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導致了盛舒意遲到了。
顧湛站在地牢外面等了許久,盛舒意的馬車這才匆匆來遲。
盛舒意跳下馬,兩步快走道顧湛面前,略帶歉意道:“請王爺恕罪,臣女來遲了。”
“無妨,先進去吧。”
盛舒意讓身后的那些侍衛在地牢外面等她即可,然后跟在顧湛身后進了地牢。
獄卒看見顧湛,行禮道:“王爺。”
“去,將昨日那個男人帶到我面前。”
“是。”
顧湛坐到了主審的位置上,四周都沒有椅子,沒辦法,盛舒意只好站在一邊。
柳七眼尖,立馬就去搬了張椅子放到了顧湛旁邊,道:“盛小姐請坐。”
盛舒意對柳七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多謝。”
不多時,男人便被兩個獄卒架了上來,胯間的那團猩紅已然變成了深色,而男人似乎喪失了行走能力。
看樣子,他們并沒有處理他的傷口。
“你叫什么名字?”顧湛問道。
男人跪在地上,好似沒有聽見顧湛問什么一樣。
無法,顧湛只得再問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獄卒上前踹了一腳,“王爺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
“回……王爺,小人,張海。”
“張海,我問你,你為何會到那青-樓去?”
“小人……日日,都在,青-樓。”
顧湛皺了皺眉,這張海答話的時候,邏輯倒是挺清晰的,但為何說的時候卻讓人覺得他是個結巴?
他偏了下頭,小聲問盛舒意,“他之前和你說話的時候,也是如此嗎?”
盛舒意搖了搖頭,她也正納悶著,明明之前的時候,這人說話并沒有任何問題,但為什么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難道她那一劍,不僅讓他不能人道,就連說話也和常人不一樣了嗎?
顧湛深吸了一口氣,對柳七道:“去,到外面請個嘴嚴的大夫來。”
“是。”柳七領命。
顧湛繼續問道:“你既是日日去那青-樓,那想必定然是有相熟的青-樓女子,為何你偏偏去了別的房間?”
“因為……有人,給我,錢。”
盛舒意問道:“什么人,給了你多少?”
“一個……男的。”
兩人嘆了口氣。
“我跟……著他,見他,進了……侍郎,府。”
侍郎府?
兩人瞪大了雙眼,居然又是他們!
沒想到這李武能居然如此記仇,自己只不過是阻止了他調戲良家婦女,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趕盡殺絕!
盛舒意慢慢握緊了雙拳。
御書房。
“李愛卿不是給朕保證過,這次絕不會失誤嗎?”
李承北咽了咽口水,“陛下,臣這次,并沒有完全失敗。”
“哦?如何說?”
“陛下,安平王為了找盛舒意,幾乎是將整個皇城都翻遍了,現在整個皇城還有誰不知道盛舒意這件事?只要我們在一旁再稍微扇點風,就說成是盛舒意自己找的男人,結果被安平王當場抓包,還把那男人給廢了。如此一來,不僅盛舒意和盛家的名聲盡毀,就連安平王,也會落人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