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看畫展的時間。
莊明月沒有忘,還早早的起床洗漱,穿了件白色羊絨毛外套,黑色針織長裙,里面是毛絨打底秋褲,今天陰沉沉的天氣,有零度。
最近帝都的天氣跟個過山車一樣,反復無常,別墅花壇里都已經結了霜,楓葉昨天還是綠的,一晚上就已經紅了。
白色的凍霜,莊明月看著都冷。
低頭將臉埋進了圍巾里,臉頰微微地有些紅。
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下雪。
等到出租車來,莊明月連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莊明月不喜歡被人等,她提前半小時出發,等她到時,展覽館會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伍,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張票。
一輛‘卡宴’在莊明月剛到的十分鐘內,行駛而來。
車里江裕樹看見車窗外,在臺階上穿著白衣的上下竄跳的莊明月,勾起了唇,“就在這里下吧!”
沉楓:“好的少爺。”
早知道,她就應該多穿雙襪子的,有點凍腳。
“明月小姐…”
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莊明月轉頭一看,是王叔還有坐在輪椅上的人。
江裕樹微微笑著:“抱歉,讓你等久了。”
莊明月:“沒有沒有,我也剛到不久。那我們進去吧。”
“明月小姐…”王赴叫住她說:“我們就不進去了,還有勞你幫忙照顧下少爺。”
沉楓很識相地假裝接起電話,轉身離開了。
王叔也走了。
只留下江裕樹…
“麻煩你了。”
“沒事的。你穿這么點不冷嗎,今天可能可能會下雪!你的手冷嗎?”莊明月就像個老媽子一樣,說著摸了下他的手,就跟一塊冰一樣,“我就知道你不會戴手套,我給你多拿了一副。”
莊明月從包里拿出了一副黑色的皮質手套,是以前她打算送給展宴的,但是白玉書提前送給他,莊明月氣的扔進了衣柜里,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上。
江裕樹骨節分明的手很纖長,莊明月拉著手套口子,他伸手套了進去,幫他拉好每個手指套口,還真的剛剛好,“還有這個也給你。”
“這是什么?”江裕樹從來沒有被主動照顧過,只有他說什么他們才會去做。
“這是暖手的,你的手要是冷,就這樣伸進去,就不冷了。”
江裕樹點了點頭:“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你給我了,你呢?”莊明月給他看了眼她手上的毛茸茸可愛的手套,“我也有,你坐好,我們排隊進去。”
“好。”
莊明月在身后推著他,又停了下來,“我差點忘了。”
他又拿出了一條圍巾,圍在江裕樹脖子上,“是我邀請你來的,現在降溫降的厲害,可別生病了。”
莊明月前生一心思都放在展宴身上,怕他累著,凍著,出門上班都要看他穿了幾件衣服,穿少了就逼著他穿上。
明天要穿的衣服,就給他一件件燙好,掛在衣架上,讓他明天不用急著找。
每次他都喜歡亂丟東西,找不到。
他怎么可能會找到,這整個家都是她收拾的。
只要是他的事,莊明月全都會親力親為,為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操心了十幾年,就跟個老媽子一樣,事事都要做到事無巨細。
現在,她照顧人的習慣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