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小的確定啊,這東西買的人不多,因為很貴,近期賣過最大的一筆,才不到一桶,算不得大規模吧?”普爾曼深陷的眸子緊張的看著周翦。
周翦頓時提起警惕,如此緊張,說話卻是僅僅有條,仿佛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你把腳抬起來。”他淡淡說道。
四周黑壓壓的人群皆是安靜,愣住,陛下這是做什么?
普爾曼只好照做,將腳抬了起來。
周翦借著火把的光看去,只見他的鞋底,非常干凈,什么都沒有,沒有門外的泥濘。
楊韋見狀,眉頭緊鎖,看向周翦,似乎在說,陛下您恐怕猜錯了。
但周翦相信自己的洞悉力,眼中靈光閃現,心生一計,便不動聲色道:“你剛才一直都在驛站中嗎?”
“對,小的在驛站中睡覺,昨日京城發生大事,我們都不敢出門。”普爾曼道。
聞言,周翦突然噌的一下拔刀,架在了普爾曼的頭上,大喝:“還敢說謊?!”
“啊!”驛站西域人驚呼,一片騷亂驚慌。
砰!
普爾曼砰然下跪,冷汗直下:”官,官爺,您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哪里有說謊?我確實一直在驛站中啊!”
“那你腳上的濕潤泥土怎么回事?你分明就去過河邊!”
“說,你是不是去過秦淮河?!”周翦陡然炸吼,雙眼爆發出殺氣,作勢就要砍他,將壓迫力給到了極致。
頓時,普爾曼的眸子猛的閃過了一絲驚慌,下意識的退后:“不,不可能,我換過鞋子了……”
說完,他捂住嘴巴,瞳孔驚懼,猛然察覺到失言,臉色大變。
“混賬東西,終于露餡了嗎?!”
啪!
周翦暴怒,直接用刀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瞬間打的血肉模糊,他整個人橫飛出去。
“啊!!”
砰!
慘叫之后,又重重摔在地上。
一切來的太快,極大多數人沒有反應過來。
只要楊韋這個無良道士,眼神一震,陛下這也太陰了,腳底根本就沒有泥濘印,居然還真詐出來了!
砰!
此刻,周翦沖上去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普爾曼的肚子上,他滑行數米,重重撞擊在柱子上才停下來。
“狗東西,朕一進來就知道你有問題,這下露餡了,還要演么?!”
“立刻說出真相,否則朕扒了你皮!”他大喝,此刻如同煞神,極其鐵血手腕。
地上的普爾曼口中滿是鮮血,知道暴露了,像是變了一個人,怨毒的看來,臉如豬肝色:“你敢詐我!”
“詐你又如何,你個蠢貨,一下來就直奔朕而來,仿佛認識朕一般,面露緊張說話而又口齒清晰,你以為你偽裝的好,實則漏洞百出!”周翦冷笑,拖刀逼近。
這時候,眾人才猛的反應過來,眼中露出一抹震驚和佩服,陛下竟觀察的如此仔細!
普爾曼眼神閃過一絲怨毒和兇性,猛然暴起,非常的快:“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陛下,小心!”苦夜等人迅速靠攏。
同一時間,周翦已經出刀了,一直都戒備著,只見一道寒芒豎下一刀,狠狠劈掉了普爾曼的匕首。
哐當一聲墜地,隨即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啊!!”
如同殺豬似的,他的胸口源源不斷的冒血,有一條猙獰的傷口已經翻開,但卻不致死。
他滿地打滾,臉色蒼白。
周翦走上去,居高臨下踩著他的頭:“說,秦淮河花船的火是不是你布置的?你背后是誰?柳如是又到哪里去了?”
普爾曼已經疼的話都說不出了,抬頭怨毒的看了周翦一眼:“你休想!”
說完,他仿佛做出了某種抉擇,猛的一咬牙。
“他牙齒里面藏了毒!”一直沉默的無良道士,猛的大吼。
周翦的臉色驟然一變,一手掐住他的下頜,不讓他用力,楊韋同一時間沖了上來,一拳砸暈了普爾曼,然后伸手進去,竟是徒手拔掉了他的一顆牙齒,力道大的嚇人。
“哼!”
“貧道面前,還敢耍這些小把戲。”楊韋扔了牙齒,砸在地上,頓時傾瀉出不少的白色粉末。
見狀,在場所有人一驚,面露忌憚,好完全的準備,牙齒藏毒,亡命之徒才這樣干啊。
“陛下,讓微臣來審吧?”周元此刻走上前,眼神凝重,此人就是花船案的重要突破口。
這時候,楊韋瞇眼道:“沒用的,此人算是死士,刑訊逼供,并不能起作用。”
“貧道有個辦法,倒是可以一試。”
周翦挑眉,迅速道:“什么辦法?”
只見這無良道士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水,直接給昏迷的普爾曼灌了進去:“這類似于蒙汗藥,但不是麻痹人肉體的,而是麻痹腦子的。”
“一會問話,可能會輕松一些。”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楊韋,臉色古怪,道士怎么有這種東西?
周翦微微詫異,忍不住道:“你這個道士,懂的還挺多,該不會暗渡陳倉,也是個邪道吧?”
楊韋施了一個禮,裝模做樣的回應:“無量天尊,貧道根紅苗正!”
周翦滿頭黑線,這神棍屬實是有些太奇葩了,像個二流子,要不是知道他有幾把刷子,真把他當將江湖騙子了。
“周元,迅速清場,封鎖消息!”
“是!”
很快,整個驛站被清場,那些西域商人至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個個驚魂,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怎么就變成階下囚了。
嘩啦!
一盆冷水沖下去,昏迷的普爾曼漸漸有了動靜,手指顫動,眼皮沉重,整個人就像是一半在昏迷,一半在清醒。
楊韋沖周翦點了點頭。
周翦上前,腳步穩重,沉聲道:“你叫什么?”
昏暗的燭火下,普爾曼的眼神渙散,臉頰蒼白,看了一眼周翦,斷斷續續道:“普……爾曼。”
他一震,真有用!“哪里人?”
“西域。”
“秦淮河花船的獸油,是不是你提供的?”
“是……”普爾曼顯得有些掙扎,似乎很痛苦,聲音也很不穩定。
周翦抓緊問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柳如是人呢?”
普爾曼恍惚虛弱道:“她被追殺了,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花船上的尸體不是她?”周翦再次確認,眼神急切。
普爾曼的鼻子開始滲血,顫抖道:“不,不是。”
“陛下快,時間來不及了,他在反抗,一會可能會死。”楊韋神情嚴肅的提醒。
周翦質問:“幕后黑手是誰?是誰策劃的這些事,你的上面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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