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宗門團寵,師妹她劍法超神 > 第546章 考慮
  諦勛眼底滿是錯愕。

  他湊到小蛇跟前,仔仔細細端詳一番,有些驚嘆地開口:“你知道嗎?”

  “在看到這條小蛇前,我曾以為,云宴說的是假話。”

  云梔側目:“什么假話?”

  諦勛直起身,道:“云宴的手札中曾說,無極獸氣息神秘且特殊,能夠輕易震懾住未契約的神族,可肉眼瞧著,不過是尋常的銀白小蛇。”

  “唯有天地混沌之際,它才會顯露真身。”

  “方才我還沒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你殿內隱隱傳來一種威壓,那威壓來得古怪又詭異,仔細一探,又只是單純的警告,沒有其他的惡意。”

  “這種威壓不屬于神族仙族,且只針對我們這種沒有與它契約過的神族。”

  “確切的說,它是只警告對它有威脅的人或事,然神族之下,它都不放在眼里。”

  “我問你,你這小蛇,是不是平常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副沒什么戰斗力的樣子?”

  “確切的說,它有幫你打過架嗎?”

  諦勛慢慢說完,轉頭又問起云梔。

  云梔“啊”了一聲,顯然沒有想到諦勛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她托著下巴回想許久,無奈地搖了搖頭,遺憾道:“我忘了。”

  “但好像是沒有的。”

  諦勛一聽,語氣頓時酸了起來:“你都不怎么關注它,要不就把這無極獸送給我吧?”

  云梔果斷拒絕。

  諦勛趕緊道:“殿下您別不同意,您看啊,您仙齡尚小,又剛來不久,還需熟悉神宮事務,肯定沒時間照顧它。”

  “但我就不一樣了,我每日都有兩個時辰用了蒔花弄草,打理神獸,去年在北荒撿了頭幼狼,如今已經格外大了。”

  “無論怎么說,我都是一個照顧無極獸的最佳人選”

  諦勛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靠近那條趴在云梔掌心的慵懶小蛇。

  眼看著他的溫潤指尖就摸到小蛇的腦袋,后者忽然仰起頭,露出尖牙,朝著諦勛輕嘶一聲。

  它蛇瞳豎成一條直線,紅寶石般的眼中,好似閃過一絲威脅。

  諦勛一瞧,不等云梔提醒,就“咻”地一聲收回了手。

  他尷尬地將手背到身后,訕訕開口:“你這無極獸,性子還挺烈的哈。”

  “我看它挺認主的,又不是很黏人,你自己應該養得過來。”

  “咳咳,我還是不養了吧。”

  云梔彎下腰,一把將蛇放走,利索道歉:

  “對不起啊,實屬我管教不嚴,玄墨平日就和我其他幾只小靈寵玩,也沒有見過什么外人,所以會有些怕生。”

  “剛剛嚇到你了,真是對不住。”

  諦勛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勉強的的笑容:“沒事,小問題。”

  說來,他本是不怕小蛇的。

  可剛剛不知為何,他竟然被它唬住。

  難道這就是無極獸的厲害之處?

  可除去這里,那無極獸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令人害怕。

  既然當初云宴見過,為何只是記載,而不是收為契約獸。

  讓這個小丫頭在下界撿了個便宜,他真的是心有不甘。

  諦勛在心底嘀咕,卻不知道心里的所有早就表現在臉上。

  云梔看著他眉頭緊皺,時而薄唇抿緊,時而咬牙切齒的模樣,不免有些自我懷疑。

  她好像沒說錯什么話吧?

  怎么感覺諦勛神君總是在酸自己呢。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她不能這么揣測神族的老前輩。

  云梔這么一想,思緒瞬間開闊。

  她仰頭看向諦勛,唇角扯出一抹清淺的微笑:“諦勛神君,您方才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遍,應該能確定它是不是無極獸了吧?”

  諦勛的思緒被拉回,他嘴角抽了抽,尷尬一笑:“當然是。”

  “不過,我斗膽問一句,你這無極獸是怎么得的?”

  云梔眨眨眼,直接道:“我娘留給我的。”

  諦勛:“?”

  還真是云宴給的。

  只是...他明明記得,云宴歷劫時的魂燈滅了一段時間,那云梔又是如何得來的?

  “可我記得,你阿娘不是......”

  諦勛說到一半,恍然想起一些往事——

  在很久之前,好像有位仙君夜里敲開他的殿門,畢恭畢敬地送了壺酒。

  那位仙君與他交情不錯,又加上那日他心情不錯,便留了他一起飲酒賞月。

  也就是那一夜,那位仙君投他所好,和他暢聊一夜,喝得十分盡興。

  酒過三巡,那仙君看他心情好,好像旁敲側擊地問他關于云宴的事。

  當時他酒意上頭,曾說云宴歷劫的魂燈滅了,屆時可能會提前回歸。

  也就是這句話出了差錯。

  那位仙君把話聽了進去,喝了半杯后,便推脫頭暈回了住處。

  沒過不久,仙界的神宮內不知道忽然刮起了什么風。

  各宮都有仙君無視仙規去往下界,甚至欺上瞞下,騙過了他,也騙過容紹。

  甚至那個時候,諦勛還被一些言論左右了思維,也跑去說了些有的沒的。

  如果不是這些......云梔可能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諦勛有些恍惚地抬起眼,忽然覺得自己方才的那個問題很傻。

