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和沈凡爬進了小木屋內。

  木屋很小。

  但是也有精致的床和桌椅。

  成人用不了,只能不足十歲的小孩才能坐能躺。

  看著這熟悉的擺設,沈凡有些唏噓。

  “這棵樹是我爺爺在我出生的時候親手栽下的,沒想到現在已經長這么高了。

  小時候,我喜歡看冒險片。外國電影里,所有的小孩都會在自家后邊的樹上修木屋。

  我可羨慕了。

  只是跟爺爺提過一次,爺爺就用自己積攢了許多年的上好木料,在這棵樹上依葫蘆畫瓢,給我修了一個木屋來。

  在我孩提時代,這木屋,就是我的歡樂場和避風塘。

  就算是重修屋子,這木屋,我也舍不得拆,讓爺爺給我留著。

  從小到大,爺爺都最愛我了。

  我想爺爺了……”

  說著說著,沈凡就流下淚來。

  他的爺爺奶奶被殺害,但是這件事,卻沒人知道。

  所有人都當沈凡的爺爺奶奶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經死掉了。

  這是多大的悲哀?

  劉厚雙眼不斷地徘徊在木屋中。

  木屋里的擺設都是實木打造的,十多年的時光沉淀,讓木頭沉淀出了風霜的痕跡。

  靠近窗戶,經常被太陽照射的地方。

  因為日曬雨淋,木紋開始發裂。

  但顯然,沈凡的爺爺經常來這小木屋,將屋子里擺放的小男孩才喜歡的玩具保養得很好。

  該修的修,該補的補。

  沈凡的爺爺確實很疼愛自己的孫子,木屋中大部分玩具,都是他親手制作的。

  仔細看過去,劉厚并沒有發現奇怪的東西。

  就在劉厚苦惱時,突然,他的目光被一股奇怪的現象吸引了過去。

  木屋的位置很高,槐樹的枝葉間,星星點點的陽光散落下來。

  時有光線從窗外落入木屋,落在了一張木桌前。

  其中一道光,竟然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似的。

  居然微微地扭曲了!

  劉厚倒吸一口涼氣,屋子里竟然有東西在吸引光線?

  不,不止是光線。

  連屋子里的塵埃,都在被吸引過去……

  或者說,被排斥出去。

  劉厚順著光被扭曲的反方向,用力在木屋的墻壁上敲擊了幾下。

  咚咚咚。

  墻壁里是空的。

  中空的聲音,和實心的木質敲擊聲,聽起來截然不同。

  “喂,沈凡,這里邊有暗格嗎?”

  劉厚喊了沈凡一聲。

  這才將沈凡從回憶中拉回來。

  沈凡見劉厚在敲墻壁,點頭道:“那個位置確實有個暗門,里邊有我裝重要玩具的小儲藏柜。”

  “還記得打開的方法嗎?”

  劉厚問。

  這暗門制作的稱得上巧奪天工,應該是有開啟機關。

  沈凡撓撓頭:“大概還記得,不過好久沒有開過了,沒啥把握。”

  “你最好要有把握,若是沒有開成功,或許我們倆,都會死在這里!”

  劉厚沉聲道。

  沈凡嚇了一大跳:“不可能吧,我小時候經常開儲藏柜,有時候開錯了也沒事啊。”

  “這儲藏柜被你爺爺做了手腳,制作了觸發機關。怕是里邊的秘密,不想被人知道。而能夠打開的,世上應該只有你爺爺和你兩人而已。”

  劉厚微微皺眉:“現在,你爺爺不在了。你是唯一能打開暗格的人。”

  看到這暗格,劉厚更加確信,沈凡的爺爺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暗格上用了魯班鎖,必須以特定的步驟,才能解開。

