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的達司御把碗放茶幾上,喝了一口水。
拜恩笑著把煙滅了,拿起碗起身往房門走,把碗交給外頭的侍女才回到達司御身邊。
他彎腰把達司御抱起走向大床,輕手把達司御放好,讓達司御靠著床頭坐。
達司御沒說什么,安靜的坐著。
“我洗個澡。”
拜恩揉了揉達司御頭發,解開襯衣扣子抬步向浴室,關上門。
達司御拿起床頭柜上放著的王室財務報表,靠著床頭低頭沉默的看著。
他現在一有時間就會看王室這近幾年來的報表,看他那個名義上的父王都是怎么管理的王室。
管理得不算太差,可也算不上太好,只能算個中等水平,跟他母后壓根就不能比。
他小時候就經常陪母后處理公事,呈上來的報表她母后都是當天就看完還會開會做出對策。
可這個父王呢,事情一壓再壓,實在是壓不下去得處理了再慌慌張張的去處理,仿佛應付過關。
“沒那個腦子卻野心比誰都大。”
達司御眼神冰冷,對國王他只有恨意沒有親情。
越往后看達司御眉頭就越是皺緊,有一些資料里寫著貴族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不是橫行霸道就是欺壓百姓,他那個父王竟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記錄叫貴族入宮處置時只是罰了款,那些貴族一點事情都沒有。
貴族最不缺的是什么,是錢,他父王明擺了是不想管這些事走個過場而已,還順道斂財。
達司御越看越生氣,胸口劇烈起伏。
這一動氣他傷口就疼了起來,難受的捂住胸口,整個身子都氣到發抖。
他母后還在世時就不允許貴族碰那些重要的大生意,可他父王不僅給他們做還故意抬高他們的地位,讓老百姓們不得不看貴族的臉色生活。
“這跟讓他們做土皇帝有什么區別。”
達司御氣憤扔掉手中的資料,用力砸下床。
拜恩洗好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彎腰撿起資料看。
大概掃了幾眼拜恩才知道達司御為何要生氣,如今的貴族地位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他們能大肆斂財,很多人的財富已經能跟王室的國庫媲比。
拜恩合上資料放在床頭柜上,坐下床邊給達司御拍后背順氣。
“等你接手王室把貴族廢除就好,沒了貴族的頭銜他們什么都不是。”
達司御忍著怒火點頭,一旦他接手王室這些欺壓百姓的貴族一個都逃不了。
“你傷口還沒好,就先別看這些。”
拜恩扶著達司御躺下,讓他別動氣。
達司御也不想,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母后好不容易才讓d國的老百姓生活進入正軌,那個白眼狼竟然這么糟蹋他母后的心血。
“明天我讓他們拿別的給你看,先了解一下經濟發展這些,貴族的事情等你好了再看。”
坐床邊的拜恩一直摸著達司御腦袋安撫,讓他別想那么多,而且都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
則躺著的達司御抹淚沒有說話,他為自己母后不值,瞎眼了才會看上那種畜牲。
達司御一哭拜恩心里就難受,本來是想讓達司御打發時間,正好能了解一下這些年的王室情況,沒想到弄巧成拙。
拜恩猶豫了會躺在達司御身邊,把達司御抱入懷里。
他原本洗好澡就應該離開,可達司御這么難受他怎么可能走的了。
達司御沒有推開拜恩,不停的抹著淚水,現在恨不得沖去捅死那個負心漢。
“葉冥他們已經去沙城把艾文跟騎士長押回國,估計五六個小時就能到,到時候把他的犯罪證據都收集到手咱們就可以送他去吃牢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的來。”手輕輕拍著達司御后背的拜恩安撫。
達司御聽完情緒穩住了不少,拜恩說的沒錯,只要艾文跟騎士長被押回來一定能找到國王的犯罪證據。
“再哭我可就把你辦了。”
拜恩大手放達司御后腰上,嚇唬達司御的捏了下。
達司御沒被嚇到,知道拜恩是為了不讓他哭才這么說。
“不說話怕不是默認的意思,那我不客氣了啊!”
拜恩說完笑著低頭就要親達司御,本是開玩笑的,可生氣的達司御突然抬頭,兩人唇碰到了一塊。
拜恩一愣,他應該沒想到達司御會突然抬頭。
達司御也愣住了,就這么躺在拜恩懷里的跟拜恩懵懵的對視。
這沒碰上還好,剛剛的觸感太柔軟太美好,讓拜恩呼吸變急了幾分,目光直接粘在達司御唇瓣上。
達司御馬上抬手捂住拜恩嘴巴,他知道拜恩想干嘛,那眼神太明顯。
被捂住嘴巴的拜恩呼吸越來越熱,全撲達司御掌心上,滾燙得很。
達司御立即看過一邊避開拜恩的視線。
突然他嚇了一跳,拜恩在親他的手,雙手抱緊他身子,還開始有些不老實,整個房間里只剩下拜恩的凌亂呼吸。
“拜恩……”
達司御難受的叫拜恩的名字,手用力捂著拜恩嘴,急慌的推搡著拜恩身子。
“再叫一次。”
拜恩抱緊懷里的柔軟,隔著衣服達司御都能感受到拜恩掌心的炙熱。
拜恩第一次這么失控達司御嚇壞了,那看著拜恩的雙眼全是害怕。
拜恩本還有些意亂情迷,看到達司御這個表情他立即就拉住了理智,快速的深呼吸壓制那亂竄的欲望。
“抱歉,嚇到你了。”
拜恩重重呼著氣。
“你,你可以去浴室。”
達司御放開拜恩嘴巴,匆匆看過一邊。
拜恩也想去,可他去了回來之后就不能再抱著達司御,所以他沒有去,腦袋靠入達司御頸窩,“讓我靠一會就好,一會就能平息。”
他話說的輕松,聲音卻很吃力,明顯的極力克制。
達司御不敢亂動,他能感覺到拜恩有反應了。
“對不起,剛剛,剛剛有點失態了。”
拜恩蹭著達司御頸窩道歉,仍舊的吃力得很。
“沒事,我能理解。”
達司御沒有生氣,拜恩剛剛也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
“我以后還是別跟你躺一塊了,我怕我哪一天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拜恩苦澀說。
達司御聽著有些難受,他知道拜恩一直在忍耐,這要是別的男人早把他吃了。
“你要是,要是實在不行就繼續吧!”
達司御手抓緊自己睡袍,氣息很亂,能聽出來他的緊張跟不安。
拜恩守了他十九年,他給點回報是必須的。
可拜恩沒有這么做,他知道達司御在勉強自己。
“說了不碰你就是不碰你,除非你喜歡上我。”
窩在達司御頸窩里的拜恩呼著厚重呼吸說。
達司御握緊拳頭咬唇沒有說話,他不敢讓自己動心,會覺得對不起賀驕。
“我……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么一天。”
“不會有那么一天也沒關系,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會一直守著你,直到我不在了為止。”
達司御吸了下鼻子,他想告訴拜恩這么做不值得,可拜恩聽完只會生氣。
“我說了,你哭我就親你。”
拜恩從達司御頸窩里抬起頭,皺著眉頭有些兇的看著達司御。
達司御立即抹淚,眼眶有些紅。
看著這副模樣的達司御拜恩既心疼又難受。
他一直都知道的,達司御一旦有了人就會一直守著那個人,就算他真的動心了也不會越界,他就是這么死腦筋又恪守本分的人。
“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拜恩把達司御腦袋輕輕帶入懷里,低頭親了下達司御長發。
達司御忍著淚水點頭,濕著長睫毛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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