  他驚出一身冷汗,剛抬眼,就撞見少女漂亮澄澈,仿佛不摻一絲雜質的茶色眼眸。

  她的瞳色與云宴有七八分相似。

  可眼睛又有幾分容紹的影子。

  兩人的面容在眼前重合,諦勛莫名有些羞愧,先前的逗趣心思也蕩然無存。

  他移開眼,嗓音有些干澀:“抱歉,問了不該問的。”

  云梔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這又不是什么很大的問題。”

  “我阿娘后來回來了。”

  “不過,諦勛神君為何會知曉那么多?你們做神君的,難不成都是如此,上天入地,無所不知。”

  諦勛苦笑:“你就當是我混了這么多年神君的特權吧,雖能力不及其他幾位,但還算是不錯。”

  “偶得天道寵愛,也能窺見些許天機。再說了,你如今也是位小神君,把我和容紹他們單獨劃分出來,不太好吧。”

  云梔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她動了動唇,剛想說著什么,又聽見諦勛開口:“不過,我想冒昧地問一句,是你把云宴救回來的嗎?”

  云梔明顯愣了下。

  “如果你說的云宴,是我的阿娘云晚嫣,那應該是。”

  她看著諦勛歇了大半的氣焰,似是意識到了什么:“你不會也參與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此話一出,諦勛頓覺如芒在背,:“當然不是,本君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才不會如此下作。”

  “只是...本君有可能是這些事情的背后推手。”

  他語氣越來越弱,卻還是沒忍住強調:“當然,我不是故意的,我當初喝了酒,完全沒想到這一檔子事。”

  云梔的笑容緩緩收起。

  諦勛察覺到她的變化,也有些不知所措。

  氣氛驟然沉重。

  他就這么立在原地,英挺俊朗的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層陰翳。

  云梔安靜地看了他許久,終是先打破了沉寂:“罷了,神君也是無心之失,不必太過苛責。”

  她頓了頓:“但若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其實可以彌補。”

  諦勛一聽,眼底閃過一抹希冀,連忙道:“彌補是要彌補的。”

  “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

  這似乎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時機。

  云梔想了想,索性道:“既然神君開口,那我就不客氣了。”

  “等我阿娘回到仙界,你給她賠禮道歉,然后送一壺你釀得最好最值的酒。”

  諦勛一口答應:“好,沒問題,不過是好酒,我有的是。”

  云梔臉上多了點笑容:“要九霄醉。”

  諦勛胸口一悶,咬牙答應:“可以,除此之外還有嗎?”

  云梔抬眉,見他又問,從容地點了點頭:“神君既然問了,那我就繼續說了。”

  諦勛:“?”

  所以可以不問的是嗎?

  嘖。

  他非得多這個嘴。

  煩死了。

  “行,你繼續。”他欲哭無淚。

  云梔繼續:“還有一個是,最近抓緊時間,有空的時候把九川損耗的大地靈脈什么的,好好修復一下。”

  “九川只是浮生中的一個小世界,那里的生靈修煉本來就難,仙界之人下去布的那些局,對他們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于仙界而言,于神族而言,他們只是螻蟻般弱小的眾生,但是對他們而言,九川繼續這樣下去,勢必會生靈涂炭。九川曾經已經受過一次重創,也受不了這一遭。”

  “所以,還望神君費心。”

  諦勛聽著少女的要求,頓覺壓力山大。

  可瞧見云梔冷淡的眼神時,他的喉嚨處又像是被什么堵住般,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也行。

  他應該答應的,畢竟有因必有果。

  當初他的一言之失,差點要了云梔和那些凡人的命。

  縱然各個小世界都有各自的生死循環,但那些事,對九川的眾生確實不公平。

  諦勛一一應下。

  他本以為這樣做,云梔的心情能好一點。

  可他答應之后,少女依舊不言不語,她只是垂著眼眸,長睫遮去眼底情緒,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諦勛一個沒忍住,出言打斷:“我都答應了,你還有什么要求嗎?”

  “沒了。”云梔收回目光,“神君還有什么事嗎?”

  諦勛:“沒有。”

  “我就是想問問,你就這些要求?”

  云梔反問:“不然呢?”

  諦勛被少女的直白噎住:“你自己...就沒有想做的事情?”

  “你不妨多要求我一些...我可是有挺多本領的。”

  “而且,你現在還沒授予真正的神職,雖說是作至高神的接班者培養,但還沒正式上去。”

  “一旦你有了正式的神職和榮稱,日后可是再也沒有自由休沐的機會,除非...你一口氣工作三百年,才有小小的一次休沐時間。”

  “我現在有出入三千世界的權限,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

  諦勛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堆。

  可少女仍然不為所動。

  見少女久久不言,他嘆息一聲,索性將問題拋給她:“你自己考慮幾天,不過也不能太久,你的神職會在十日后正式授予,建議你好好考慮。”

  “雖然我能力沒有至高神和戰神強,但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能看出,你的前塵緣還沒徹底斷。要做一個好神君,可是要徹底了卻前塵緣的。”

  “丑話我說在前頭了,給你三日時間,你自己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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