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接電話的松懈,裴歆蘭屈辱將腰間的裙子趕忙扯下,美眸含淚,一把將他推開,跑出了辦公室。
徐澤楷目光隨著女人離開,走到辦公桌前,拿出一根煙,打火機點上,強力將體內的火給壓下去,“看情況,藥物治療,跟心理治療,不過大部分都取決于病者,看她能不能走的出來,要是走不出來,吃再多的藥,做再多的事,也是無濟于事。”
“所以,你是…心軟了?”
徐澤楷發出無情的嘲笑,未聽對方的回話,他笑得放肆,“其實我就知道有這一天,展宴…你可別忘了,你的目的!你覺得現在收手你還來得及嗎?你對莊明月下了十二年的藥,你現在就算對她在好,她也不可能會原諒你。”
“對她做的一切,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只有一路走到黑,要不然…你會被她給反噬。”
掛斷電話,展宴已經走到了莊明月的房間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
“明月?”
莊明月看著門縫下一片漆黑,燈是關的。
又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不見天日。
莊明月什么都沒做,她只是抱著膝蓋,蹲在墻的角落里,對著漆黑一片的墻面發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地方亂七八糟的房間里,畫架上的紙,鉛筆描繪的是一個女人的輪廓,她穿著裙子,搖曳生姿,溫婉大氣,可是就是沒有女人的五官。
這是她在夢里夢到的,是媽媽。
“月月是不是累了?”
黑暗中,莊明月耳邊聽見了媽媽的聲音,她好像看到有那么一絲微亮,有一個女人坐在床上,那雙臉隱匿在黑暗中,這溫柔的聲音就是她發出的。
莊明月像是在黑暗中尋找到了一絲希望,她跪著上前,仰著頭,眼里落下眼淚,“媽媽…你終于來找月月了,我好真的好想你,媽媽…你帶我走,好不好?”
“媽媽也很想你,可是媽媽還不能帶你離開。月月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月月還有未完成的心愿不是嘛?”
“我的月月一直很勇敢,不管什么困難,你都會克服的對不對?”
莊明月小心翼翼的伸著手,她不敢觸碰,她怕面前一切皆是幻影,稍稍一觸碰,她就會消散。
手無力的撐在地上,眼淚啪嗒的滴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陷在絕望里。
“不是的…”莊明月搖著頭,“不是的,我一點都不勇敢。”
她哭的歇斯底里。
“爸爸不要我,也沒有人愛我,月月只有媽媽了,媽媽…你帶月月走好不好?”
“月月活著好累…”
“無論月月做什么,都改變不了什么。”
女人的聲音,也發出了一絲悲傷,“我可憐的月月…”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身影跳在陽臺上。
很快下一秒,移開玻璃門,窗簾也被拉開。
銀色月光灑下,照射在一片黑暗的房間里,還有那個跪在地上的少女。
她伸手像是在極力想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