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重生之謀嫁 > 第39章 成人之間的心照不宣
  收服陸家,開采煤山,以及想要成立九霄閣,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都在顧逍眼皮子底下,他會有此一問在謝酒意料之中。

  謝酒想告訴他,她做這些只為報仇,而后嫁給他,生下他們的女兒,一家三口好好活著。

  但能說出口的只有,“活著。”

  顧逍深邃的眸光暗攜了陰霾,他知謝酒未全然說實話,從他看見她殺那個伙計開始,他隱隱察覺謝酒身上背負了許多東西。

  她的仇人恐怕不只是楊家,若只是為找楊家報仇,她大可直接像弄死那個伙計一般弄死楊家人,她知道他能替她兜住。

  但她只是逼著他們往絕境走,好似要等待更恰當的時機收割他們的性命。

  她不說當是有她不能說的顧慮,只要她所做不是傷害百姓的事,他便當作不知罷。

  且,她說的也不是假話,活著,確實不易。

  她知道為自己打算其實是件挺好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別人最多從旁協助卻不能代替她走下去。

  他突然又想到了他的母妃,若是當初她沒有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而是如謝酒這般有自己的人生規劃,興許他們都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這般想著,顧逍對謝酒的憐惜中又多了一絲尊重。

  出山回程時,謝酒沒有陸卓他們一起。

  顧逍留下了她,謝酒便讓封芷蘭護送陸卓三人先行離開,離開前陸卓看著謝酒欲言又止,眼神復雜,謝酒只當看不懂,淡笑著叮囑他早些把山頭的事辦妥。

  封芷蘭倒沒那么多復雜心思,反而十分大膽地同顧逍道,“王爺,我東家就交給你了,請您護好她的安全,否則我只能形影不離地跟著了。”

  她的要挾顧逍不反感,反而有些欣慰。

  無論她同謝酒是雇工關系,還是朋友關系,一介流犯能為了謝酒要挾自己這個親王,她對謝酒是有些真心的。

  他朝封芷蘭頷首應諾。

  玉幽關的女流犯,只要不是自甘墮落的都會感激逍王殿下,當初爹爹是求了昔日同僚才將她保下沒有在到了年紀時送往軍營。

  爹爹去世,昔日情分不在,她的名字被列在軍妓名單之上,是顧逍的整改免了她的劫難,讓她能繼續留在家中照顧無心,他救了她們姐妹兩條命。

  封芷蘭敬重且信任他,得了應諾率先轉身往山外走。

  顧逍他們也沒做停留,他帶著謝酒去了駐軍邊卡,而后由密道直接入了逍王府。

  如謝酒猜想的一樣,從密道到逍王府,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她略有好奇,“挖出這樣的密道是不是費了很多功夫。”

  他來玉幽關也不過五年,彼時他十八歲,玉幽關內兵荒馬亂,奉州和乾州兩城各自為政,互不融洽,關外迪戎時不時試探騷擾。

  他是如何做到讓迪戎多年不敢來犯,將兩城整頓歸攏為一城,一邊又在地底下挖出這樣的密道來。

  謝酒覺得顧逍若為大夏天子,一定會是個很好的帝王,是大夏百姓之福,但他好似從沒透露過有這個念頭。

  她重生回來很后悔前世糾結在自己的那點傷春悲秋里,沒有多多了解他。

  “一年。”顧逍回道。

  謝酒猜想類似這樣的密道應該很多,她問出心里疑惑,“王爺似乎從不懷疑我是他人派來你身邊的奸細?”

  顧逍臉色平靜,“這些密道是為防范迪戎,也便于本王及時去往各處暗卡,除非你是迪戎奸細,否則知曉這些沒多大用處,本王知你不是。”

  他們向來是直接刺殺,哪愿意費心弄什么奸細,等他們意識到刺殺艱難,想培養奸細靠近他時,他已經不會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了。

  他們的目的只為殺他,她若是奸細有很多次機會下手。

  謝酒笑了,眸若星辰,“嗯,我不是。”

  顧逍瞧著,像是有絲陽光鉆進了心里,沒讓謝酒走幾步,他就將人抱在了懷里,到逍王府時,已經是午時。

  王府下人提前得了信,早早地準備妥當,兩人一到王府,各自沐浴后再一同用了午膳。

  顧逍離府幾日,有些事情需得他去處理,離開前他帶著謝酒去了他的房間,“下午好生歇會,過兩日本王再送你回去。”

  他讓謝酒在王府過夜。

  成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意思,謝酒自然懂,她臉有赧意,在顧逍唇上輕輕落下一吻,“王爺忙完早些回來。”

  顧逍心里泛起一絲漣漪,但他有正事要忙,只輕捏了捏她的臉,“晚些會有人給你送衣裳鞋子來,還有什么需要的你吩咐他們便是。”

  謝酒柔婉點頭,目送他離開。

  她在屋里靜坐了會,微微嘆了口氣,在領口處用力楸了兩下,才躺到床上去閉目養神。

  過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有腳步聲傳來,門被敲響,謝酒沒有應聲。

  幾息后,門再被敲響,謝酒依舊沒有做聲,敲門聲開始急促不耐。

  門外的人遲遲得不到回應,直接將門嘭的一聲推開了。

  謝酒被嚇了一跳般,驚醒坐起,看清來人,她神色有些不悅,“吳嬤嬤,我在睡覺,你怎的就這樣闖進來。”

  吳嬤嬤板著臉走到床前,“老身敲了許久,未有人應聲,擔心屋里有事才推門進來。”

  她本想喚她楊夫人,但此時謝酒在王爺的床上,喚她一聲楊夫人是能羞辱她,但是也拉低了王爺,便直接略去了稱呼。

  她是什么身份,竟敢這樣大大咧咧睡在王爺的床上。

  謝酒這才緩和神色,“我這幾日同王爺在山里,實在是累極了,睡的有些沉,嬤嬤莫怪。”

  說罷,她便從床上下來,腳有些軟,一時沒站穩般踉蹌了下。

  她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吳嬤嬤眼眸沉了沉,但想到上次王爺對自己的懲罰,她隱下不快,“老身帶了衣裳鞋子來……”

  “是王爺給我準備的嗎?我想試試,嬤嬤能否幫我?”謝酒臉上的高興毫無掩飾。

  這幅樣子落在吳嬤嬤眼里就是貪婪,再想到上次她連客套都沒有的收了她的東西,心里十分瞧不上她,卻也沒拒絕。

  謝酒領著她到了屏風后面,自己動身緩緩松開腰帶,微笑道,“嬤嬤上次的話我是記著的,只是緣分是避不開的,我同王爺便是如此。”

  吳嬤嬤心中不悅,一個寡婦還想同我家王爺說緣分,“想避總是能避開的。”

  謝酒取下腰帶,沒了腰帶束縛的裙裳,衣領微松,謝酒更衣的手一頓,抬眸看吳嬤嬤,“嬤嬤的意思是叫我現在離開?”

  她肌膚白凈,襯的領口處的淤痕尤其明顯,吳嬤嬤想到她這幾日都纏著王爺廝混,怒氣壓都壓不住,冷哼道,“無人捆著你的腳。”

  謝酒垂眸靜默片刻,將腰帶拿起,重新束好,一語不發的走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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