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厭惡的，推開寧瑞成的手。
“拜你所賜，她也死了。”
初衡餓死在英國街頭，初宜流落在貧民窟，她成為孤兒，這一切都是寧瑞成造成的，是他的狠，害她們母女三人分離，又各自走上凄慘的道路。
而寧瑞成卻將寧婉培養成高學識的白富美，為她鋪好一切后路，不會讓她吃不飽、穿不暖，也不會讓她像初宜那樣，四處乞討，更加不會像她這樣，茍延殘喘。
“也……死了？”
寧瑞成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后，又去抓舒晚的手，“既然活下來了，怎么會死，發生什么事了？”
舒晚再次嫌棄的，推開他的手，“別再假惺惺裝作有多關心她們似的，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你當年為什么要幫助蘇芷？”
她知道初衡是怎么被寧瑞成殺的，卻不知道寧瑞成為什么要幫助初衡，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蘇芷的身份是初衡，知道她有巨額遺產，這才設計她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初衡就是被一張編織著陰謀的網，生生網進地獄里，這一生，該有多不值啊！
被舒晚這樣對待，寧瑞成破天荒的沒有發火，反而平心靜氣的，細細打量著舒晚面若芙蓉的臉龐。
“我當年看到你母親頂著張面目全非的臉，行走在英國街頭，覺得還挺可憐的，就把她帶回家，給她吃的，給她提供住所，鼓勵她活下去。”
“后來我的集團瀕臨破產時，又在機場遇到了她，當時她整了容，我都沒認出來，還是她跟我說，我才知道她是我曾經好心幫助過的人。”
“她為了感謝我，拿了一筆錢，注資我的集團，寧氏這才重新活過來，我很感激她，娶了她，并和她生下孩子，是想和她好好生活的。”
總共說了三句話，前面兩句，舒晚信了，后面一句，卻是不信的。
因為初衡在視頻里說過，寧瑞成娶她不過是為了她的錢財，他心里愛的人，一直都是他的青梅竹馬宋玉，跟她成立家庭的同時，還和宋玉在外面有一個家。
寧瑞成利用她母親的資產、能力，讓寧氏成為A市巨頭后，一腳踢開在背后默默幫助他的初衡，甚至買了艘巨輪，騙她帶孩子出去旅游散心。
結果在輪船上面，將她們母女三人推下去，因為物盡其用就沒有價值了，不需要初衡的存在了，寧瑞成才會撕下偽善的面具，除掉三個拖油瓶。
這些事情，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寧瑞成也不會狡辯太多，只是盯著舒晚的臉，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一摸。
“原來，你母親原本的面貌，這么的好看……”
蘇芷的過往，身份，長相，一直瞞著，沒有告訴過他，不然舒晚剛進寧氏的時候，他一定能認出來。
舒晚往后倒退一步，避開寧瑞成的觸碰，眼底的厭惡與恨意，是毫不避諱的，寧瑞成瞧見后，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
“說起來，初暖的名字……還是我向你母親提議的。”
他走到舒晚面前，以父親的身份，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想讓你在溫暖中長大，所以給你取名初暖，只是后來……”
“后來利益與狼心狗肺，蒙蔽你的雙眼，你就把我扼殺在搖籃里。”
一句冷冰冰的話，堵得寧瑞成啞口無言，但舒晚說的也是事實，他無法反駁。
寧瑞成沉默不語的，盯著舒晚那張臉時，放在褲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是寧婉的電話，寧瑞成看到屏幕上的來電，收起看舒晚的視線，轉身接電話。
寧婉開口就問：“爸，殺了舒晚那個賤人沒？”
寧瑞成回過頭，又看了眼舒晚，有些猶豫的說：“婉兒，她也沒做什么傷害你的事情，要不給點懲罰算了，別殺了……”
“爸，你在說什么？！”
寧婉怒不可揭的，從沙發上起來：“要不是因為她的存在，季司寒早就娶了我，是她搶走了我的心上人，還害我毀了容，我怎么可能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