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花見周時勛走連招呼都沒跟她打,看都沒看她一眼,知道這次周時勛動了真格。

    她想鬧卻沒了底氣。

    等周長林回來,伸頭看了看他身后:“他走了?沒留下啥?”

    周長林嘆氣:“媽,你還想讓老二留下什么?這么多年,他給家里的已經夠多了,用他的話,生恩養恩,他都已經還完了。”

    朱桂花冷哼一聲:“那點算什么,生他這個恩,他一輩子都還不完。”

    周長林皺眉:“媽,當初你們差點要了他的命,而且他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朱桂花一下就炸了,瞪眼看著周長林::“你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不是我生的,難道他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怎么,不想管我們,現在又想說不是我生的?”

    周長林沒再吱聲,悶頭坐那里不說話。

    朱桂花也坐下,開始罵周時勛沒良心,白眼狼,又罵盛安寧是個狐貍精,攪家精,她嫁過來后,家里就沒有一天不出事的。

    ......

    宋修言看著前面有人攔車,車速慢了下來:“什么情況?”

    周時勛細看了兩眼:“不要停車,沖過去或者倒回去。”

    宋修言車速又慢了一些:“確定沖過去?”

    盛安寧聽兩人對話有些好奇,趴在兩個前座中間看著前面:“怎么了?人家招手肯定是有困難,大白天的還能劫道?”

    心里疑惑,竟然還能遇見劫道的。

    周時勛很有耐心的指著那人附近的渠溝:“那邊的野草擺動明顯和風吹的方向不一樣,說明渠里藏著有人。”

    只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所以很容易暴露。

    宋修言停下了車,盛安寧觀察半天也沒發現什么不一樣,有些好奇:“這都能看出來?你眼睛是雷達嗎?”

    宋修言撲哧樂了:“他眼睛可比雷達厲害多了。”

    攔車的人見汽車離他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竟然停下了,又使勁揮了揮手,見汽車依舊沒動,推著破爛的自行車朝著盛安寧他們走來。

    宋修言笑了:“還真有不怕死的啊,什么車都敢攔。”

    周時勛盯著對方,手指放在膝蓋上輕點著,等距離車子不過十米的距離時才出聲:“往后退,他身上有東西。”

    宋修言聽了周時勛的話,倒擋一掛,油門直接踩到底,車子嗖的一下就朝后退去。

    盛安寧伸手抱著周時勛的座椅后背,才沒被甩出去。

    心里驚嘆,這車技厲害了!

    退了一百米,宋修言又把車停下,和周時勛像是沒事人一樣聊著:“現在攔路搶劫都這么不要命的嗎?”

    這會兒出門并不太平,越偏僻的地方,攔路搶錢的越多。

    但大多都是針對運輸的汽車,或者落單的過客。

    搶財為主,很少能有這樣身上裝著炸藥,同歸于盡的搶匪。

    周時勛看了看車子附近:“帶東西了嗎?”

    宋修言搖頭:“沒,你不是說不要帶任何武器,出來前我就把槍上交了,連個水果刀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