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看著辦就成。反正錢都在你那。”
“嗯嗯。”
“那要給你也包一個嗎？給你當私房錢？”羅薇薇說得半真半假，眨巴著的一雙漂亮大眼睛，讓秦川汗顏不已。
“不敢不敢……”
“要吧，不然你出門一分錢沒有會讓人笑話的。”
“我出門帶著你，你帶著錢就行。都是結了婚的男人了，出門還要自己花錢，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羅薇薇被逗笑了，“很守男德噢。”
“那必~須的。”秦川松了口氣，就知道她是在試探他。
很快，秦父和秦天他們就都回來了，因著前頭有摩托車的原因，他們沒帶扁擔，只能一人拎著一個大籃子走回來。
“這么快的嗎？”羅薇薇有些咋舌，她也才感覺才回到家沒多久呀。
“本來就不用多久，去到，把東西拿出來拜一拜就能回來了，你以為要開壇做法，舞個個把小時嗎？”
秦川瞪了秦天一眼，說話沒大沒小的。
秦天訕訕，問：“餓了吧，我去做飯。”
除夕這天吃的是早午飯，才十點半，午飯就都做好上桌了。
秦川給父親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杯。羅薇薇看著眼饞極了，可肚子里卻揣著崽子，又不能喝酒。看得她只能跟著一塊吧唧嘴。
秦天覺得好笑，問道：“大嫂看起來好像挺想嘗嘗的，要不大哥你給她喝點？”
羅薇薇很期待的點了點頭。
可還沒等秦川說什么，秦父抬手就是一巴掌，開口道：“喝什么喝？不知道懷孕喝酒對孩子不好嗎？”
秦天捂著后腦勺，“爹，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不會問嗎？噢，感情你大嫂懷的不是你的崽，不知道心疼啊？”
這話一出，整個屋子里都安靜下來。就連羅薇薇都感到尷尬不已。
見氣氛不對，秦天趕緊訕笑道：“說那話，大嫂懷的可是咱老秦家的長孫，我小侄兒，我肯定得心疼呀。大嫂吃雞腿，來來來，多吃點。”邊說著，秦天就往羅薇薇的碗里又是夾雞腿，又是夾菜的。
“夠了夠了，我吃不了這么多的。把雞腿給小東小南他們倆吃吧，我吃雞翅就成。”羅薇薇又把雞腿夾到了邊上的秦南碗里。
秦南惶恐的拒絕，“不不不，大嫂，你吃，我吃別的就成，我，我不愛吃雞腿。”
“屁，哪有人不愛吃雞腿的？你吃，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說著又踮起了身子，將另一個雞腿夾到了斜對面坐著的秦東碗里，“來小東，你也吃，吃飽飽，長高高。”
秦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秦川，在秦川的點頭示意下，開口道謝，“謝謝大嫂。”
羅薇薇滿意的笑了。
直到吃完早午飯，回房間里休息時，秦川還摟著羅薇薇不動彈。男人高大，面容冷酷，卻偏偏倚在女孩頸窩時，倒是委屈得像個大狗狗。
他腦袋有些重，羅薇薇脖子都酸了，“你干嘛呢你？賴賴唧唧的。”
“媳婦……”
“嗯？”
“你不要怪爹，爹有時候喝多了，也會亂說話的。”
羅薇薇有些哭笑不得的轉身，伸手替男人理了理衣裳，“我看起來像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你不像。”但你就是。當然秦川可沒敢說出來，否則媳婦肯定又得找他事了。
小夫妻沉默了一會兒后。
羅薇薇糾結著再次開口，“秦天他是不是……”
秦川沉默，只用眼神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嘆了口氣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胸前。
羅薇薇側耳聽著男人胸膛里的傳出來的心跳聲，有力且安全。
這算是默認了？
秦天喜歡她，這絕對是出乎她意料的。雖然一直感覺他對自己和秦東秦南對自己有些不一樣，但她也只是當他們倆還小，他這個二弟，只是對她這個嫂子更加敬重些罷了。
或許那只是青少年之間的懵懂而已，如今他也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或許會分得清什么是愛情，什么是親情的。
而抱著媳婦的秦川垂著的眸子底下卻翻涌著某種情緒。等這個年一過，他就立馬帶他媳婦走。
等等，或者使點關系，把老二調去外省工作。
反正不管怎么樣，他絕對不能留下。
另一個房間內，秦天跪在地上。床榻上，秦父大刀闊斧的坐在中間。
他臉色陰沉，臉上的緋紅也因為怒意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
秦天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見他如此，秦父更是怒得一巴掌拍在了床榻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她可是你大嫂，你平日里不是最為敬重你大哥的嗎？你怎么，你怎么敢對你大嫂有那樣的心思？你簡直……”
秦父不愿意用那么骯臟的詞語去形容自己的兒子，只能恨鐵不成鋼的嘆氣。
秦天也后悔不已，他剛才本想開個玩笑的，卻沒想到……
“爹，我錯了，我不該開這種玩笑的。”
秦父用搭聳著的眼皮瞪他：“你確實錯了，要是你兩口子，因為你的一時之心，壞了感情……你何止是錯？你簡直就是在造孽。”
“爹，你打我吧，不管怎么樣，我都能承受。只求大哥和大嫂不要怪我。”
“這是是我說得算的嗎？”秦父氣得聲音都不由的上揚了幾分。隨后又意識到不妥，趕緊壓低了聲線，“事到如今，你還是趕緊彌補你的錯吧。”
“等開了年，你就去上班，平日里也不用回來了。”
秦父越說就越是生氣，他恨不得掰開這家伙的腦袋看看里頭裝的到底是什么。
“你說說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昂？你說你喜歡那個李青青，你大嫂還專程幫你，為了幫你，她連她自個的四哥都顧不上了，你大嫂對你這么好，你卻……你這樣對得起她，對得起那個姑娘嗎？”
秦天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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