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色鐵青,卻只能硬著頭皮上,心中怨恨至極。
他們本就是文官出身,那里見過這場面,血流成河,百顆人頭驚悚擺在地上,數不清的腦汁噴濺……
“嘔!!”
顧斯這老家伙,直接狼狽嘔吐,隔夜飯都沒剩下。
還有夏延走神,一個不慎,踩在血水里,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滿臉都是血!
“哈哈哈!”人群中,爆發處轟天大笑。
特別是周翦,領銜秦震等人,笑的諷刺:“三位愛卿,可小心點。”
夏延等人肺都氣炸了,青筋暴露,卻還要維護形象,心中嘶吼今日之恥,日后勢必奉還!
君臣心知肚明,已經容納不下對方,但周翦的實力還不足以直接殺掉這些人,否則會引起亂子,而三人更沒有資格明目張膽挑戰皇權,只能暗中斗力!
“怎么辦,真要親自動手?”
“此等屠夫行為,有辱斯文啊!”顧斯咬牙低聲,十分屈辱。
夏延冷哼:“還能怎么辦,不砍就是抗旨,還有這些看熱鬧的百姓,指不定怎么罵我們!”
“動手!”
三人不滿,但無可奈何。
最終,他們親自拖刀,眾目睽睽之下處決犯人,血濺了他們一身,極其狼狽。
在另一邊,周翦對于京城的清洗和盤查,沒有停止,收獲頗豐,也讓暗地里的人風聲鶴唳。
數個小時后,紫金宮。
周翦聽著秦震的稟報,興奮不已。
“陛下,情況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繳獲黑款共計三百萬兩,各處店鋪樓閣共計三百多畝地,哈哈,沒想到破獲黑市,還順帶解決了各州府財政赤字的問題!”
“陛下,微臣佩服!”秦震笑的胡須亂顫。
周翦會心一笑,這一次的收獲的確很大,是他沒有想到的,算是意外之喜。
“霍大人,這些錢你拿著速速分配下去,送往各州府解決問題,記住要派遣親信護送銀子,否則朕怕被人私吞了。”
霍恩重重點頭:“陛下放心,就算是人頭掉了,這筆錢也不能掉。”
周翦點頭,又站起來負手道:“京城黑市,咱們只是揭開了冰山一角,估計后面還有更大的產業鏈,此事一出,那些陰影里的人只會更加小心,前路非常艱辛。”
“但朕已經讓人秘密去調查了,加上夏丘這個人在,不怕對方不浮出水面。”
聞言,霍秦二人微微詫異,陛下手底下還有親信,誰在調查?
但他們也不敢問這種機密,轉而道:“陛下,真的會有人按耐不住嗎?”
“夏丘已經被收押,可今日卻沒有任何人說情啊,特別是夏延那個狗東西,他親侄兒被抓,他一句話都不說。”
“平靜的,實在是太詭異。”
周翦淡淡一笑:“那只是暫時的罷了,朕斷定夏丘跟黑市脫不開關系,他這個金吾衛統領必定為黑市提供了保護傘。”
“所以故意放出去了風,那些幕后黑手會坐不住的,畢竟一個夏丘追查下去,那就能撬動京城黑市這個龐大的團體,凡是分一杯羹的奸臣,都要慌!”
秦震雙眸猛然一豎,警惕道:“陛下,您是說他們可能還要闖皇宮天牢,殺人滅口?”
話音一落,霍恩,禁軍臉色皆是凝重,憤怒,還來?真當皇宮是菜市場?
周翦笑著搖頭:“應該不會,他們知道那已經行不通了,估計會用其他的方式逼夏丘閉嘴。”
眾人狐疑:“什么方式?”
周翦自信,脫口而出:“家人!”
秦震一拍腦門,急切道:“糟糕,微臣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夏丘關系重大,他的家人也該保護起來!”
“得立刻去啊!”
周翦不緊不慢的笑道:“難道你們沒看到紫金宮少了一些人嗎?”
秦震等人先是一愣,而后看向門口,恍然大悟,方杰等一系列禁軍好手全部不在,難道……
他們看向周翦。
周翦對他們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二人震驚,立刻拱手道:“陛下思慮周全,我等不及!”
周翦擺擺手,這算不得什么厲害事,兩世為人的常識罷了,忽然嘆息道:“唉,小慶王現在告病在家,深居簡出,朕拿他也是半點法子沒有。”
“唯一的突破點,就是京城黑市了,扳倒這些黑官,清查羅網,順藤摸瓜,或許能處置他。”
“但太缺乏人手,苦夜正在訓練青天衛,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朝堂上雖然搶占了不少先機,但人手還是不夠,大多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位置,兵權,實權,全都被那伙奸臣給把持了。”
聞言,霍秦二人也是苦笑,惆悵。
這沒有辦法的事,早些年陛下的權力下放太多,現在想要收回,談何容易,稍有不慎,便會反噬。
突然,周翦眸子一亮,突發奇想。
“對了!”
“不如舉辦科舉和武舉,來招攬人才?”
二人一文一武,瞬間意動,但隨即泄了一口氣,苦澀道:“陛下,此事時間周期太長,而且未必能如您所愿。”
“那些貴族大臣,必定插手,到時候招攬上來的搞不好就是他們的眼線!”
“是個好事,但不適應于現在的局面。”
秦震也猛的點頭,猶豫道:“還有就是……陛下的號召力,朝廷的名聲,早就沒有多少威信了,招攬人才,難如登天啊……”
周翦聞言,不由心中大罵,身體原主人給自己挖的坑太大了,一個皇帝,如過街老鼠!
就連夏延這種小角色,都特么要繞著圈的斗法,不敢直接轟殺,太憋屈了。
想派點人出去監視,也沒合適的人手,雖然多了一個苦夜,但太杯水車薪!
就在他愁眉苦臉,不知道如何迅速聚攏一幫得力干將的時候,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在走廊外。
“陛下,臣妾有辦法!”
秦懷柔一襲淡紅色宮裝,十分得體的出現,氣色不錯,因為略施粉黛,那張狐臉兒格外嬌艷,額頭有貼花,眉眼是新婦的動人神態。
看不出病態,英氣十足,絕色皇后!
“懷柔!”周翦驚呼,連忙迎了上去。
霍恩秦震立刻一拜:“參見皇后。”
那怕秦震是秦懷柔的父親,但禮數不可亂。
“懷柔你怎么來了?你可有傷!”周翦微微責怪,但神情滿是關心,看著她仿佛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那一夜,二人成為夫妻,早就融為一體,不僅身體,還有心。
秦懷柔心里有暖流,美眸撲閃:“陛下,臣妾只是下床走走,御醫也說了這樣有助于傷勢。”
“順道想來看看陛下,給您一個驚喜,但卻意外聽到了對話,還望陛下不要怪罪。”
周翦揉了揉她那柔弱無骨的纖腰,寵溺道:“聽就聽了吧,無事。”
“你剛才說有辦法,有什么辦法能讓人招攬到可靠人才?朕現在可是聲名狼藉,有能力的人都寧愿投靠小慶王啊。”他微微自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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