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起來后,才發現人已經鼻青臉腫,嘴上都齜著血花子。不難看出來,羅春康是真的下了重手的。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呂景生被打得頭暈眼花,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見突然有一群人站在自己跟前,他自個都沒反應過來。
羅春康又捶了他一拳,“領導問你話呢?裝啞巴是吧?”
見狀,羅春健忙呵斥二弟一聲,“老二,干什么呢?”眼神示意他,這么多領導都在呢,要打人也暗著點來。
羅春康掃了一眼那些看他的領導們,臉色都不是很好,頓時就一改剛才的兇樣,訕笑道:“各位領導,這貨就是一個賤骨頭,不打不行。”
“他壞得很,不光騙我妹妹幫他干活,還騙我妹妹的糧食,現在還敢對我妹妹動手,我這做哥哥的實在是看不下去,稍微給他那么一點兒教訓。”
廖先林也附和道:“是啊爹,我剛都看到那家伙要打薇薇妹妹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聞言,羅薇薇想翻個白眼,若不是秦川先扔個石頭砸到呂景生,他能踹得到人?
既然兒子都這么說了,廖順國自然也是相信的。他沉著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呂景生。是下鄉的知青……”呂景生這也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干了啥。
這么多人,全都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看,且聽為首的那位說話的語氣,即便是他再傻也知道,這是他得罪不起的。
當即身上就開始冒出冷汗來了。
“還是個知青?書本上是這么教你的嗎?居然敢打女人,你可真是給丟了所有知青的臉。”廖先林義憤填膺的罵道。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打女人的人了,況且還是讀過書還要打女人的。
【女王】他也看過,自打他知道那是羅薇薇寫的書時,就更加一期不落的全看了。
讀過她的書,他才更加知道,她是如何一個獨立堅強的女性。
書外的她令人驚艷,書內的她令人敬佩。無論是哪個她,廖先林都深深的為她著迷。
秦川往羅薇薇的身旁挪動了下,擋住了某人深情凝望的目光。
廖先林:“……”
“你說說,你為什么要對人女同志動手?你不知道打人是不對的嗎?”
呂景生垂著腦袋,他當然知道打人是不對的啦。可他還是不甘心,“她罵我。”
“罵你什么?”
“她罵我是個廢物,我堂堂一個讀書人,她憑什么罵我是廢物?”說到這個,呂景生似乎將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控訴了出來。
“明明她以前最喜歡的就是我的文采,如今成了作家后,卻反過來說我是個廢物,我……我不是廢物。”
這話說得,那些領導看羅薇薇的眼神就充滿了異樣。
羅家人都拳頭都硬了,尤其是羅母。
她是真的忍著小癟三很久了,“老二,給我扇他大嘴巴子。”
羅春康十分聽話,揚手就扇了呂景生一耳光,
“我讓你瞎說,我讓你瞎說。”
在羅春康扇了倆耳光后,廖順國沉著臉呵斥道:“夠了,不要在打了。”羅春康才在父親眼神的指示下,住了手。不過也不扶著呂景生了,順手推了一把,讓他自個在地上癱著。
羅薇薇嘆了口氣,“你是個廢物是個既定的事實,不存在別人嫌不嫌棄。我喜歡文學,所以敬佩所有的讀書人。但你說得沒錯,我非常嫌棄你。
因為你足以令人惡心。”
“幾位領導同志,就是這個家伙,剛才突然跑來管我要錢要糧食,我不給他就要動手打我。我一個女孩子哪里來的錢?我的錢全都交給我娘,留給我家幾個侄子讀書用的,這家伙一張嘴就問我要十塊錢,我哪里來的錢給他呀?而且,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胡說,我沒有。羅薇薇,我警告你,你別瞎說。”呂景生想舉起右手指著羅薇薇的鼻子警告,卻發現手腕疼得厲害。只能紅著眼瞪她。
那眼神如同厲鬼一般,怨恨極了。
秦川的身子動了動,高大的身軀站在女孩身旁,宛如一個忠誠的守護者。呂景生被他搶去了視線,目光驟然對上那雙陰涼至極的眸子。
只是一瞬,他又移開了。嘴巴也沒敢再張嘴了。
“呵呵,我瞎說?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今天所說的哪一個字不屬實,我就天打雷劈。你呢?你敢不敢?敢不敢對山神發誓?說你從來沒搶過我的糧食?沒讓我求我爹和我大哥給你安排輕松的活?沒問我要過錢?”
山神這個詞在這周圍幾條村子,可是最玄乎的存在了。不光四隊有人被山神索命,就連六隊的人也被山神懲罰,現在可都還沒回家呢。
最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跟羅家有關,確切的說,是跟羅薇薇有關。
呂景生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驚悚了起來。望著那張熟悉的小臉,呂景生第一次覺得寒入骨里的恐懼。
“你,你不是人。”
羅薇薇目光一寒,隨即哭唧唧的依偎在娘的懷里,“娘,他罵我……”
羅母瞪了一眼呂景生,三角眼里也全是殺氣。
羅父原本塞煙絲的手也放了下來,面色陰沉如水。
羅春康還想打人,羅春平和羅春安兩個也忍得難受極了。
羅春健稍微冷靜些,他沖著公社的領導道:“各位領導,這個知青,品行不端,不光對待我妹妹,連一同來的知青他也欺負。
之前一個女知青看他被蛇咬了可憐,親自送他去了一趟醫院,可他不光一句感謝都沒有,還欠人女同事的錢,至今不還。加上之前上工,他破壞了不少的秧苗,平日里上工,也都是干半個小時休息一個小時,我多次協調,他都無動于衷,我想,這樣的知青,如果再留下去,不光對我們村的女同志不公平,還會嚴重拖慢我們村的生產進度。我要向上級申請,將這人調出我們二隊。”
廖先林也像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噢,我記得了,原來你就那是那個當日丟下自己女同伴,硬是要坐我單車的人。”嘖,被打得皮青臉腫的,還真的差點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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