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
江野回到房間,看著未關的房門縫隙里透出一絲微涼的光,里面影影綽綽還有能聽見哭泣聲,很小聲,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原本要推開門的手,最終還是沒能推門走進,放下手,掏出口袋里的那包煙,走到走廊盡頭的陽臺外,點燃抽了起來。
望著無邊無際看不透的黑暗,眼眸就如夜一般漆黑,隱匿在黑暗中,感受吹來的冷風,只亮著一抹猩紅…

翌日,天邊亮起一抹晨曦。
透過窗外,照射而來…
莊明月今天起得早,就給陽臺外的植物澆了水,街道下是幾個商販騎著三輪車經過,還有幾個人的吆喝聲,也不知道是誰家做的飯,食物飯菜的味道,飄了過來。
這里的人,雖然平凡艱苦,但是她卻很羨慕他們過著平淡的生活,充滿了煙火氣…
今天剛搞過衛生,地面剛拖過,心里煩躁,無聊時,她都會用這些家務來平靜自己的心。
她相信展宴,說道做到,三天后他一定會過來接她。
哪怕她一點都不想離開。
哪怕時間住的不長很。
卻早就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這里她打算一直租下去,哪怕不住了,萬一到時候她又被趕出來,也不至于無家可去,還有個落腳的地方。
等到中午十二點。
江野沒有來。
以往他十一點半早就來了。
過了時間,莊明月也沒有再等下去。
而是一時興起,去了大明山的滑雪場。
剛好一天一夜,在山頂上,還能看看凌晨五六點,雪山的日初。
這些都是她從未看過的。
坐上大巴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在山下買了票,又跟著一群人坐著纜車,去了山頂。
二十分鐘,到了山頂,這里的氣溫實在是讓莊明月冷的瑟瑟發抖。
身上透風的地方,都有冷氣不停的灌進來,莊明月背著包,趕緊先去找了酒店辦理入住,拿著房卡,莊明月恨不得整個人都縮在圍巾里,不想露出半點…
另處過道,一個穿著白色大氅,帶著墨鏡一頭長波浪的女人,手上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見他停了下來,女人視線朝他的方向看過去,“親愛的,你在看什么?”
展宴冷漠的收回視線,一句話未說。
莊明月也覺得剛剛好像有道熟悉的目光在看著他,但是等她回頭看時,身后只有空蕩的走廊什么都沒有。
可能是她看錯了吧!
莊明月回到房間,趕緊打開房間里的空調,拿出了里面自己最厚的一件到小腿肚的長款黑色棉服,頭發也隨意的扎了起來,垂在肩后,沒過會兒,忽然門被敲響了,隨即響起一道男聲:“你好,莊小姐,我是你請的私人滑雪教練,我叫陳國,請問你收拾好了嗎?”
莊明月拉上拉鏈,對外面喊了聲:“稍等下,馬上就好。”
她花了五十請的私教,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
這是酒店包含其中的套餐,莊明月也是第一次滑沒什么經驗,有個人帶著也不會摔的太慘。
莊明月收拾好之后,拿上東西,立馬走了過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大塊頭,這身高起碼也有一米九了,這肌肉在他穿的沖鋒衣下都掩蓋不住,很有爆發力。
莊明月在女的身高里,穿上鞋子也差不多快一米七了,可是在他身邊,自己顯得很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