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7點55分，許杰到達北門中學考務辦公室。
在這里，他并沒有遇到太多振中的熟人。
高考，是被各級政府和全國人民重視的一場考試。
不僅參加高考的學生們，所有的座位次序被打亂。
負責監考的老師們，同樣是如此。
所有高三年級的老師，不參與監考。
本校的老師，不參與本校的考場監考工作。
與許杰一同負責北門中學考點監考工作的，是來自全市各個學校，隨機抽簽出來的老師們。
在辦公室里。
主考、副主考強調了一遍監考執考的注意事項。
緊接著，便開始抽簽定考場。
直到抽簽結束，許杰才知道了自己今天上午所需要監考的具體考場教室。
巧的是，他抽到的教室編號是09。
8點05分。
許杰與另外兩位同樣抽到09教室的監考老師開始領取所需的物品。
試卷、答題卡、條形碼、草稿紙、考務袋、記錄單、金屬探測儀、存物籃。
領取之后，又核對科目、核對條形碼。
檢查試卷、答題卡的密封情況。
一切無誤之后。
三位監考老師，這才護送試卷、答題卡等材料，通過專用通道，直達考場。
考場內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考場外，也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考生和送考的家長。
有人曾說，中考高考公考，是比新年還熱鬧的佳節。
這一點都不夸張。
校門口，即使有交警、學校老師、志愿者們的維持秩序，依然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不少家長都在給孩子加油打氣，做著考試前最后的鼓勵工作。
“兒子，加油，奧利給！”
“閨女兒，放輕松，在媽的心中，你永遠是最棒的。”
“兒子別緊張，好好考，爸已經給你找好關系了，雖然后臺很硬，但是考試流程還是要走一趟的。”
“爸，真的嗎？你都找了誰啊？”
“如來佛祖、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文曲星，哦，對了，還有財神爺。”
“寶兒，好好考，藝考已經過了，文化課的成績也不能太差啊。”
“知道了，媽，我會加油的。”
……
考場內，許杰他們檢查完考場的各項設施設備。
桌子、椅子、門窗以及最重要的時鐘。
8點30分，鈴聲準時響起。
許杰和另外兩位老師嚴陣以待。
考生們蜂擁而至。
一一核對入場之后，整個校園里立馬安靜下來。
許杰站在教室的后排，打量著教室里的考生們。
高考的每個考場里，都是標準的30個座位。
由于已經到了夏日，考場里的考生們都帶著各自解渴的飲品。
有的同學帶著透明的水杯。
有的同學帶著清涼的雪碧、可樂等等。
最讓許杰和其他監考老師驚訝萬分的是。
這一考場里，竟然有一名學生帶著一顆小小的西瓜。
帶著西瓜上考場？
如此奇葩的學生，引起了許杰的注意。
他看了一眼這名學生的信息。
【姓名：郝戈
年齡：18歲
身高：173CM
體重：66KG
天賦：語文（一般）、數學（較差）、英語（較差）……零售（優秀）……
心態：一般
實戰加成：0】
這孩子考不考得上大學，許杰不知道。
但他如果開個水果攤兒，說不定會有一番成就。
叮鈴鈴……
9點整。
高考的第一門語文考試正式開始。
許杰作為監考老師，其實考試正式開始之后，反而變得有些無聊。
好在他能夠看到考生們的天賦，借此打發一下時間。
這一考場里的考生，同樣來自全市各個學校。
學習天賦高低不一。
其中天賦最高的，是一名叫做周宇軒的學生。
有四門學科的天賦，達到了優秀級別以上。
許杰估計，這應該是某個學校實驗班的學生了。
相較于學習天賦，其實許杰對這些考生們的獨特天賦更感興趣一點。
有一名叫白暮安的學生，長得人高馬大，學習天賦一般，卻擁有妖孽的格斗天賦。
這一天賦，已經跟自己班上的陸軍武一樣了。
可惜看他的身形外表，卻并不像陸軍武那樣，從小有著嚴格的訓練。
有一名叫張俊澤的學生，身材修長，擁有極佳的攀巖天賦和妖孽的滑板天賦。
許杰覺得，如果能夠好好地培養，說不定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極限運動運動員。
還有一名叫李永曦的女生，小提琴的天賦達到了妖孽級別。
許杰覺得，如果她能跟楚雅雯認識，說不定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
一名學生一名學生地看過去。
隨著自己見過的學生天賦越來越多，許杰便越來越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即使能夠看到這些學生們的最高天賦點在了哪里，但許杰卻不可能讓他們所有人都去兌現自身的最強天賦。
又或許，有的學生本身，也并不想改變。
每到了這個時候，許杰的心中總會生出一種無力感。
他想著。
如果每個人在出生的時候，就能知道自身的天賦是什么，那該多好？
少走許多彎路不說，各個領域必然能夠出現一個又一個人才。
說不定人類的歷史進程也會因此而改變。
當然了。
未知才是人生的常態。
一出生就能知道天賦，也說不定反而是壞事一件。
誰知道呢。
許杰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監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考場里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發生。
除了在11點的時候，郝戈用木刀小心翼翼地將西瓜劈開，開始自顧自地享受西瓜的清甜。
叮鈴鈴……
隨著長鈴聲的響起。
高考的第一門科目語文考試，終于落下帷幕。
考生們交了卷，依次走出考場。
有人歡喜有人憂。
……
中午吃飯的時候，身邊很多人都在討論著今年的高考作文題。
這是每年的傳統節目，雷打不動。
許杰埋頭吃飯的時候，收到了楚墨的競賽項目已經通過省賽的獎勵。
【叮！恭喜宿主綁定的學生楚墨獲得全國青少年科技創新大賽省賽一等獎！】
【叮！恭喜宿主獲得積分300點！】
【叮！恭喜宿主獲得3納米光刻機碎片*1！】
這一次的獎勵并不多，倒是讓許杰有點意外。
不過他略一思忖，便想通了。
跟五大學科競賽相比，科技創新大賽的含金量自然要低一些。
這一次，沒有現金獎勵，積分也只有300點。
他清楚地記得，當初石云峰他們獲得省賽一等獎的時候，積分獎勵是500點。
積分可是有大用處的。
許杰早就看中了一樣東西，一直在攢積分。
光刻機的碎片，加上這一次的獎勵，已經有了4枚。
再獲得一枚，系統便可以合成。
許杰聳了聳肩。
他還以為這輩子都湊不齊5枚碎片。
或者是，當他湊齊的時候，國家的科研人員早就已經突破了西方的技術封鎖。
楚墨的省賽成功，既讓許杰開心，又讓他有點小小的失落。
怎么就沒有跟國家的某個大計劃沖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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