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科老師交換監考，這也是非常常見的。
到了理科班的這一考場，許杰便不認識任何一名學生了。
哦，不對！
許杰環視一周，還真有幾名他也認識的理科班學生。
一個，是實驗班的馮唐宋。
許杰對馮唐宋，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初石云峰參加奧數培訓，馮唐宋便有些輕視石云峰。
后來被石云峰打敗，丟掉了參加奧數競賽的機會。
不過許杰聽說，他并沒有因此而頹廢，反而在學習上更加地刻苦。
即使是在競爭異常激烈的實驗班里，也能名列前茅，非常出色。
這才對嘛！
真正的學霸，肯定不會因為一時的成績不理想而自甘墮落。
他們有著強大的自信心，可以從失敗中再次站起來。
一遇到挫折就害怕地后退，也不可能成為全年級的前幾名。
而且還是理科班的前幾名。
許杰看了一眼馮唐宋，他的各科天賦都很出色。
數學也達到了極佳。
即使今年沒有辦法參加奧數。
但是等到了明年，等這一屆的高二變成了高三。
他們就有兩個參加奧數的名額了。
除了石云峰，他馮唐宋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考場里除了馮唐宋，許杰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名跟高二9班的世鳴語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學生。
正是世鳴語的雙胞胎弟弟世鳴云。
他同樣是理科實驗班的學生。
不過跟馮唐宋不同班。
一看到世鳴云，許杰便想起了自己的學生世鳴語。
在他的培養計劃里，世鳴語是要在期中考試之后轉科的。
由文科班，轉為理科班。
這是他跟世鳴語約定好的事情。
畢竟，想要在化學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再在文科班待著就不合適了。
其實不只是世鳴語。
高二9班上，在許杰的計劃里，會有好幾名學生會在這一學期結束之前，轉到理科班去。
像學醫的李溪亭啊，像未來必然會走工科路線的楚墨、吳峰啊，像擁有更出色理科天賦的何彬彬啊，
等等等等。
許杰舍得他們離開高二9班嗎？
也舍不得。
但他不能小孩子氣。
作為班主任，作為想要將他們培養成才的人。
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這種事兒，許杰還是拎得清的。
他如果有時間、有精力，當然可以全權負責，天天給他們開小灶。
但他一個人的時間是有限的。
他也不可能在同一堂課上，既教李睿畫畫，又教韓曉晨唱歌，還教劉云飛跑步，再教世鳴語做化學實驗，然后教林偉銳打球……
如果所有學生的培養，都可以在同一條時間線上進行。
那他許杰，已經是進入神的領域了！
可惜，現實不允許啊。
從他接手高二9班開始。
離別，便早已命中注定。
看看李浩，已經在魔都跟各大俱樂部打訓練賽。
看看楚瀟然，已經在切爾西青訓隊混到了首發。
每一名學生，都有他們自己要走的路。
許杰在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同時，也會適時地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展翅翱翔。
這是9班的所有學生們的必經之路！
其實，在許杰看來，這種分別，也沒什么好傷感的。
轉科而已，又不是轉校。
大家不都還在同一棟教學樓里嘛！
每天課間、吃飯，大家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嘛！
想著想著，許杰的嘴角便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這種將學生教育成才的自豪感和滿足感，讓他的心里非常的開心。
就在許杰一邊監考，一邊想著9班同學們的未來時。
突然間，考場第二排的一名女生舉起自己的右手。
許杰跟后排的監考老師搖了搖手，跟他示意了一下繼續監考。
而許杰自己，則是從講臺走下，來到這名女生的身邊。
這名女生，也是許杰在這一考場里所認識的不多的理科班學生之一。
至于為什么認識？
因為人家是整個高二年級，全年級第一的存在。
而且自升入高二年級以來，雷打不動，穩坐第一的寶座。
這名女生，名叫張弦。
所有的學科天賦，跟石云峰一樣，都是優秀級別以上。
是所有學科天賦，不是一科、兩科。
全科全能。
其中尤以物理和生物兩科最為出色，均達到了妖孽級別。
她也是這一屆的高二年級學生當中，唯一參加兩門學科競賽的超級學霸。
其實許杰一直有一個疑惑。
如果石云峰的人生沒有出現那些悲慘的遭遇。
如果他還一直在實驗班里，并且選科的時候選擇了理科。
那么，如今的高二年級第一的寶座。
到底會是石云峰的呢？
還是張弦的呢？
許杰覺得自己的這一假設挺有意思的，并且很早之前便已經有了這一想法。
但石云峰是不會轉科的。
文科，也是他自己選擇的。
那時候的他，已經從巔峰跌落了谷底。
或許，這也是他棄了理科，選了文科的原因吧。
但后來許杰解開了他的心結，曾經親口問過他這個問題。
要不要轉科？
石云峰的回答是不轉。
至于原因？
當然是因為許老師啊！
恩師在哪兒，他石云峰就在哪兒。
對大多數學生而言，如果有理科天賦，那么選擇理科更好一點。
畢竟理科班的升學率，的確是要比文科班更高一點。
這是常識。
但對于石云峰這種學生而言。
所謂的文理分科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反正無論選文選理，他們都能直升頂尖學府。
怎么選，則更多地看個人喜好和家庭影響了。
在石云峰身上，沒有了家庭影響這一因素，他的選擇，自然更加隨心所欲。
許杰在知道了石云峰的選擇之后，也沒有強求他轉科。
畢竟，石云峰除了擁有妖孽的數學天賦之外，他的政治天賦，也是妖孽級別啊。
文科、理科，都走得通。
那有什么好顧慮的？
“張弦同學，怎么了？”
許杰來到張弦身邊，微微彎下腰，輕聲問道。
難道是已經考完了？
準備提前交卷？
這理綜的考試時間，才過去一半而已啊。
張弦將試卷推到許老師的面前，自信地說道：
“許老師，這道題出錯了。”
（給大伙兒說個小細節，張弦這一角色，是在設計石云峰這一角色的時候便已經定下的，而且當初設計的時候，他們倆會在未來成為夫妻。至于為什么這么設計？因為這倆名字，在現實中都是作者的好朋友，并且真的是倆學霸，而且是夫妻，不過小說里關于他們的故事都是作者編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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