  而魯班鎖又連接著暗格內的致命機關。

  一旦有人輕易移動魯班鎖,又沒有按照特定步驟打開的話。

  內部的機關便會觸發。

  不光會毀掉暗格內裝著的重要東西,還會一并將木屋中的人殺死殉葬。

  兇險至極。

  看來沈凡的爺爺是準備孤注一擲,為了保住沈凡的命,什么都不顧了。

  暗格中的機關,絕對很可怕。

  連光線和空氣中的塵埃都能排斥開。

  用的定然是魯班術中的掩煞掩犯之法,所以連劉厚也無法察覺。

  沈凡被劉厚說得有些緊張起來,在劉厚的催促下,他用力吞了一口唾液。

  這才伸出手,顫顫巍巍地解魯班鎖。

  這魯班鎖,他少年時解過無數次。

  無非是按照暗格上的木紋挪動到相應的位置。

  本應該輕車熟路。

  可是在壓力下,他的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

  幸好,身體的肌肉記憶還在。

  他心驚膽戰地將最后一個木紋對齊后,暗格內發出咯噔一聲響。

  門自動彈開了。

  “開,打開了。劉厚道長,我打開了。”

  沈凡欣喜若狂。

  劉厚這才松了口氣,將暗暗捏著的符箓松開。

  他本來已經下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暗格中的機關觸發的話,自己便拋出這道符箓,帶沈凡跳下樹去。

  但是當他看向暗格門后畫著的東西時,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心中僥幸不已。

  這后邊刻著的東西,他不認識。

  但是他體內的天書認識。

  魯班術中鰥、寡、孤、獨、殘,四種自殘的方法。

  要學其術,必須選其一。

  每一種自殘,對應著不同的術法修煉路線。

  沈凡的爺爺,選的應該是殘。

  “你爺爺是不是有殘疾?”

  劉厚問。

  沈凡愣了愣,驚訝道:“劉厚道長怎么知道?我爺爺年輕時因為意外,缺了一條腳。他為自己做了一條木腳,倒是行走沒有什么大礙。”

  “果然如此。”

  劉厚有一股死里逃生的心驚動魄:“這暗門后刻著的符,屬于魯班術,殘派的術法。一旦觸發,一殘皆殘,根本就不講道理。

  觸發的瞬間,這符箓上吸收了許多年日月精華的力量就會爆發出來,將我們割成無數道尸塊。”

  “這,這么可怕。”

  沈凡聽得瞠目結舌:“我爺爺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能為什么,自然是為了隱藏秘密。而這秘密,他只想你在他死后,再知道。”

  劉厚嘆了口氣。

  暗格中,沒有別的東西。

  沈凡童年時代留下的玩具,都被清空了。

  只留下了一個正方形的木盒子。

  木盒子通體黝黑,同樣是被老爺子用墨斗線彈了無數根筆直的墨線。

  就仿佛,用墨斗線將其封印了起來一般。

  “這個盒子本身,就是一個精致的魯班鎖。”

  劉厚小心翼翼地取出木盒子,瞅了幾眼后,交給了沈凡:“你來打開試試。”

  “我……我怎么知道打開的方法。”

  沈凡嚇得直哆嗦:“不會又是有什么可怕的魯班術吧,萬一打不開,我被弄死了呢?”

  “沒骨氣!既然是你爺爺留給你的,他自然能肯定,只有你知道打開的方法。你仔細回憶一下!”

  劉厚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沈凡苦笑,被逼得沒辦法,捧著木盒子上下打量。

  打量了幾眼后,突然眼前一亮:“我爺爺說過,開他做的鎖,有訣竅,要看木紋結構。”

  沈凡擺弄了一番,笑道:“哈哈,老子果然是天命之子,我知道該怎么打開了。”

  挪動木紋,沒多久,沈凡果然將這木盒子給打開了。

  木盒子整個展開,露出了里邊的東西來。

  劉厚眼睛一眨不眨緊張地盯著,但是只看了盒子中的東西一眼。

  便一臉抓瞎起來!

  臥槽,這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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