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堂后續的追查還是交給陸羽，慕司宸接過陸羽遞過來的筆記本，還是先追查黑袍人的下落。
“人在這里！”慕司宸把屏幕推向顧云念，放大的地圖上，黑袍人在與他們相隔不到一公里海里。
此刻海面霧氣已散了大半，可能見度還是不太高。
周圍的海域都被陸羽派海警封鎖，陸羽拿出對講機說了一聲，海警駕駛的快艇立刻就向黑袍人的方向駛去。
沒多久，屏幕上的定位顯示數字變動了一下，位置沒動。
云繹看著不解地問，“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不逃，還在原地不動。”
標志的紅點周圍，有幾個綠光在飛快靠近，是搜索的海警。
陸羽輕咳一聲，沒說這是顧云念的惡趣味，解釋道：“數字顯示的是他所在的深度，這會兒他是潛入海中躲避。”
云繹就看那幾道綠光不停地在紅點上方傳說，表情一言難盡，“所以說，陸哥你是故意的。”
陸羽別開臉，安靜地替顧云念背了鍋。
這是出發之前，顧云念跟他說好的，作為威脅她的報復。
他只冷颼颼地說道：“你們不想！”
云繹一愣，連忙道：“想，當然想。”
明知黑袍人的位置，陸羽卻不抓人分明有原因，但并不妨礙他想報復。
想到自己被綁架，大冷的天還被淋了一桶冰水，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那就讓他在海里憋半個小時。阿嚏……”
說完，他就打了個噴嚏。
顧云念皺眉，才想起云繹和季千竹昨晚被淋了冰水，伸手在他的額頭上一摸。
“果然發燒了！”
“發燒了嗎？”云繹還有些發愣，“難怪我怎么感覺頭有些暈呢！”
之前海風太冷太大，把他頭上的溫度都吹散了，吹得臉色蒼白發青。這會兒，臉色紅潤了起來，因為艙內暖和，他們也沒有多想。
顧云念再摸摸季千竹，發現季千竹的額頭也一樣燙，只是身體被顧云念的藥浴淬煉得不錯，才沒有發燒到暈倒。
“把手伸出來！”她沉聲道。
慕司宸蹙眉，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阻止。
不過顧云念也有分寸，她只給兩人把了脈，確定兩人都是因淋了冰水，大冷的穿著濕衣服一直沒換才發了燒，松了口氣。
“只是風寒。吃了藥，捂著發一身汗就好。我們先回去吧！”
本想看熱鬧的心打消了，誰知季千竹卻拉著她，“先吃點藥就好，我想去看看老鼠怎么逃！”
季千竹惡狠狠道，長這么大，她還沒受過這么大的罪。
看季千竹一臉堅持，云繹也一樣，顧云念笑了笑，“好！”
她拿出藥讓兩人服下，另外讓陸羽帶了衣服，一時忘了，也讓兩人去換上，才向黑袍人躲避的方向駛去。
快艇一直在黑袍人的頭頂，慕司宸掐著時間，黑袍人在水下憋氣到了極限，上來換氣的時候，就幾枚飛刀扔出，給他身上留下幾道傷口。
海水冰冷，傷口沾到咸咸的海水，又冷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