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走來:“拆除工程隊,電話說還有一個半小時趕到。”
展宴:“不急。”
梅媽突然站起身來,跪久了雙腿有些麻木,身子搖搖晃晃,眼神充滿了恨意,“…老夫人都是因為你被逼死的!”手指顫顫地指著他,“你就是個惡魔,你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展宴一笑,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光,“…這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將地契親手交給了應靜雅,沒人會知道,地契的的下落,我有今天你也算功不可沒。”
展宴的這些話像是在故意刺激著她。
江老太太的死因,是活生生的被氣死。
她茍延殘喘活到現在,就是為了守著江家老宅,都是因為她…將地契偷拿了出來,給應靜雅帶走之后,老夫人才氣絕身亡而死。、
梅媽跟在江老夫人身邊幾十年,老夫人代她如家人,她的死,梅媽脫不了關系,她內心悔恨,痛苦,愧疚…
各種情緒壓得她喘不過氣。
心底的聲音,一直在咆哮著,幾乎要將她折磨瘋。
“…我沒有好下場,你也沒有。”梅媽突然眼神變得猙獰起來,從身后拿出一把菜刀沖向了他,“你這個惡魔,你去死吧!”
梅媽根本就沒有得逞,訓練有素的保鏢,眼疾手快就將面前的婦人給按到在地上。
展宴目光居高臨下看著趴在腳邊的人,此刻天空炸開了一陣轟隆的雷聲,紫色的閃電,一瞬照亮他深邃陰暗分明的輪廓,眸光鋒利懾人,“將人連同棺材,一起給我丟去應家。”
保鏢:“是,總裁!”
數十幾個人,將所有獨幢的別墅東西全都搜查了出來,堆成山一樣高,澆上汽油,展宴撿起不知從何處調出來的一張白色畫紙,他撿起一看,是一張男人的肖像畫,落筆最后的名字——莊明月。
畫上的人是江裕樹,這張畫一直都被他完好的保存著。
看不清神色的面容上,拿出了金屬打火機,將畫紙點燃,一松手被點燃的畫紙飄落,就在那一剎那被大火點燃…
細細都撲滅不了這場熊烈的火,火光在漆黑的瞳孔中跳躍著。
在這時拆遷的工程隊趕到,按照規矩,對這里所有的一切進行拆除重建…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雷聲這么大,莊明月也被驚醒過來,身上冒著冷汗,小星星哇哇大哭,莊明月看了身側的位置,沒有余溫是冰冷的一片。
是展宴從她睡下之后,他就離開了。
看著掛在墻上跳動的時鐘,已經凌晨一點多鐘…
這些天幾乎沒有好天氣,又加上小星星一遇到打雷天就會哭的不停,莊明月很難將她給哄好。
這夜…像極了當初她被剖腹,將胎兒從她肚子里取出來的那一晚。
也是現在這樣,雷聲大作…
打開燈,莊明月抱起孩子下了床,“好了好了,小星星乖,不哭了…”
抱著孩子,莊明月自己也心慌的厲害…
實在沒轍,她將孩子抱去了書房,哪里隔音稍微好一些。
她走下二樓到了父親的書房里,忽然就響起了,徐澤楷曾告訴她說的話,父親書房里有一間密室…
然而她母親的所有秘密全都在這件密室里。
密室的按鈕就在書桌底下,莊明月帶著好奇心,走了過去,全完忘記了懷里還在哭著的孩子。
莊明月蹲下身,在亮起的書房里,她伸手去摸了摸,有一處凸出來的地方輕輕按下去有些松動,機關設置的并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