秦川松了口氣，他也害怕小姑娘會不喜歡他送的東西呢。
“是蝴蝶發夾。”
秦川耳朵尖尖微紅，他是不會承認那天在田里看見小姑娘蹦蹦跳跳朝他走來的時候，看見那些伴舞在她身旁的蝴蝶時，覺得跟她很襯，所以他才買的。
看著小姑娘攏了攏頭發，將發夾夾了上去，問他好不好看時，他露出了滿意的笑。
這蝴蝶發夾，果然跟她很相稱。
陽光照耀在發夾上，晶瑩剔透，晃動光影，這只蝴蝶仿佛栩栩如生。
……
將羅薇薇送回家門口的時候，羅父和羅家幾個父子才提腳出來，幾人正好對上。
秦父一愣，率先關切的問道：“你娘說你不舒服？”
“妹妹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沒事爹，就是有點低血糖而已，是娘太緊張了。”
“沒事就好，你們先進來吧。”羅父眼神若有似無的掃了秦川一眼。
秦川點頭跟著進門了。
這回，他們倒是沒有在院子里坐，秦川也被請進了堂屋。
老父親放下了煙桿，喝了口茶，茶渣桿子沾嘴，他呸呸的吐了兩下后，才開口，“秦家小子，我且問你，劉軍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秦川眼神閃了閃，眼底露出了些許疑惑，“劉軍死了？”
看到他這樣的神色，羅父也松了口氣，“跟你沒關系就好，但如果真跟你有關系，你可一定要跟我說，你對我們家薇薇這么多次的救命之恩，如果你真殺了人，我便是豁出去，也會保你一命的。”
這是他能給出的，最大限度的保證了。
聽完羅父的話，秦川很感動，“叔，我真沒殺人，就是昨天去問了他點東西，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聞言，羅父又緊跟著問：“你問他啥事了？”
秦川看了一眼邊上用眼睛滴溜溜望著他的羅薇薇，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是我弟弟的下落。”
“那天他來你們家鬧事的時候，跟我說了，有我弟弟秦天的下落，所以，昨天我是特意去問他這回事的。不過……”
“不過什么？”羅父心一緊。
“不過，我昨天去找他的時候，他身上有傷，似乎才跟人打完架，有可能是他的仇家下手的，這種無賴，得罪的人太多了，誰知道是哪個動的手？”
看了一眼外頭假裝忙和，卻伸著耳朵偷聽的四兄弟，秦川又問：“叔，他是咋死的？”
羅父目光幽遠且深沉，“是被藤蔓掛起來吊死的，就在他家后面的林子里。足足三米高，不知道何方神圣，居然有這種手段。”
視線又掃了一眼門外偷聽的四個兒子，他就恨鐵不成鋼，這幾個家伙居然背著他去揍人？
“等等。”突然之間，羅父好像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沖著門口喊去，“你們幾個，給我進來。”
兄弟幾個怯懦懦的進來，然后一字排開站在墻角。
“爹，我們知道錯了。”羅春健率先開口承認錯誤。
“先別說這個，你們老老實實的跟我說說昨天的經過，我要知道細節。”
四兄弟一愣，然后將昨天的事一一敘述了出來。
先去揍人的是羅春康，他的性子是最沖的。其次是羅春平，然后到羅春健，他是開完村會的時候去的，羅春安是最后一個。
四個兄弟一次分別在各個時間段，將人逮著錘，羅春健還稍微有些顧忌，聰明的帶給套個麻袋再揍，可接二連三的碰上羅家的幾個兄弟，劉軍自然也能確定，套麻袋打他的人肯定是羅春健。
羅薇薇聽了，都震驚的張開了小嘴。
“敢情劉軍被你們輪著揍了一天？”
幾兄弟心虛的垂頭。
“那劉軍身上怎么一點傷都沒有呢？這就奇怪了。”羅父摸上了自己的煙桿，有些想不明白。
劉軍被放下來的時候，身上就只有脖子上的致命勒痕，卻沒有一點淤青。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難道說，這真的是山精干的？”
“山精？”羅母疑惑出聲，“難道真的是老天有報應？懲罰他們老劉家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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